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和斯卡蒂携手离开巴多多比尔,走出通道就看到了离开的军人们。
军人们收拾好装备,正要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忽然被叫住了。
“喂,你们为什么离开了?”
博士问。
看到那个强大的外来女人被一个男人拉着手走出来,军人们有些惊讶,还真是来找人的,有一名军人看着这个男人眼熟,半天后想起来这不是自己遇到过的有两个妻子的男人吗?他这又是拉着谁的手?难道是一加二?凭什么!这河里吗?
军人们彼此对着眼神,博士又问道:
“你们去哪里?”
军团长低声道:
“这里已经被你身边的强大战士清理过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博士追问:
“你们要去保护平民吗?你们也太称职了吧。”
军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杀小队中,脾气最暴躁那个直接道:
“不是去保护平民,这座城市里值得保护的人可不多,我们也没那个能力,我们只想把自己的家人带出去。”
博士听了哈哈大笑:
“这下我更喜欢你们了,你们是清醒的,而且有自知之明,实话告诉你们,这座城市将会落得和切尔诺博格一个下场,只因为这两座城市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一个无法对抗的敌人!”
军人们被这个消息震惊了,难道这个敌人就是传说中的塔露拉?还是说指的是将要到来的天灾?
博士继续道:
“如果你们有幸,不对,应该说倒霉透顶,也许在死亡前可以一睹她的可怕,但是我希望你们这样子清醒的人可以从这座城市里成功逃离,所以,我会帮助你们。找回你们的亲人,但是时间有限,即使是我也不想再面对那个怪物,或者说恶神。”
军人们有些意外,这听起来比塔露拉还要吓人啊,恶神?听名字就觉得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那暴躁军人道:
“先去团长家吧,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
天灾云笼罩着半座城市,也许从高空看,城市的轮廓会像是一弯弦月也说不定。抬头看着天,军团长这样想到。
一栋破败的居民楼。
之所以显得破败,不是因为这座居民楼上了年头。从外部看,这居民楼四周有零散的血迹,窗户不是紧闭就是破碎,再天灾云的笼罩下,就显得像个鬼屋。
见到这景象,众人的心揪紧了。
楼道里空无一人,军团长走在最前面,与他并行的是博士,缀在队伍尾部的是斯卡蒂,斯卡蒂对于博士的安排毫无异议,可以说十分支持。走到一扇房门,房间里空旷又安静,队长没带钥匙,钥匙在军营里,他用军斧将门锁劈开,家中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军团长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博士细心聆听,说道:
“屋里床下有哭声。”
军团长看看博士。连忙跑到里屋,掀开床板,一个小女孩缩成一团,小声的啜泣着,看到军团长后大声的哭了出来:
“爸爸!”
军团长把女孩抱起,同样泪流,然后焦急地问:
“妈妈呢?”
小女孩结结巴巴地说:
“妈妈说外面乱乱的,有人在喊救命,她出去看看,妈妈让我藏到床下,她出门了,然后就没回来,爸爸,妈妈她去哪里了?”
回想起空无一人的楼道,游荡着牧群的街道,哪里有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妈妈的身影?这种时候,在外面的人恐怕都……军团长咬咬牙挤出笑容,对女儿说:
“乖女儿,爸爸要和叔叔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就不住在这座城市了,妈妈先走了,先走了,乖乖的跟着爸爸,不要哭好吗?外面有很多坏蛋。”
“好的,爸爸,爸爸不会哭,我也不会哭。”
军团长连忙抹去泪痕,差点露馅啊。
“走,还有谁的家人在?”
博士看着窗外,严肃起来,道:
“坏消息,你们只能带着这个孩子走了。”
窗外,一如当初的切尔诺博格,地面上已经有黑色的网络蔓延,她再张开自己的触须,进食的时间就快到了。
军团长忙问:
“怎么回事先生?我们才救出一个家人,怎们就要走了,那些军人们也有家人,我做不到在救出自己的女儿放弃他们的家人啊!”
博士烦躁道:
“你看看地面!”
军人们三两个和军团长上来,朝地上看去,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世界好像是漫画一样,好像多出来不少黑线条?那是什么?
“先不说你们的家人活下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救出来一个就不错了,切尔诺博格更大更繁华,在这个怪物的进食下还不是无人生还?等等,也许有方法,她对于地面以下也许没有兴趣……也可能是因为切尔诺博格地下没有整合运动以外的家伙,而整合运动后来全部到了地面上参战,所以,就算有两个小虾米也不值得她去搜寻。
你们想冒险吗?”
博士回头,认真的看着军人们,军人们迟疑了,说到底,无论这座城市到底在面对什么敌人,这座城市里的人其实都对这敌人一无所知,更判断不了敌人的威胁有多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有人能轻易舍弃自己的亲人。
年轻的军人站了出来,道:
“我在城里其实没有什么牵挂了,我的爸爸在广场附近打工,那里人流密集……”
博士直接道:
“那他完了,这次敌人算好了感染者集中的机会,早早的混入了牧群,城里各处集中的牧群被消灭后,新的牧群就是从广场开始传播的,那附近的人们恐怕难以生还。”
年轻人攥紧拳头:
“那正好,我已经没有牵挂了,我……”
父亲恐怕死了,这个消息对于一个年轻来说有些沉重,但他觉得一名军人,即使已经不为帝国奋斗也还是一名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
“我去救各位的家人!”
暴躁军人一个巴掌把年轻人抽晕了,头蒙蒙的,脸肿起好高。
“开什么玩笑,城外都这样了,你再往里走,谁活得下来。”
还有军人说:
“是这样,队长,你已经把孩子带出来了,你就和这两个人带着孩子走,我也有孩子,我就不走了,那男人不是说地下还有一线生机吗?我如果找到了孩子就去地下,我应该找得到通道。你就带着女儿先走吧,孩子不能没有家长带着。”
很快,军人们自发分成两拨,军团长、拿着单人户口本的、觉得家人没有生还希望的、还有情况复杂听到家人来不急救差点笑出来的,一共五人,带上被从里一个队伍里踹出来的年轻人一共六人,再加上博士和斯卡蒂一共八人人准备逃离。
另一只队伍急急忙忙出发,去进行最后的营救。斯卡蒂看着可爱的小女孩有些入迷,罗德岛里她没有和孩子们亲近的机会,干员们都躲着她走,孩子们就学会了,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的斯卡蒂就这样成了岛里的孤家寡人。
“我可以抱着她吗?”
斯卡蒂问军团长,军团长把小女孩递过去,问道:
“你抱过孩子吗,你很年轻,应该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过,你是女人,对这方面也许天生比我们男人擅长吧,来,像我刚刚一样抱着。”
斯卡蒂接过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女孩很安心地样子。
博士看着斯卡蒂的胸口,心里感叹这真是好强的“天赋”,一下就降伏了刚见面的小孩子,然后就不好意思再看,把眼睛挪开了。
八人迅速离开,黑网在他们的脚下往城里不断蔓延,也许不久后,致命的黑潮就要升起,军团长不安地问:
“这就是你说的恶神吗?先生。”
博士更正了两个错误:
“你得叫我博士,你眼前看到的只是被我称作恶神的她的一部分,如果用人体来比喻的话最多是头发,等到她把餐桌上的食物全都看清楚,恐怕就是她进食的时刻。那时候,你看到的才可能是她的整体。”
军团长诧异道:
“可能?”
博士到现在还不清楚,她的上限到底在哪里,甚至目前还没有人可以和她抗衡。
八人继续前进,博士看到一个在朝城外落坡行走的身影,认出那是谁,喊道:
“乌萨卡兹!来,一起走。”
乌萨卡摇晃着走来,不止是失魂落魄,说行尸走肉都可以,看到来自己家借住的客人们至少还有一个活着,也好,这座城市里也有了一些叫人不错的消息。
“你还活着啊。”
不错的招呼,很合气氛。
博士好好的回应,同时注意到乌萨卡兹脖子上多了一个奇怪的挂饰。
那似乎是一个用外科缝线串起,再用沾血的布包起来的珊瑚状的东西,乌萨卡兹低头看看,皮面笑道:
“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各位是要逃出这座城市吗?带我一个吧,我不知道自己往那里去好。”
博士轻咦一声,还有这么主动的,着实罕见:
“那我来带你们去一个和着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的地方吧,斯卡蒂,你知道怎么去罗德岛吧?”
斯卡蒂抱着孩子,有些愣愣的,呆呆地回答:
“嗯,不认识,但是会有人来接应。”
博士点点头,这就行,他打算把这些人都带到罗德岛去。这些人在困难面前做出了什么选择他看过了,也肯定罗德岛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再说,军人们虽然不比自己和斯卡蒂,但是实际上都是老练的战斗的好手,进入罗得岛后直接作为战斗人员开始是工作是可以的。
博士隐隐有一个计划,一个对付她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的人手很多很多,要抓紧一切时刻来筹备人员。在这些自己打算带道罗德岛的人中,博士对乌萨卡兹尤为满意,毕竟乌萨卡兹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后的温迪戈,而温迪戈的战斗力,从一个爱国者就可见一斑,但爱国者恐怕也不是靠着自己的血脉才如此强大的,乌萨卡兹能成长到如何程度还要看运气吧,说不定会成长的比爱国者还强呢,到时候就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