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走到后院,看见了两个大竹筐。
小郡记得刚刚明明只有一个竹筐,怎么又多出一个。
这时,其中一个竹筐里发出了公鸡的啼鸣:“喔喔喔……”
“哝,就在那里。”小郡伸手一指:“一二三四五,咦,怎么多出了两只?”
王执低头往竹筐里一看:“这不是我的鸡。”
西门荷也低头一看:“不是这几只。”
小郡挠头看了看另外一个竹筐,空空如也:“不对啊,我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
这时,厨房里的打杂阿利走了过来,看见老爷、夫人和一众家丁都在后院子,心中疑惑:“老爷、夫人,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小郡上前:“阿利,你来的正好,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这筐里的鸡?”小郡指着空筐子。
“有啊,三只对吧?”
小郡点头。
“在厨房。”阿利伸手往筐子里抓了两只鸡在手上:“今天有客人么?张管家采购了这么多鸡?”
王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抓住阿利的手臂:“阿利,那三只鸡?”
阿利转身对王执说:“老爷,那三只鸡一只炖了莲子鸡汤,两只做了白斩鸡……我说往常都是五只今天怎么只有三只,这不,听到鸡鸣过来,一看还有五只呢,打算再抓两只……”
“住口。”西门荷冲着阿利怒吼一声。
阿利吓的手一抖,鸡跑了。
王执拖着一身狼狈的躯体,朝前院走去。
西门荷追了上去抓着王执的手臂:“老爷,对不起。”
王执甩开:“……”
小郡也追了过来:“老爷,夫人,都是小郡不好,把鸡放在竹筐里也没有跟他们交代一声……”
“滚,滚,滚……”王执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发飙。
小郡悻悻的不敢吱声,她第一次看见王执这么生气。
西门荷也不曾见王执这么生气,她弱了下来耐心解释:“老爷,昨日下大雨,鸡舍里漏水了,我想着今日把鸡舍拆了,重新搭一个……”
王执失魂一般自顾自走着:“别说了……”
西门荷见王执失魂落魄的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老爷是要去哪里?”
王执生气的说:“哼,我要离家出走。”
“夫人……”阿福左手提着香酥糕右手提着话梅糖从前院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一身淤泥失魂走着的王执,和身后跟的西门荷跟小郡,愣了:“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不语,气氛尴尬。
阿福将香酥糕和话梅糖递给小郡:“老爷给夫人买的……”
王执狠狠的瞪了阿福一眼:“不要乱说。”
阿福无辜的眼神看着王执:“……”难道不是么?
西门荷感动:“……”
这时小红豆蹦蹦跳跳走了进来,看见众人站在门口:“唔?你们都在迎接我?”
王执:“……”
西门荷向小红豆行礼,叫了一声:“姑奶奶。”
小郡、阿福跟着行礼:“姑奶奶好。”
“咦,王执小侄孙,你一身淤泥是要去哪里?脏死了,脏死了,还不去洗洗?”小红豆捂着鼻子:“还有点臭臭的……侄孙媳,你快带我家侄孙去沐浴更衣。”
“是。”西门荷拉着王执:“去洗洗吧。”
王执无奈跟着西门荷走回房内。
一炷香后。
后厅内,小红豆坐在高堂之上。
王执跟西门荷各坐一侧。
小红豆顶着粉粉的脸蛋,很正经的说:“西门荷,听说你拆了王执的鸡窝,还炖了王执的鸡,可有此事?”
王执俊美无敌的脸庞掠过生气愤怒。
西门荷弱弱的解释:“回姑奶奶的话,拆王执后山的鸡窝本是为了重修一个新的,炖鸡……是个意外。”
王执愤愤:“是个意外,还是有意为之谁知道?”
西门荷不悦:“王执,谁有意为之?真是个意外。”
“哼,你早就看我那几只鸡不爽了。”
“你不也是看我的鹅不爽么?”
……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小红豆快被西门荷和王执左一言右一语转晕了。
厅内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小红豆指着西门荷:“限你两日之内把新的鸡窝盖好,再买三只鸡回来放进去。”
西门荷点头:“好。”
王执不服,站了起来:“……”
小红豆不等王执开口,指着他:“姑奶奶我还没叫你站起来,你就敢站起来,看来你现在是不把姑奶奶放眼里了?哼,回头就告诉我哥去……”
她哥,王执的爷爷王承。
如果告诉王承说王执不把她放在眼里,王执免不了挨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一顿乱揍。
王执只好又坐了回去,委委屈屈:“买的三只鸡能一样么,再也不是从前那三只了。”
“鸡不都一样么?”小红豆稚嫩的声音问道。
王执勾起回忆:“记得去年秋天,我跟夫人去郊外游玩,途中遇见三只刚孵出来就没有了鸡妈妈的小鸡,我跟夫人决定将它们带回来养,才建了后山的鸡舍……”
“打住打住,别说了,我知道了,三只鸡是你们爱情的象征嘛,我懂。”小红豆不耐的说:“这样吧,明天你们再去郊区游玩,我找人放三只小鸡在途中,你们捡回去养便是了。”
王执:“……”
西门荷:“……”
这个主意,听起来大家都好像可以接受。
小红豆从高堂上起身:“我府中还有杂事,今日就不留下来吃饭了,对了,西门荷,这件事情你有错在先,跟王执道歉。”
西门荷起身,走到王执身边抬着温柔的眼神说:“老爷,对不起。”
小红豆又对王执说:“王执,你拿离家出走威胁西门荷也要跟她道歉。”
西门荷的道歉让王执怒气全散了,柔声说:“夫人,对不起。”
小红豆拍手,进来几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把王执跟西门荷拖进了睡房,还在外面把门锁了起来。
“小红豆,姑奶奶,你这是干嘛?”王执在门内大喊。
小红豆笑嘻嘻的说:“我听人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懂得。”
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王府。
西门荷羞答答的靠在王执的肩上:“老爷,咱门家姑奶奶懂的还挺多哦……”
王执一把将西门荷搂在怀里:“不许你说我姑奶奶坏话。”
“渍、渍、渍,你家姑奶奶本来就懂的挺多的,怎么,不能说了?”
“没大没小,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喂,想怎样?”
“别动,等下你就知道了。”
“干嘛让我在你上面?”
“我在你上面的话怕你吃不消。”
“可是这样你不累么?”
“没事,我能坚持,你快点。”王执面红耳赤,额头还冒汗,抬头看着西门荷:“碰到了么?”
“还差一点,往上用点力,对,快了,耶……到了,到了。”
砰得声,窗户顶上的暗销打开了,窗户也跟着打开了。
“我去,累死我了。”王执将西门荷从肩上放了下来:“夫人,等下我把你托上去,你从窗户出去以后找人开锁。”
西门荷点头:“还是老爷聪明。”
王执将西门荷从窗子托出去以后,在里面喊了一声:“夫人,我等你哦。”
王执在睡房里着急的等待着西门荷回来开门。
他早已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