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一出现铁定没好事,第一回成亲,呸!灭了老娘的家。
第二回成亲,就是这次,害得老娘连堂也拜不好,这货是不是灾星转世?或者?老娘上辈子得造多少孽,今生才能跟这么个人纠缠不清?
他浅笑,一眸清澈似水:“去了就知道。”
“怎么?他是我爹?”哼,不信气不死你,气死吧,气死吧,气死了赶快滚。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小恨突然拉住我的手:“惜萱,带夫人和老夫人先进去。”他神情突然严峻异常。
“司徒恨,你怕被她知道吗?哼!”突然,夜离歌再次开口,明显嘲弄的口气里透尽鄙夷。
“怕什么怕?我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夜离歌有本事你就说出来。”我也火了,成心的是吧,我将母妃交到惜萱手上:“惜萱,先带我娘进去,等拜堂的时候再出来。”
惜萱点点头,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母妃突然闹起性子来,死活不肯挪半步,我也只能由着她去,便让惜萱不离左右照顾好了。
于是,自然的,这股子愤怒全部算在夜离歌头上。
见我怒火高涨,夜离歌亦不愠不恼,只是淡淡说道:“遂君,朕说的人,是你的母亲,亲生母亲,而非辰妃。”
轰!晴空当头砸下霹雳,砸得我头晕眼花,眼前花白一片,连站都站不稳。
“姑娘。”
“遂君。”
“夫人。”
无数的声音,无数双手都过来扶我,吵得我心烦意乱。
啊呸!老娘当场蹦起来破口咆哮:“姓夜的,你杀光我全家还不够,还编这种谎话好笑吗?我龙遂君活该这辈子就是被你玩弄在手掌心的对不对?告诉你,凡是你说的话老娘统统不信。老娘的爹是龙烨,娘是辰妃,大随玉碟上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又想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搅老娘的好事,好,有什么阴招你都使出来。别说什么‘亲娘’,就算你说我跟小恨是亲兄妹,我也嫁定了。”
将长久憋在心里的怨气与痛恨如数倾泄,吼完后心里面舒服多了,当我瞪红了眼着杀机射向夜离歌时,从他冰冷的幽眸中竟外捕捉到一丝喜乐。
他老母的,这货发羊癫疯了吗?被骂还那么高兴?果真,一身贱骨头。
轻轻睨我一眼:“朕的话你当然可以不信。但是司徒恨呢?你可以亲口问问他。”
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却震得我大惊失色,即然夜离歌敢当面这么说,必是有万分把握,而且,我僵硬的视线缓缓转向身旁……
见我不言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夜离歌喉间迸出冷嗤:“当年的辰妃初夜过后便被下了重药,终身不孕,试问,又怎会生得出你这个女儿?遂君,你的生母另有其人,朕知道她在哪儿。”
母妃不能有孕?如此惊悚之事我无论如何亦接受不了。她是那么的爱我,更甚爱过自已。如果我不是她的女儿?那我是谁的?
对了,小恨,他的表情是不是表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小恨?”慌乱中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刚才说什么?我娘不就坐在那里吗?”向堂上指去,我娘正好好的坐着发呆呢,莫神医就坐在她旁边。
“娘。”不等小恨回答,我拎着裙子就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心弦急颤:“娘,我在这里,娘,你别怕。”
“遂君,这个女人不是你娘,你的身世朕会告诉你,不过,现在马上跟朕离开这个地方。”言辞暗中已透露危机。
他像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吵闹,我把娘越抱越紧,莫名的恐惧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再钻进骨子里,融入血液中。不,打死我都不信。
此时司徒恨隐忍的怒火已然游走在暴发的边缘,他厉声喝令:“陛下请回。草民这里招呼不周,望陛下见谅。”
“敬酒不吃吃罚酒。”夜离歌大怒,大手一扬,杀机毙现,直向司徒恨攻去。
而司徒恨亦是天生的练家子,双双交手在一起,只是没人想到夜离歌武功亦不弱,双双打得难舍难分。
好好的喜堂变成了战场,我心酸的流眼泪,委屈自更不必说。
突然,一阵狂风横空出世,竟是大叔,他冲向两人中间左右各一掌将两人分开来。
相较之下,夜离歌所受的那一掌应颇重些。
大叔负手背对他,看不清表情,唯有粗喝:“小畜牲,马上滚出去,否则老夫要你血溅当。”
“陛下!”随同而来的侍卫长惊喝:“大胆,你可知眼前的是何人。还不跪下!”
被夜离歌抬手挥退,他喉间迸出冷嗤:“前辈好功夫,只是,小辈之间的事还轮不到您来插手。”
大叔却一惯的狂傲:“老夫偏要插手又如何?这桩事,老夫算管定了。”
其实说句大实话,夜离歌同大叔在某一些方面算是挺相像的,比如,这越搓越勇劲儿,比倔驴还倔驴的固执个性。
“怕是您管不了。”从夜离歌喉间挤出沙哑的声音,他握紧玉扇的手,背部青筋暴跳。显然,气愤不亚于司徒恨。
我示意惜萱扶娘亲回屋里去,反正这堂暂时是拜不下去了。我也想好了,得罪皇帝不外乎两个后果,砍头?流放?逃不过这一劫,是生是死都跟着小恨,绝不会如了夜贱货的意。
“哪怕你是天皇老子,也别想从老夫手是抢走人。年轻人,棒打鸳鸯,这种孽少做为妙。”
我悄悄溜到大叔身后,小声说:“他不是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