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人迹罕至的好,鸟语花香,心情也舒畅。
然而好景不好,就在我眯眯眼笑呵呵时,耳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快得仅在弹指之间,我深感不妙,危机逼近,刚想回头,从天一个黑影笼罩下来,然后被人扛走了。
“喂……放下我……”
“再喊捅死你。”
迫于小命通保,我只得咽下眼泪,心惊肉跳的抓紧衣服,生怕劫财又劫色。
当头上的黑影被拉开时,老娘正要开骂,却在看清眼前的人之际,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
“洛朝阳?怎么是你呀?”转首一看,又惊道:“惜萱?你们都进宫了?呃?还绑架我?”瞅到她手上拿的……不是麻袋吗?
瞅得我眼睛冒水光,竟然用麻袋罩我?
洛朝阳跟惜萱脸色都很凝重,惜萱问:“教主,有来找过您吗?公主?”
原来是打听司徒恨的,我负气的把脸偏开:“没有,他死了吗?别告诉我,是他自已不要我的了。”
“不可能。”洛朝阳的口气斩钉截铁:“当日发现你失踪,他急着追出去找你,可是到现在我们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他那么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武功又高。”我小声咕噜。虽然嘴里说得硬,可是就连洛朝阳都犯疑了,可见小恨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就慌了。
惜萱脸色也不太好看,纠结得很,她巴巴看我几眼,又忍着什么,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公主,有些话,奴婢不太好说。可是,您为什么会跟皇上进宫呢?您不是都跟教主成亲了吗?皇上对您……对你……一直是……”
有些字确实难以启齿,但我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于是拍拍她的肩:“矮油。夜离歌早不可能再逼我嫁给他了。我们跟是兄妹,同母异父的,他要是有那个贼胆子,除非天打雷劈。”
“哼,他说你就信?”听完后,洛朝阳付以冷笑。
见状我笑得更冷:“连你兄弟都深信不疑,由不得我不信。”
洛朝阳像被鱼卡噎到,从脸红到脖子,辨不出话来。半天,才道:“说你蠢还真是蠢,我从来不觉得那个男人是什么善类。我的感觉不会错,教主一定出了意外。”
“那也没必要说是夜离歌吧?而且他还跟我说,小恨没事儿呢?就好像在外头散心似的。”
“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嗤笑后,洛朝阳换之一脸严肃:“赫连无痕被抄家了。”
“什么?”
仿佛当头重棒,把我砸得一动也不动:“小饼家被抄?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你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难道不不信?”洛朝阳一通冷笑过后,凝紧神情:“想抄他也没那么容易,估计夜离歌一年前就开始策划了,抄了赫连无痕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穷得叮当响,还问我们借钱呢。”
你老母的,小饼当真那么穷了?不会吧?连我爹那么蠢都知道得藏些家底以备不时之需,凭小饼那颗奸商脑袋又岂会想不到?或许,这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嗯,一定。
定定神,我严肃的点点头:“我信,可是,也不能这就说明小恨的失踪跟夜离歌有关吧?他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因为“女人”?那老娘也太值钱了吧?连一半宝藏都没有的我只是普通人一个。
面对我满不在乎,洛朝阳恨铁不成钢用他的拳手连砸我脑门:“你以为魔教是什么地方?普普通通的山寨吗?蠢货!魔教控制着整个武林,向来是夜离歌的心腹大患,如果能利用你除掉教主,何乐而不为?”
不愠不火的口气凝着愤恨,激得我生生退了好一大步,若真如他所说,那小恨岂不是危险了?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武功那么高,天下能有几个对手?
许久不出声的惜萱开口:“公主,跟我们出宫吧?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知道。”迅速回答,一但相信夜离歌仍然包藏祸心,我当然怎样也呆不下去了。可是……我抬头苦笑:“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得了宫呢?”
二人沉默了,确实,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如,公主就说想出宫去逛逛?如何?”
我想了想,借口虽然烂,但是百用不腻,可以试试。于是匆匆告别,飞快的朝御书房跑去,不想夜离歌已经不在了,独自站在空荡荡,大得吓人的御书房内,莫名的寒流狂袭而来。
浑身抖了一抖,拔腿就想要离开,不过转身之际,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飘进鼻息间,嗯?什么味道?鼻头抖了抖,像什么东西被烧焦了,那股怪味儿。
他老母的,谁那么大胆敢在御书房放火烧死夜离歌?老娘真真钦佩他!耸耸肩,我呵呵傻笑正要走,余光在旋转中抛了个弧度,意外的,瞅见案台上那正燃着的香炉,一丝黯黑色从镂空的盖上飘扬出来。
嗯?
香炉会冒烟?带着好奇,我走上去打开,焦味儿更浓,里头黑呼呼一团,瞧着样子,怕是什么纸被塞到里头烧成灰。
等等!
瞬间,我的眼睛瞪成铜铃般大,又极快的凝成针尖大小,在那还没有完全焚烧尽的的一角,露出残破的小半个字“君”,这是?这是?是我昨晚写给小恨的信?
夜离歌没有命人转交?而烧了?
仿佛被五雷轰顶,手脚冰冷,如坠深渊,无法形容我的心情,就好像回到多年前,当我从新娘子的尊贵身份突然沦为阶下囚的瞬间,不敢相信,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