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能猜到我心中所想,握紧了我的手:“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份,一点儿也不会委屈。”
莫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而我也真真切身领教到了这老头子八卦的功力。将将不过弹指之间就将此事张扬得人尽皆知,就连山下守大门的都知道了。
其实自第一脚踏进魔教时,这里就已经将我同小恨成亲的事宜开始着手安排,所以,现在只要再稍做布置一下就可以了。
惜萱做我娘家的人给我梳妆打扮,或许当真应验了莫老头的话,到处喜气洋洋,连带着母妃的心情也格外好起来。
当日我一身红妆,凤冠霞帔,母妃喜滋滋的看着我:“我的宝儿也是这么漂亮。”这下子我才相信,“宝儿”当真指的就是我。
“姑娘,来挑首饰了。”惜萱捧着大红布盖着的漆盘,带着几个小丫环笑嘻嘻过来。抛开,金光闪闪,把我眼睛都扎得花了。
“这些可都是教主精心装备的,连样式都一一过目,生怕委屈了您呢。”眼下惜萱说起小恨已经能做得到脸不红,想必有洛朝阳这个大好青年已经将我的小恨狠狠比了下去。
我拉拉母妃的手:“娘,你帮女儿挑吧?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无光的眼中似有什么闪过,随后喜出望外:“好好好,娘给你挑,给我的宝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嫁。”
她认得我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反正,我与惜萱相视惊喜而笑。
听着外头锣鼓喧天,我的心却莫名一颤一颤的,那些震耳欲聋的乐声就好像打在心头似的。
虽然盖着盖头,不过透过红纱依然能辨清小恨的模样,他与我一般鲜艳的喜服,一手牵着花带的另一头引我入喜堂,矮油?没搞错吧?大叔也来了?还梳好了头发,换了新衣服?乖乖,想不到大叔打扮起来也是个美男子油?如果眼睛那处没疤就更完美了。
咦?小饼呢?说好了做我娘家人的也不来!哼!老娘跟你绝交。
正在神游太虚的时候,就已经听得见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横空响起厉喝:“且慢……”
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充斥杀机。
鼓乐嘎然而止,薄凉的空气中隐隐约约杀机喷薄而出,我飞快的拉下红盖头,小恨握紧我的手,就见人群中让开一条路,尽头缓缓走来一人,青衣青衫,衣袂飘飘,噬血冰寒的眸子,刚毅冷俊的五官。
“夜离歌?”我惊呼:“他怎么来了?”
小恨握紧我的手安慰,言辞竖定:“别担心,他不是来闹事的。”他为何如此肯定?
就见两道毒针似的光从夜离歌眸中射出来,从我面上掠过,然后落在小恨身上。
“原来是夜皇,失敬。”小恨上前道:“来人,请陛下上座。”
“不必。”夜离歌并不领情,没有温度的声音似凝了千年的霜:“哼!朕可不是来贺喜的,遂君,先别急着拜堂,跟朕去一个地方,之后要走要留随你。”
你老母的,这大混蛋忘记自已说过的话了吗?当场老娘就想叉腰发飙,可两手刚叉到腰上立刻想到姿势不对,立马放了下来:“先拜堂,拜完了也不跟你走。”
他面色骤然凝结成冰:“遂君,不要让朕说第二遍,否则……”寒眸环顾四面八方,随同他而来的大内高手皆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修罗刹,听闻主子言辞中的暗意,已经面露杀机。
当然,魔教也非好惹的,我瞧见几个护法,影者气势亦不输于大内侍卫。
小恨拦在我面前,俊颜冷寂似水:“今日乃本座大喜之日,陛下若是来喝杯喜酒,魔教上下恭迎圣驾,若非如此,请陛下速速离开。”
以草民身份直犯天颜,不得不说小恨你“狗”胆包天了。当然,他也就是从小绝当我的侍卫开始,凭着这包天狗胆,深深的把遂君我勾搭到手了。
矮芽?这形容得有点难听,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遂君我确实没被旧夫家休掉油!算得上是红杏出墙,勾搭奸夫。
空气开始僵凝,夜离歌半眯起眼,寒意入髓,又从骨子里飞扬出来。
司徒恨似笑非笑,唇角扬起的弧度牵引着浓烈的肃杀。
这堂到底还拜不拜?
“司徒恨,你是不想让遂君知道一些事,还是不敢让她跟我走?若是你想跟在后头,朕一点也不介意。”
小恨冷笑:“陛下严重了,草民只想与爱妻完婚而以,是陛下咄咄逼人在先,恕草民无礼,恕难从命。”
我了解夜离歌,他是个绝对不允许旁人挑衅的骄傲骨子,就在我替小恨捏一把汗,等着接下来某人大发龙威之时,想不到夜离歌竟然不怒反笑,却是将目光投在我身上:“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若宫倾当日陪在遂君身旁的人是你,何愁悔不当初这么多年?”
话语毕,小恨脸色骤拧。
你老母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将目光从夜离歌冷笑的眸间移开,转而向小恨看去,却见他浑身紧绷,甚至听得见骨头绷紧的“咯咯”声。
“遂君,朕说过不会害你。当真不同我走?”见状,夜离歌将视线移向我来,不过还没等我答话,他接着道:“朕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你必须见!”
“什么人这么重要啊?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死光了。”没好心情之下连带着品气也不舒坦,他搅了老娘成亲,难不成还得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