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豆豆有些气愤的说:“谁让你说死就死的,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在这儿,你肯定死不了。”
“你不真死不了,你还要一辈子给我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即使现在的米莎十分虚弱,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我不是相当于嫁给你了吗?”
“谁要你嫁?反正我不要。”
“我还不想嫁你呢,怪大叔,像你这样的怪人,应该单身一辈子。”
“我不是大叔,我最多比你们大几岁。我才十七岁来着。”
“我不管,反正就是大叔。”
“好可惜啊!从小到大没来得及谈一场恋爱。临死前最后身边的男人竟然还是你这个怪大叔,真是太气人了。”
阮豆豆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是气愤得很,但他现在可不会跟一个重病的小妞生气,他已经联系上先知了。
尽管在一直和米莎对话,但是他也在一心二用的和先知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有急事,先知小姐。”
“不要想那么多,只想现在关键的事情,嗯…我已经明白了…什么!米莎在你那边!”
阮豆豆有点纳闷,先知是怎么知道米莎的?
先知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说的米莎是不是一名从切尔诺伯格逃来的乌萨斯?”
“是的,她现在…”
“好了,你不用想了,你不用想,我也知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现在在哪?我看看有没有医疗干员能够赶过去。”
“米莎现在是一个急性的源石反应,如果处理不慎的话,会危及生命。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找一找有没有有能力处理这个问题的医疗干员。”
这可让阮豆豆犯了难,他记路不认路。
先知:“…我已经明白了。”
果然还是跳不出循环吗,那么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改变不了的话,那么为什么要让我带着这么多过去回来?为什么啊?
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龙门,没想到整合运动提前发起了进攻,更没有想到,米莎在这个时候,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生命垂危。
在别墅里,先知握紧手掌,指甲嵌进肉里。
她恨,她恨自己不能拯救米莎的生命。
“博士,你回来吧。没有办法了。”
“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想到那么多事情,现在米莎的生命恐怕已经无法挽回,但是至少你要赶回来,不要让整合运动抓了你。”
“放屁!你凭什么说米莎救不回来?”
这一句骂,直接点爆了先知的脾气:
“你以为我不想救米莎吗?你难道觉得我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我告诉你,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我已经知道,米莎现在已经没有救了,另外,作为一名经验比你更丰富的人,我告诉你,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任性,你赶快给我回到别墅,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听到没有?”
“那我要是让米莎活过来了呢?”
“米莎还没死呢!”
“那我要是让米莎死不了呢?”
“那你还真是厉害!我呸!爱如何如何,我懒得管你!”
尽管是两人联系的方式是神经链接,但是阮豆豆还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先知下线了。
他怎么救米莎的命?他只有一个方法。
之前在可露希尔的商店,他拿到了两只药剂。
其中有一只可以用来治疗感染者,而另一只却可以加速感染,让一名感染者的生命更快地凋零。但是有一条古怪的规定,必须使用了一支加速感染的药剂B,才可以使用一只治疗感染的药剂A。
“救一人,杀一人?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在前世的武侠作品中,阮豆豆似乎听过类似的设定,但是现在他要救米莎他能杀谁呢?
“反正我又不是感染者,我怕什么?”阮豆豆想着。
如果那只可以让感染家具的药用到一个没有感染的普通人身上,会发生什么呢?阮豆豆其实对这个问题并不好奇,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可能的结果。
但是他没有多少时间,你杀的获悉已经从刚刚的急促变得越来越虚弱了。
“急性病症这么可怕吗?真是辛苦你了,米莎。”
阮豆豆心里下了决定。
“接下来要克服的,只有我晕血这一点了吗?”
阮豆豆已经下了决定,不管一个普通人注射了这只药会发生什么,现在,米莎的生命都更加重要。
只能对自己下狠手了,阮豆豆心一横,拿起药剂B,对着你自己的胳膊扎了下去。
“嘶——好疼!”阮豆豆吸了一口凉气。
明明华法林给他扎针的时候没有这么疼啊,果然还是技术的问题吧。
“看来以后有必要学学了。”
阮豆豆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胆战心惊的观察自己的伤口。
伤口里鲜红的血液,在不断的涌出来。
阮豆豆强忍晕眩感,看了看伤口,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疼。
阮豆豆扎自己时是闭着眼睛往下扎的,针头直接刺入肌肉,这能不疼吗?
强忍痛感,阮豆豆拿起了一支药剂A,拉住米莎的一只手,对准静脉将针头缓缓地刺入。
“要是我刚刚也能这样给自己注射就好了。至少不会那么痛吧?”他这么想着。
药剂被缓缓推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出现的阮豆豆大脑。
怎么了?是因为药剂B吗?
“我就知道这种增加感染程度的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副作用恐怕来了吧?”
眩晕感越来越强,最终难以忍受,阮豆豆就这样昏倒在了路上。
正在路上,焦急地寻找着姐姐的碎骨突然看见前面的路上一横一竖躺在一起的两个人。
其中之一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姐姐,另外一个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碎骨没管那个男人,他冲上前看着米莎。
“我终于找到你了,姐姐。”
碎骨看到米莎腿上的结晶,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
姐姐成为了感染者,成为他真正的同伴,他本应该十分开心的,但姐姐原本应该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比他活的久很多,成了感染者之后,生命就被缩短了。
“姐姐,你的脸好烫,是因为你成了感染者吗?”
碎骨轻轻抚摸着米莎的脸,现在他的面具已经被毁坏掉了,脸上怀念的神情,丝毫没有掩饰。
“他是谁?他在帮助你,还是在伤害你?”碎骨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阮豆豆身上。
碎骨并没有认出阮豆豆,事实上,他对于罗德岛的了解也比较少,他没心思了解这些事。
米莎的姿势就像原本躺在阮豆豆腿上一样,碎骨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现在最要紧的,就先给姐姐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姐姐,你千万不要…”
四下张望,碎骨钉上了附近的一幢别墅。
这栋别墅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但又一定不是一间废弃的别墅,玻璃很干净,院子里的草整理的似乎也很勤劳。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间别墅看起来现在似乎没有人。
……
先知现在害怕极了,明明现在自己不在战场之内,为什么敌人会找上门来?
在奉献出了无穷的精力之后,先知来到了吾刀家,在吾刀家睡了一个上午,然后就被阮豆豆的联系叫醒。
得知了米莎和阮豆豆现在的情况,她心急如焚。
在她的记忆里,米莎可没有出现的这么早。
现在的博士怎么像是一根搅屎棍,把所有的事都搅一团糟?
米莎的病提前发作了,诱因也许是剧烈运动,先知哪里能料到这些事会提前?
也许这就是命运?无论如何死去,米莎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
先知心中充满了悲伤,但是门口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把窗帘悄悄拉开一个小角,闯到院里的人让她惊呆了。
“我的天!碎骨!还背着米莎!怎么回事?”
明明刚刚米莎还和阮豆豆在一起,现在米莎却到了碎骨手上,那阮豆豆现在怎么样了?
思绪混乱中,先知看着碎骨走进院子,听到别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看米莎现在的身体状况,急性病症已经发作了,碎骨难道是在安置米莎?”
只可惜如果得不到治疗,无论怎么样良好的环境,米莎都很难挺过去。
“怎么办?拿起高跟鞋,下楼和碎骨拼了?”
“这怎么可能呢?碎骨怎么说也是整合运动的高层,还是有战斗力的高层,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他?”
先知正想着要不要和碎骨拼命,可透过窗户,她却看到碎骨又出门了。
怎么回事儿?
过了一会儿,碎骨背着阮豆豆回来了。
暗中观察的先知一头雾水。
你怎么连我方指挥官都扛回来了?话说,你知不知道你背上扛的是谁?
先知行了,想觉得也对。现在这个时候碎骨不一定知道背上的这个人就是罗德岛的指挥官。
那她应该怎么办?
现在米莎和博士都在碎骨手上。
只能叫支援了。
“吾刀先生吗?”
“你是谁?怎么联系上我的?”
“我是现在在先生家里借住的罗德岛成员先知。现在别墅里面闯进来了一个整合运动高层,还抓着博士和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
“请吾刀先生赶紧回来吧,我实在应付不了。”
“那个感染者长什么样子?有代号吗?”
“是一个白头发,白耳朵的乌萨斯,代号是碎骨。”
“呵呵,知道了,我先通知李画,她更近一些,稍后我也会到。”
你终究跑不了的,碎骨。吾刀心里想。
通信结束。
先知躲在衣柜里面,不愿意出来。
不然万一被碎骨发现,然后灭口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