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芽?那对方得有多高的功夫啊,大叔就连天上飞的大雁也能用片小树叶给射下来,那那个凶手会不会都能飞上天把嫦娥美女从月宫里拐到地上来?
我一脸认真与惊叹,小恨刚泯了一口茶,差点噗了出来,他揉揉我的脑袋:“刚才不是说了吗,怕是只有大叔本人才知道。嗯?若要伤他,并不一定非要个中高手。”
“嗯?什么意思?”
“遂君,最伤人的不是凶器,而是‘情’字。”将茶杯放下,他转向我之刻,一眸灼烈与坚韧:“若换做是我。天下唯有龙遂君方能取我性命。”
“我能杀了你?”指着自已算尖,我嗤笑。
小恨展开怀抱:“你动手,我绝不还手。”
切,我扑进他怀里用力打他:“不准说这种傻话。我不要听。”真是的,小恨跟我一样气糊涂了吧?
他呵呵朗笑用紧怀抱,却极快又似有似无的叹了句:“那个人亦是如此吧。”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一定是大叔心爱的人刺瞎了他。”
话音落,小恨的怀抱怔了一怔,随后是连续的轻笑,不知笑的是他自个儿?还是大叔?又或许是我?
“遂君,等等……”在我端着菜粥前去母妃房里,路过走廊时被夜离歌从后面唤住。他是皇帝老大,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没好气回瞪过去:“干嘛?我忙着呢。”
你老母的,跟大叔霸占老娘的喜堂一整天,误了吉时不说,还厚着脸皮在老娘家里住下,吃我男人的,住我男人的,用我男人的,还整天甩脸子,我呸!
他信步而至,见我气鼓鼓的模样,面上戏谑的笑靥似春风抚过般,他又用那该死的玉扇子在我没注意间敲我脑袋:“别那么瞪着朕,好像朕总是刻意欺负你似的。”
“哼哼?皇上,你没欺负过吗?”两手乱动不得,只能虚夸声势的假笑好几声,我满脸的肉都僵得跟冰陀子似的。究竟他夜家的老祖宗得千锤百炼多少年,子孙辈才出了这么个厚脸皮的奇芭?
他似乎以欺负我为乐,见我生气更加心情大好,索性一扬剑眉:“你的大叔,也就是朕的生父已经决定同朕一起离开。遂君,你呢?想不想去见你娘?”
见你个老母!
老娘扯高嗓门连连大笑,笑得鸟儿惊飞,哭天喊地。我这才抬高手里的漆盘:“看见没有,这是菜粥,给我娘吃的。我娘就在这儿呢。别想再骗我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过这货似乎还没说够,几步转到我跟前把路挡得死死的,他身躯本就槐梧,比我高也比我壮,这么一拦,我连眼珠子都飞不出去。
高大的黑影深深压下来,吓得我生生后退,胆颤心惊:“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你别想乱来。”
听着我毫不掩饰的怒意与警惕,我像只受惊的刺猬扬起浑身的刺,连目光都仿佛似淬了毒的针。
夜离歌无奈的抚额:“你就这么讨厌朕?连多说句话也嫌烦?”
“不敢。”我冷冷道:“那你有话快点说。我等不了多久。”
“朕真的没有骗你。”
“当初是谁说不再纠缠,可是真的?我只知道那个人说过不到一个月,就搅了我成亲。”一想到这个老娘就火冒三丈,连假做恭敬都做不了:“拖你的福,今年没好日子了,我得再等到明年正月初八才嫁得出去。”
想到那夜晚上莫老痛心疾首算完日子,而后泪流满面跑到历代教主牌位前磕头,大呼自已无能,没将教主的终事大事办好,无颜面对诸位,只得继续苟活于世,亲眼见证,明年,教主娶妻生子才能放心撒手人寰。
切,那个老混蛋怎么不说自个儿怕死?当然,也再说明了,我同小恨的情路一波三折,鬼晓得明年又得出什么夭娥子?
都怨夜离歌这扫帚星。过去我只当唯有女人配得起这称谓,想不到男人贱起来亦能当之无愧。
“那不是更好?”他风轻云淡道,漾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眺向远方:“朕说过不再纠缠你,又岂是谎话。遂君,去见一下娘亲乃为人子女应尽孝道。这你都不愿意?”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如此。你也不用把我娘说成‘见一下娘亲’?说得跟见你娘一样。”我嘟啷着:“还有,我怎么能相信那个人就是我娘,不是你瞒编出来的?是不是你还会说?我爹也活着,还和我娘在一起?”
他开始把玩起玉扇子:“从某些方面来讲,你我两家的深仇大恨可以烟消云散了。”
“什么意思?”我浑身一晃,惊心不安。
“就是说,前朝与我夜家的仇并没有我之前所认为的那样深得无法逾越。”他扬高笑意看着我:“朕,或许误会你父皇了。”
“咣铛……”
漆盘连同粥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给砸得七零八落。
我如同瞬间被冻成冰人,双目无神,发黑,眼前天旋地转,唯一清晰的就是之前夜离歌悠然的笑脸:朕,或许误会你父皇了……朕,或许误会你父皇了……朕……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
“遂君?你怎么了?”
耳边充斥着夜离歌紧张的急唤。
我木然的摇摇手:“夜离歌,现在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忍不住连连冷笑,他深邃的目光怔了一怔。
在这眨间之间,我面上掠过一丝杀机与浓浓的恨意,扬手两个耳光煽过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