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选妃,最终只留下两名女子,一位是侧妃,另外一位则是服侍侧妃的奴婢。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着景安王,而且流言蜚语说王府上窝藏私犯,请求皇上下旨封查。
皇上并未听从大臣的意见,还反过来斥责大臣:“世上相似之人很多,朕发你俸禄,不是让你将精力整日花费在别人家的后院之中,江宁的山体滑坡,死伤无数百姓,你怎么不上报?”
大臣被贬,此后没有人敢弹劾景安王。
慕容匀宁来到了皇后宫中,他想打听一些事情:“母后,父王对皇叔的恩宠比之前更胜。他会不会以后也传位给皇叔。”
自从上次坦白以后,太子殿下和皇后的关系不再疏远,虽不是亲母子,但有利益牵扯。
皇后摇摇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动夺位的心思有点早,让你耐心等待,你怎么就是不听。”
太子叹了一声:“其一,父皇不下旨赐婚让我与荣德府联姻。其二,四弟也有回来的意思。其三,皇叔被软禁还是那么嚣张。所以儿臣都快火烧眉毛了。”
太子露出一副儿子跟娘亲抱怨的态度吗,可皇后还是淡淡一笑。
她说:“如果你确实想要娶郑玉楠为正妃,本宫可以帮你,但是景安王那边你还是避开一些比较好,不要和他争。”
“母后,你说这是为什么?疼爱弟弟胜过亲儿子,这在民间也未曾听说过。”慕容匀宁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多年下来已经成为他的心结了。
皇后见他还是执着这个问题,她懒得花费时间去解释,便说道:“本宫乏了,你先回去吧。”
慕容匀宁怏怏不乐的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打探酒轻婴的开路和底细。
“师兄,酒轻婴明明有逃出王府的机会,可是她没有,她宁愿在哪里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水月已经将打听得来的消息全部递给尊主。
可是尊主依旧不相信酒轻婴背叛了他,背叛了魑魅谷。
他沉思道:“不会的,酒轻婴发过誓,永远不会背叛我。”
“哈哈哈……”水月笑的凄凉:“师兄未免太不识人间烟火了,誓言这种东西你居然相信。”
尊主一直在等酒轻婴传回消息,哪怕一个字也好,只要可以证明她没有背叛他就好。
所有的徒弟之中,唯有酒轻婴一人是他日日陪伴教习,他以为多年的陪伴,她心里只有他一人。
水月拿着拿起旁边的梳子:“师兄,我替你冠发吧,我好久都没有替你冠发了。”
水月在风月场见多情爱之事,知道再劝无益,知有师兄自己体会一番才能知其中滋味。
尊主看着镜子中的半张面具:“再过三天,三天之内若是还得不到酒轻婴的消息,我会亲自杀了她。”
“阿嚏……”酒轻婴正在给侧妃娘娘铺床。
按照礼仪祖制,王爷娶侧妃是要的举行嫁娶仪式。
宫里原本已经安排人张罗景安王的婚事,可景安王自己拒绝了。
他说:“各洲、各县灾情不断,臣弟怎么好锣鼓喧天,铺张浪费。等他日国泰民安,还请皇兄再为臣弟他主婚嫁六礼,行大吉。”
皇上在朝堂上将景安王夸赞一番,解了禁足。
可是侧妃娘娘薛苓却闷闷不乐的坐着。
昔年她曾见过景安王一面,所以情根深种,这次衍太子选拔贵女和亲,薛苓是违背祖制主动报名。
不知道她破釜沉舟的一步棋会不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她思绪飘飞的时候,突然被酒轻婴的喷嚏声惊醒过来。
她是医者世家出身,所以对气味很是敏感。
酒轻婴身上的味道她实在闻着恶心。
所以独自走向书房,委屈巴巴的哭诉:“王爷,奴家闻不得那种恶心的味道,你让酒轻婴出去好不好,里屋服侍我的人已经够了。”
景安王眼睛都没有抬,淡淡道:“一切都听王妃的,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安排。”
夜深人静,王爷在春晓帐里和美人同塌而眠,唯有酒轻婴一人站在门口服侍着。
第二天一早,酒轻婴瑟缩在门角,听见里面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她赶紧将炭盆子藏了起来。
冬日的早晨,太阳依旧是冰冷刺骨,景安王推开门就看见酒轻婴面色憔悴。
“做好一个奴才该做的事情,否则王妃赶你出府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冰冷的声音从酒轻婴的耳旁飘过。
什么留在府上替他医治心疾,都是假话,她酒轻婴现在不过是景安王的阶下囚,可即使景安王百般刁难侮辱,酒轻婴也没有办法回击,因为只要出了王府,尊主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