“阿贱?”
“云剑霄?”
相较于我惊愕于面,小饼则是咬牙切齿,恨意澎湃。若不是我强行拉着,这货已经撩高袖子准备上前大扁一场了。
云剑霄依然用他那狐狸似的魅眼平静无波的掠向我们面前,而后蹦下马来:“公主,下官送你们一程!”
“用不着。”负气的是小饼,他恨着阿贱用那么下三滥的贱招夺了他的钱又夺了他的名节和回祸肉。他凶凶的拽起我的手:“我们走,别理他,我宁愿跟司徒恨那混球拜把子也不会跟这个小人多说一句话。”
“小饼,别这样。”我使劲拉住他,不想让他失态。
阿贱即然使得出那么贱的招,想必早已不将过去的友情放在心上。
自古以来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现在小饼与我无权无势,万一哪句话惹毛了他,这货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此地方圆数里无人,他随便安个什么罪名把我们发配到最苦寒的边疆做半辈子苦力都有可能。
小饼用力挥开手,他许是也料到我的意思,于是愤愤不甘的跺到一旁生闷气,我看了他一眼似乎不会再失态了,才放下心来。
问阿贱:“你抓我们进京的?通辑令你也看了?”
他水漾的星眸略沉吟:“不,公主要去哪儿,下官送您去。”
“阿贱你想要什么?你一直不愠不火的让人猜不透,可是我却觉得,你绝不是甘于平淡的人。”顿了一会儿,我违心道:“小饼家的事,想也不是你的意愿,可是,你……”
睨到小饼恶滴滴投过来的眼神,那凶悍,暴戾,硬生生将我后半句话噎进肚子里,你老母的,小饼也变鸟!
呃,好吧,随你们闹吧,老娘再不做老好人了。
“公主,快随下官回魔教去吧。”等待了片刻,见我还不说话,阿贱低声道:“司徒恨……在皇上手里。”
不亚于当头被砸了一锤子,就连小饼亦顿了顿,他倒是没有流露太多的表情,只是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恶意阴阳怪气地扯了句:“他死了吗?”
就被我一脚跺了个半死。
惶恐中我懒得找小饼那张破嘴算帐,扑过几揪住阿贱急问:“他怎么会在夜离歌手里?夜离歌怎么抓到他的?小恨武功那么高,不会那么容易就犯。”
“你何不当面问他,究竟瞒了你什么?”面对我几近撕心裂肺的咆哮,阿贱不过是轻轻蹙了点儿眉,口气依然轻淡得如同喝水般,柔柔的。
我的和松开了些,没有力气,是啊,小恨瞒了我什么?我不是没有察觉过,但是,只知道他不会害我,那便无所谓了,如果?如果?是为了我,而隐瞒一些残忍的事,那小恨现在?岂不危险?
想到这里,我甚至不敢再多思考眨眼的功夫,飞快的蹦上车,拉过疆绳就准备跑:“阿贱,马车借我用一用。”
他轻轻的点点头,扬了扬手。
“驾……”马鞭在空中甩得惊响,突然小饼跟着跳上来:“别忘了我。”
他回头瞪阿贱一眼:“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别想害她。”
我驾着马用力的挥鞭,远远将阿贱抛在身后,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了我们好久好久,小饼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云剑霄在跟我们挥手呢,是再见的意思吧!”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理睬这些,魔教,阿贱突然说这些,不怕出卖他的主子?他是怎样的用意?我猜不透,当然,亦与我无关!
不知道洛朝阳和惜萱现在在哪里?
魔教的路熟得很,奇怪的是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挡,仿佛早早被清理了一遍似的。当马儿终于累死,我们也来到了魔教的山下。
望着熟悉的山峦,我已经迫不急待要冲上去,不想小饼快速拉住了我。
他神情凝重张望四面八方:“不对劲啊,怎么没见到看门的?”
我没好气又把他脑袋砸了几个暴粟:“魔教嘛,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以为是皇宫大内啊?御林军站一大排?”
小饼被砸得泪汪汪,其实我心里也在犯嘀咕,平时可以看到影卫其中的一个在门口晃,至少看到我的时候也会现个身说几句话,眼下确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四面八方一直弥漫着死寂般的诡异与悚然。
我浑身猛的颤了个激灵,不耐烦的招招手:“矮,好了好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别送了,回你乡下老家去吧。”
“不行,你是不是想支开我一个人上山?”谁知这货一眼看穿了我的计划:“遂君,你也觉得不对劲,怕我涉险是吗?”
他老母的,果然奸商啊,老娘临终了想把仅剩的善良送给他都不要,真是个蠢蛋。切,不能让他看出来。
我瞪起虎目:“瞎说什么,我跟小恨啸傲江湖关你什么事,走开走开。”猛的把他推到一边,我提起裙子就要往山上跑。
不想小饼眼力极快,手脚更快居然跑到我前头,双手张开栏住去路:“别胡弄我了。你龙遂君会骗每一个人,但在生死犹关的时候绝不会伤害我还有司徒恨。你喜欢司徒恨所以不会害他,至于我,你一直怗记着小时候的事,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不论发生什么总是坦护在我前头,对不对?”说完回头望了望身后蜿蜒无尽头的山路,回首,释然一笑:“不论云剑霄出于什么目的,他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山上有危险,更有可能到处都是夜离歌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