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货也太小心眼儿了,老娘得跟他保持点距离才是上策,不然依他位高权重,想整死约随便捏造点事儿,虽要不了老娘的命,却也够伤筋动骨。
一眸释笑,淡如春风:“早就好了,公主不必挂心。”
老娘不是挂心,是怕你挂心。拭着淋漓的冷汗:“那,你有事找夜离歌吧?我先走了,不送。”
说罢就想溜,不想他率先开口:“公主留步。臣有事敢问公主。”
“嗯?”
“微臣想请皇上赐婚。不知公主意下如何?”他凝视着我,眼中的光无比认真与激动。
却把我吓得够呛:“赐……赐……婚?谁?”突然大悟:“我?”
不会吧?您老也不放过我?还想把老娘娶回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不就断条腿么?也值得您老牺牲终身幸福?要知道,真赐婚的话,那娶的就是大房,而且打骂坏了等于抚了皇帝的面子,您老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是。”阿贱点点头,醉心的笑容绽放如花,看起来无比幸福。
我吞了口口水:“你说真的?不后悔?”
“微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何来后悔之说。只要公主点头,臣愿拼尽全力。”他几步来到我面前。
阿贱身上总是带着股冷香,很好闻。
“我愿……呃不愿意不愿意。”瞅到他面色僵滞,我又摇头又摆手,急切道:“不是啊,你别误会,我是说,你娶我没前途的。我一没身份,二没地位,三没权势,四来历不明。现在住在宫里也是蹭吃蹭喝而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咔’脑袋没了。你岂不是要被我牵连?”
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炮如连连一番话。
当然,老娘可从没考虑过阿贱的下场怎样,说得这么好听无非是不想得罪这位大爷。他大爷可是当朝一品,国之栋梁我算什么?
谁知阿贱连沉吟都不带,目光不离我左右,锁得紧紧的,听完我的话后温柔的笑了笑:“无防,微臣想娶的是龙遂君,并非公主的身份。”
“慢着。”终于抓住重点了:“你知道我是……呃?那个……他妹妹?”
没有直面回答,却是笑而不语,不过亦算是默认了。老天,这贱狐狸怎么什么都知道?他跟莫神医一样会算吧?是不是?
要命!
就在我懊恼不停,锤胸遁足之际,莫名凶煞的怒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我的直觉非同一般的精准,这股子气息里面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矮!果然,宫里是非多,也不知是叫哪个多嘴的女人瞧见,跑过来找叉子了。
暂时不管阿贱,我无力旋首,旁边的大道上浩浩荡荡大群人不紧不慢走来,领头的,好吧,是我刚刚走马上任的同母异父外带仇人的大哥,夜离歌。他身边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怎么瞧怎么眼熟,咦?是谁呢?为何眼珠子瞪得比毒针还尖?
“云臣相,后宫可不是外臣能随意踏入之地。”夜离歌瞅都没瞅我一眼,直接对上云剑霄。
面他身旁的女人还是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扎出靠恨个洞来。不会吧?老娘何时得罪她了?
阿贱淡然的屈身:“微臣参见皇上。”而后略转向那位娘娘:“莺妃见到公主,为何不行礼?”
“皇上。”那女子悚然,随之泪眼蒙胧歪进夜离歌怀里柔柔轻唤。
莺妃?
我恍然大悟:“你是莺儿?”随后脱口而出:“你怎么当妃子了?慕少卿没把你弄出去?”
说出口,除了阿贱与夜离歌之外,蔡莺儿的一张脸乌漆吗黑……
矮油?这不是我的媳妇莺儿吗?她竟然还呆在宫里头?老娘是不是太高估那个慕少卿了?
突然,莺儿捂脸抽泣起来,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以及娇柔的泣声,好不可怜。
要命,老娘这张歪嘴,又提到人家的伤心事了,瞧瞧,后头人家宫里的丫头们个个也都黑了半张脸,表情要多后娘有多后娘。
于是,我慌忙几个步子上前,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膀:“莺儿,别哭了,矮芽,我说话就是这样不经过大脑,不过反过来想想,那个慕少卿也没多大本事,不如丢掉算了。在宫里也不比跟着他差是不是?咱们皇上……”
岂知这头老娘越说越朗口,可还没扯得完,莺儿已然一头扎进夜离歌怀里,泪水泛滥的大眼睛里哀怨大片:“皇上,您别听她胡说,她冤枉臣妾……”
咦?这从何说起?话说?我到底扯了什么冤枉她了呢?
反观夜离歌不怒反笑,一眸高深莫测与阴沉,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后一惯懒散却危机十足的语调:“遂君?”
“是。”大感情况不妙,不仅仅因为老娘惹哭了他的新宠,还有我不能确定之前阿贱那番不着边际的快言快语他听去了多少,反正先逃为妙,逛园子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哦,就是没机会也不打紧。
使劲挤了个笑:“那个,我肚子饿了,回去用膳了。你们聊,你们聊。”还没说完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临了还冲莺儿投了个歉意的眼神。
不过人家不领情,反而目光更加恶毒。
真是的,出门没看黄历,赶紧,回宫,洗柚子水,跨火盆,去邪去邪。
当我盯着满桌子美味眼花缭乱之时,又莫名想起多日不见的小恨,他老母的,当真不来要我了?
狠狠包了一大口,我把嘴里的鸡肉当成小恨来咬,咬死你个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