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李画推开了别墅的门。
倒是不用开锁,锁似乎已经被破坏掉了。
汪李画面沉如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以这样的方式闯进她少爷的家。
打开门后,汪李画环顾四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少爷新交到的朋友,罗德岛的博士。
看到另一个人后,汪李画瞳孔猛地一缩。
“白头发,白耳朵,但是衣服不一样。”
汪李画放轻脚步,向米莎的方向走。
躺在沙发上的一个是阮豆豆,一个是米莎。真正的碎骨把他们放在这里以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汪李画走到米莎身边,仔细看了看,神色古怪起来。
尽管长得非常像,但是她眼前的这条小脸怎么越看越秀气?
带着怀疑,汪李画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放到米莎的胸口,捏了捏,按了按。
汪李画:“???”
这个手感…女生!?
怎么回事?那个整合运动的首领,明明是个男孩,难道之前她和少爷都看错了?
沙发上的米莎缓缓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女生站在自己的身边,似乎神游天外。
而这个女生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还在捏啊捏,按啊按。
“哇啊啊啊啊!”
米莎吓的直接一个挺身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跳到一旁,又往后疯狂撤退,直到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米莎现在面色赤红,双手捂胸,又吃惊又疑惑的看着沙发边上的汪李画。
看着米莎的反应,汪李画歪了歪头。
“说她是装的吧?也不像,可是明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米莎惊魂未定: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你,你为什么…”
汪李画:“为什么?”
米莎大喊:“为什么在揉我的胸啊?”
米莎看着眼前的“女流氓”,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听着外面米莎的尖叫声,藏在柜子里的碎骨差点就提着刀冲出去了。
楼下又传来了米莎的一声尖叫,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叫的是一声女流氓。
碎骨:“???”
姐姐,你现在到底在面对何种危险啊?
碎骨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了,万一看到了一些尴尬的东西怎么办?
楼下,汪李画对米莎说:
“你别那么害怕嘛,让我再确定一下。”
米莎:“你要确定什么啊?啊!你又揉我胸!女流氓!”
汪李画揉了两下,自言自语:“还真是个女生。”
米莎委屈极了:“你刚刚就没有感觉出来我是个女生吗?”
汪李画装作无辜的样子,指着米莎的胸口:“它不太明显,对于性别这个信息的传达不够有效。”
米莎差点哭出来,你拐弯抹角不还是想说人家胸小。
哪有这种流氓?揉了别人的胸,还嫌别人胸小,你也太气人了吧?
汪李画看了看阮豆豆又看了看米莎,总觉得两人之间也许有关联,他指着还没有醒来的阮豆豆:
“你认识这个人吗?”
顺着汪李画手指的方向,米莎看到阮豆豆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但是眉头紧锁,好像在做着噩梦:
“怪大叔?他怎么在这?难道这里就是他提到的朋友家?”
汪李画问米莎:
“你认识他?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米莎看着汪李画,心想这就是怪大叔和我提过的朋友?好像也是个危险的怪人啊。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尽管是个怪人,是个女流氓,在米莎心里也比那些摧毁了她的家园的整合运动都好的太多。
“是这样的。”
米莎把两人之间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的身体突然很热很胀,他说一定要救我,然后我说…”
说到这里,米莎的嘴像是粘上了胶水,怎么都不往下说了。
她想起来阮豆豆对她说的话还有他的回答,什么这不是就像嫁给你了一样吗之类的。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所以米莎跳过了这一部分说:
“之后我就晕过去了,然后…”
米莎面露古怪地看着汪李画:
“然后我醒来就看到你在揉我的胸…”
汪李画沉默了,她现在能想象到自己的米莎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实际上吧,我是个医生,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心跳,毕竟放一具尸体,在沙发上实在是太…”
米莎大喊:“鬼才相信你啊,哪有医生检查心跳的时候揉病人胸口的!女流氓。”
汪李画有些生气了,说:“说什么呢?平胸女,我如果真的好这口,我揉自己不好吗?”
米莎受到了会心一击。
呜呜呜,等以后我长大了,还来找你比,我们乌萨斯人长大之后身可是很豪爽的。
反击成功的汪李画心满意足,继续说:“既然你和少爷的朋友是熟人,那么自然有资格受到我们家的招待,你不用太拘谨,坐在沙发上等候我去泡杯茶。”
说完,汪李画转身走向厨房。
客厅里只剩米莎和阮豆豆。
突然,大门被推开,吾刀走进门,大喊:“李画呢,还没回来?”
听说那个叫碎骨的整合运动抓着博士和先知的一个朋友闯进了他的别墅,吾刀怒火中烧。
抢了我的朋友,抢了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还想抢我的房子?今天不干掉你,我吾刀改名换姓!
叫汪李画先回来应付,吾刀现在也赶到了别墅。一开门就看到了心有余悸坐在沙发上的米莎。
吾刀大喊道:“哪里跑?碎骨!”
说着话,吾刀抬起手中的刀正要奋力地掷出去。
汪李画急急忙忙地从厨房探出头来,大喊:“别认错了,少爷,她不是碎骨,是博士的朋友!”
吾刀一听,连忙收手。只是米莎刚刚看到一把锃亮的钢刀在远处对着自己,已经吓得僵直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阮豆豆醒了过来,看到门口的吾刀提着刀,问:“你在门口提着刀干嘛呢?不对,我在哪?”
厨房门口,客厅门口,沙发上,三个人相互看了几眼,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
过了一会儿,阮豆豆挠挠头,说:
“我大概算是理明白了,先知给吾刀发消息请求支援,说是我和米莎被一名叫碎骨的整合运动抓住了,还带到了吾刀的别墅。”
“那么问题来了,我和米莎在这,那么那名叫碎骨的整合运动和先知呢?”
吾刀说:“这么想的话,那个叫碎骨的也许抓走了先知小姐。”
汪李画:“少爷说的对。”
阮豆豆:“这怎么会呢?先知可是说碎骨原本抓的是我和米莎,但现在我和米莎还在这儿,那个叫碎骨的总不会丢两个捡一个走吧?”
“而且真的要抓人的话,毫无疑问,我和米莎还有先知中间,我作为罗德岛的指挥官,是最有价值的,他凭什么不抓我呢?还是说根本不认识我?”
吾刀:“也许碎骨根本没有走。毕竟猎物还在,猎手哪会把猎物轻易放弃?”
“虽然现在我们没有看到碎骨,但他绝对不会走远,他可能就在我们周围甚至就在这间别墅里…”
汪李画:“少爷说的对。”
阮豆豆在心里吐槽,行行行,你家少爷说啥都对。
吾刀说:“阮博士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阮豆豆想了想,说:“你这句话里面除了称谓都挺有道理的。”
吾刀说:“既然如此,那我和你发就在别墅里面找一找,那那个叫碎骨的是不是胆大包天敢躲在我的地盘。阮博士和米莎待在客厅里就好。”
阮豆豆沉默了,也许这就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吧。
沙发上的米莎一愣一愣的,根本没听明白发生了啥。
吾刀和汪李画从一楼客厅开始,沙发底下看一看,冰箱里面看一看,灶台底下看一看…争取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
然后上二楼。
二楼是卧房,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床和数组衣柜,想想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一间房间搜过了,正常,两间房间搜过了,正常…
一直搜索到了先知的房间。
打开门的一瞬间,吾刀和汪李画就听到了衣柜里传来的一声异响。
两人瞬间提高警惕,吾刀提起了手里的刀,汪李画往后稍了稍,以免影响少爷的发挥。
这两个人自信自己的听力不会听错,那么他们眼前的衣柜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随着两人脚步的靠近,衣柜里面又传来了摩擦声。
吾刀举起刀,把刀往衣柜里一捅,嘴里还大喊:“受死吧!小贼。”
“哇啊啊啊啊!”衣柜里传来一声尖叫,是个女声。
汪李画有些失望,为什么找碎骨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些出乎意料的女生呢?
吾刀猛地打开衣柜,衣柜里面是还穿着睡衣的先知。
先知浑身发抖,嘴里还念叨着:
“刀…刀,刚才有刀从我眼前穿过去了。”
吾刀连忙把刀收起来,轻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说:“原来是先知小姐啊,先知小姐,您怎么躲在这儿呢?”
先知看着眼前的吾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又因为惊吓有些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说:“隔壁…隔壁…”
吾刀顿时来了精神:“那个整合运动在隔壁房间?我这就过去!”
忽然,一柄利刃从先知躲藏的衣柜旁边的衣柜破柜而出,直接刺向吾刀的面门。
先知焦急的纠正:
“不是隔壁房间,是隔壁衣柜!”
锁骨本人从衣柜里破柜而出,眼里带着仇恨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