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柳湘湘这个小姑娘,王执嘴角上扬。
“老爷,老爷。”阿福见王执走神万年,伸手在他眼前晃动。
王执回神,顿时发现人群散尽,卖画的男子也消失无踪,好像刚刚的时空被抽走一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阿福,刚刚卖画的人去了哪里?”
阿福指着西边一条小道:“往这边走去了。”
王执指着西边那条小道,眼神迫切:“追。”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骑着一头驴赶来,在王执跟前停下,小姑娘下驴,肉嘟嘟的小手挡在王执的跟前。
“姑奶奶,你怎么在这里?”王执俯身,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个王执叫姑奶奶的小姑娘名叫王红豆,王执的爷爷的父亲,在六十岁的时候老来得女生下的她。
她在王家非常受宠。
小红豆红红的脸蛋流着汗水,着急的顾不的解释她为什么在这里:“不好啦,王执,西门荷在拆你的鸡窝。”
王执脸色一沉:“姑奶奶,我先走一步。”说完,抬脚想跑。
“等等,骑上我的驴。”
……
“夫人呐……”王府门前,不见王执的人,已听见王执绝望的声音。
随后,王执下驴,箭步跨进王府大门。
迎面西门荷。
王执刚张口“……”
未等王执开口,一勺淡黄色的汤水塞进了王执的嘴里,只见西门荷笑眼盈盈,“老爷,今日燥热的很,不如先喝了这碗莲子汤。”
王执喝下莲子汤,总觉得不是熟悉的莲子味,心中挂念他的鸡窝,没有多想:“夫人……”
未等王执说话,又一勺莲子汤塞进王执的嘴里,西门荷垂下眼帘,羞羞答答的说,“老爷,今日回家真早呢。”
王执很确定,汤里不只是莲子的味道,还有什么?一时想不起来:“夫人,我的鸡窝……”
一碗莲子汤统统塞进王执的嘴里。
只见西门荷伸出柔柔的右手,拍了拍王执肩上的灰尘,一脸人畜无害,无辜的表情:“拆了。”
王执:“……”鸡窝,拆了?
王执冲破西门荷的身体阻挡,径直穿过花园小径,冲上后山。
后山,一个家丁正在拆鸡棚的最后一块板。
王执呐喊:“喂,你在干嘛?”
家丁看见王执,点了点头:“老爷,鸡棚刚刚拆好。”
王执万点抓狂:“鸡呢?”
家丁摇了摇头:“好像是小郡拿去了,具体我也不知道。”
王执突然打了一个嗝,这个嗝里飘出一股鸡汤独有的清香……莲子鸡汤?卧槽,西门荷把他的鸡炖了?
王执不顾一切冲下后山,想找西门荷评理,穿过花园小径时慢下脚步。
花园小径旁的池塘边,一只洁白的小天鹅正在戏水,王执灵机一动:夫人,你炖了我的鸡别怪我绑架你的鹅!
王执卷起裤管和衣袖,走到池塘边,对小天鹅招手:“过来,过来,给你好吃的。”
小天鹅优雅的游了过来。
王执伸手准备着,就等小天鹅完全靠近自己时,一把将它抓住。
“过来,过来……对……再靠近一点。”还有一拳的距离,再近一点就可以抓住了。
“咯……咯……”鹅叫了两声,突然调皮的掉了一个头。
“喂……别走……”王执身体前倾想伸手去抓,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救命……救命……救……”王执的双脚深深陷了下去。
小郡提着一篮子的玉米粒喂准备去花园的池塘喂鹅,走到花园小径,听到扑通的一声,好像还有人喊救命。
走近一看,只见池塘边的石头上一只鞋子。
老爷的鞋子。
小郡丢下篮子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夫人,不好啦,老爷掉池塘里了……”
“不好啦,老爷掉池塘里了……“
……
王执被救上来时,除了满身满脸的淤泥,还有点呛水的窒息。
西门荷撸起袖子在王执的胸口一顿按压,随着一线天的水从嘴里飙出……王执睁眼。
“咳……咳……”王执呛了几声,想起他被西门荷炖掉的鸡,黯然生气,别过头不想看西门荷。
“老爷醒了。”小郡的微笑闪着泪光。
她刚刚吓哭过。
“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塘?”西门荷问王执。
王执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抓鹅才掉进去的,他选择沉默。
这时,池塘里的鹅不识抬举的叫了两声:“咯……咯……”好像在说:是为了抓我,是为了抓我掉下去的。
西门荷起身,拍了拍手里的淤泥:“老爷,听说你想抓我的鹅才掉进池塘的?”
我去,西门荷听的懂鹅话?
王执白了鹅一眼,只好再次沉默。
西门荷霸气一指王执:“鹅要是哪一天丢了,我就把三只鸡都给你炖了,哼……”
王执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不服气的看着西门荷:“你都拆了我的鸡窝,还炖了我的鸡,还讲什么,讲什么?嗯?”
西门荷疑惑的看着王执:“王公子,我的确是拆了你的鸡窝,可我没炖你的鸡,可别冤枉好人。”
“西门小姐,你说你没炖我的鸡,那我的鸡呢?我的鸡呢?”
西门荷看着小郡:“小郡,告诉这位爱冤枉人的王公子,他的鸡在哪里。”
小郡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夫人,我把三只鸡放在了后院竹筐里。”
西门荷神气的样子,坐等王执一百个道歉。
王执想起莲子汤里那股鸡汤的味道,再次质疑:“我不信。”
小郡委委屈屈:“老爷,您若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