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王没有理会自家侄儿,而是看向旁边的北魏太子拓跋衍,冷着声音问到:“衍太子,这人是你送来的,现在有人怀疑此女子是我燕国钦犯,此事让本王很是惶恐。”
拓跋衍愣了一下,惶恐,他脸上哪有惶恐的表情。
为何景安王安排这种事情,提前不与他说,如果他承认酒轻婴是北魏人,若有朝一日,酒轻婴闯了更大的祸事,怎么办?
可转眼看见景安王黑沉的眼睛,拓拔衍打了一个激灵,算了,还是先把这一灾躲过去再说,后面的等慕容匀凌回来自己处理。
拓跋衍看着慕容匀宁,正了正脸色:“匀宁太子是怀疑我北魏居心不良,窝藏私犯,还是想侮辱我北魏贵女,个个看起来像逃犯?”
拓跋衍畏惧景安王三分,但并不代表,矮他慕容匀宁一等,所以口气甚是冷冽锋芒。
慕容匀宁正在蓄养精力,他日夺嫡必定少不了外邦的支持,哪怕退一步,没有外邦的支持,至少也不要树立敌对。
元瑞雪突然帮腔:“那日菜市场斩杀犯人我也在场,这女子是与那个‘酒轻婴’有九分相似,但细细看来实在不是一人。”
元瑞雪这么做并不是想帮拓跋衍,而是对景安王示好。
看着所有人都的对景安王投其所好,慕容匀宁只好忍了下来:“美人太多,本宫看花了眼睛,既然是衍太子亲自挑选的北魏女子,当然是放心的。”
然后起身亲自斟了一杯酒给景安王:“侄儿扰了皇叔的兴致,还望皇叔别计较。”
酒轻婴此时并没有说话的资格,只不过在众位权贵的较量之下她懂得了一个道理。
“权”一字在手,黑白都可颠倒。
此时她也只能等待,曾何几时,景安王成了决定她命运的男人了。
“你走上前来,让本王看看。”景安王的声音落下,各国太子也将视线全部挪了过来。
酒轻婴这些天一直围绕着马厩转,身上的味道确实重了一些,原来李伯让她梳洗打扮一番是这个原因。
“丑,臭。”
景安王两个字评价酒轻婴,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
“谢王爷评价。”即使人家骂你,你也得感恩戴德,酒轻婴直视前方,很好,今日你在众人面前侮辱我,他日若有机会我必定加倍尝还。
景安王将酒轻婴眼底的愤恨看的一清二楚,嘴角抹过一丝冷笑:“既然这位北魏美人很识时务,那就留下来服侍本王的侧妃。”
酒轻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原来她在景安王的心里只配给侧妃为奴为婢,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别人的尊严,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怎么,你不愿意?”景安王挑眉看着酒轻婴,眼里全然没有一起吃糕点时温柔惬意。放佛现在只要酒轻婴开口拒绝,下一条路就是死路。
“民女不敢。”酒轻婴叩拜行礼。
一旁的薛苓是已定的侧妃,她受宠若惊,柔柔一拜:“谢王爷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