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豁出去了。
牙一咬:“司徒恨死了没有?”
“还活着。”他简直比我还干脆:“不过是流荡江湖。也没回魔教。”
什么?原来是逍遥快活,可怜我还夜夜牵肠挂肚。哼,好吧,我决定了,如果这段时间他再勾搭上哪个小姑娘,老娘就跟他完完全全划清界线。
“他过得好吗?有没有认识哪个女人?”连问出两个问题,我已经如同夜离歌般抱起胳膊,气得不轻。
似乎我俩有做兄妹的潜质,就连动作也出奇的如出一则,不过一个眯眼浅笑,一个拧眉瞪眼。
夜离歌用那盈满柔光的眼睛眯了半天,才肯说话:“我说,你从来没告诉他自已身在宫中,他又如何找得到你呢?”
矮油?你老母的,似乎,好像,真的,的确,老娘半个字都没留就人就跑了。
“那……那你没跟他说吗?”我傻眼了。
他伸手用力捏我鼻子,半戏谑半训斥:“你一气之下拉着朕就回京城,一路上你什么时候见到朕离开过半步。还有,是谁威胁朕不准跟别人透露半个字,否则就找面墙一头撞死算了?嗯?”
“那……”我语塞,欲哭无泪,现在扯什么透露不透露了,老娘已经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了。
这怎么办啦?
是抛开面子赶紧找到小恨,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等小恨终于找来再一起回去?不管哪一点都不好?
直到夜离歌走后,我整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兰萱给出了个主意:“即然公主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写封信请皇上转交?皇上的暗卫遍布天下,找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矮?聪明,好法子。
对,就这么办。我拉着兰萱的手大笑:“好兰萱,你可帮了本宫大忙了。”
连夜提笔,憋了整个晚了熬肿了眼才将一封信写好,然后封得严严实实的,交给了夜离歌。
他顺手接过,一脸挑衅:“给我?不怕我扣下?”
“扣下就算了,我也没打算跟那个家伙继续下去。哼。”不屑的扬手,跟赶苍蝇似的,反正信里洒了莫神医给的药粉,谁拆谁倒霉,当然,小恨除外,他一眼就能看得出异样来。
不去管身后夜离歌是何种表情,我大摇大摆离开了御书房,今天的天气跟我的心情一样好,上次被阿贱弄得没心情逛园子,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通。
“咦?慕大人?”
不巧!真不巧,莫非又是一个来蹲点堵人的?看这架势绝对不会错了。原本我当即就想折路,不过人家抢先看见了我,便不好再离开了。
“大人,您憔悴了很多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连胡渣子都长出来了,莫不是因为莺儿变了心?
别问我如何知晓的,前两天老娘跟夜离歌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时,她不就装病来请人么?若是心还在慕少卿那边的话,何苦做出这些?
听了我没心没肺的话,他苦涩的扯扯唇:“谢公主关心。臣……臣……”
“想见莺儿是吧?”没等他说完,那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让我心烦,索性替他说出来。
“公主明鉴。”慌忙做揖。
矮!多么优良的青年才子,可惜为“情”字所伤。瞧他眼下景况凄凉,饶是我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痛惜。
“慕大人,天崖何处无花草,瞧瞧您模样好,满腹经论,又前途无量,何苦非要执着于一颗早就歪了脖子,又不再属于你的花花呢?”深吸了口气,继续:“矮芽!其实这宫里头有的是才华出众的美女,只要你喜欢,本宫保证替你做主,至于莺儿……你也看到了,她是皇上的新宠,我们谁都没法子。”
摊开手,摇头,无奈。
眼见慕少卿神色迅速黯下去,我叹了口气就打算离开。
突然,他在后面急唤住我:“公主,公主误会莺儿了。”
矮油?
“什么?”我不解,转过身,慕少卿握紧拳头急迫辨解:“公主可认得一个叫陆皓天的少年?”
“不认识。”想也没想,快速答道。
但方一否认,立刻又觉得名字特耳熟,像谁呢?等等。
“哦!我想起来了,认得。”恍然大悟:“他是不是还有个傻子大哥叫陆皓南?”话说当初老娘可是恨红了眼,嫉忌痛了心,不甘于他哥儿俩都拥有如此气势浑厚的名字。
“正是。”慕少卿答,目光死寂,片刻又漾起苦涩的涟漪:“皓天说路上有个叫遂君的姐姐救过他,微臣一直猜测普天之下谁能犯公主名讳,今日一问,果然正是公主本人。”
“你认得他?你们很熟吗?”连“皓天”都叫出来了,不熟才怪,矮?奇了,为何老娘过去碰到的人回了宫又碰到了?
“岂止,他是我表弟。”淡淡回着,忧伤的弦率随着苍白的唇一张一阖而奏响:“他向皇上告了御状,状告舅母下毒手残害兄长,陛下下令彻查此事,结果属实,凶手下狱,家人连坐。”
够惨,肯定的,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他舅母干嘛要杀他大哥呢?图什么?家财?”
“不是。”慕少卿笑得十分苦怪:“天下父母心,爱子情深。杀了陆皓南,她的儿子便可独占鳌头,高中状元。”
“这么奸诈?天啦,这也太坏了,为了自已儿子就害别人的儿子,这种人该报应,活该。”气得我连口大骂,挥舞拳头:“当然了,老天看着呢,她儿子肯定没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