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豆澄澈透亮的大眼眸睨着小郡,突然就甜甜的笑了,揉了揉玫瑰花艳丽的花瓣,奶声说:“嗯,也许这些玫瑰,它们是自愿的。”
西门荷跟着微笑,脸庞的梨窝浅浅。
王红豆的眼里,西门荷是临安城豪门中的清流,她不仅尊老爱幼还温良贤淑。
谁说她是临安城悍妇榜榜一,那定是个有眼无珠的蠢物。
“小郡,去给姑奶奶看茶。”
小郡高高兴兴的走了出去。
王红豆盘腿坐在了放着玫瑰花黄花梨茶几旁的圆太师椅上,笑眼盈盈的默着西门荷。
默的西门荷挺不自然的。
她没事找事的说:“前几日听母亲大人说姑奶奶学业甚忙。”
王红豆点头:“是啊,今日学堂放假,我特来看我家孙侄儿和孙侄媳的。”
王红豆左右看看:“对了,我家孙侄儿呢?”
西门荷温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有礼貌,又带着一分撒娇半分无奈:“他啊,又出去写作了。”
“唉,连我,他的亲姑奶奶的都看不下去他写的书。”王红豆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一双嫩白的小手握住了西门荷粉润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你劝他从良吧,我曾求着我那帮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看他的书给点意见,他们看完都苦笑摇头。”
西门荷的意料之中的眼神,只是姑奶奶“从良”这个词用的未免有点那啥了吧,“……”
王红豆摇头:“不是姑奶奶偏心,他真不是那块料。”
“你知道么,我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看了王执的书都苦笑摇头,我仍不死心,拿了十本给我的师傅看。”
西门荷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王红豆继续说:“我的师傅博览群书,博古通今,却没逃过孙侄儿的书的魔咒,他看一本睡一天,看了十本睡了十天。”
话音落下。
王红豆和西门荷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气氛变得轻松了。
西门荷藏着一个小秘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今日也对王红豆说了:“姑奶奶有所不知,我也曾试着去看老爷的书,看了三章不到,愣是从黄昏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王红豆樱桃红的唇瓣张了张:“孙侄媳,你就没想过劝退么?”
西门荷挠腮,淡然的说:“姑奶奶,咱家不缺苦力、不缺钱、也(不缺当官的)……那个,正好少一个另类。”
另类的临安城第一美男。
这个另类被西门荷捧在手心,她的孙侄子,福气滔天。
王红豆小小的食指划了划粉嘟嘟的脸颊,笑的腼腆,酒窝深深:“孙侄媳,赤裸裸的表白羞羞脸哦。”
西门荷尴尬辩解:“我哪有赤裸裸表白?”
王红豆切了一声:“反正你骗不了我。”
西门荷扯着绣帕:“哎呀,我干嘛骗你。”
王红豆稚嫩的脸庞掠过姨母笑。
小郡端着茶水进来,看见前厅内气氛祥和温馨,两人还站着手拉手,有说有笑。
王执、王红豆,都是西门荷的福星,因为有了他们,小郡才得已看见西门荷最纯真的快乐。
她虽只是西门荷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却能感觉到,从前,西门荷不常生气,却也不常开心。
王红豆拉着西门荷的手往外走,声音清脆如玉:“听说我的小丸子孵了九只小鸡,带我去看看。”
小丸子。
西门荷听着还是十分别扭。
当着姑奶奶的面,又不敢发飙,只缓缓的声说:“是啊,一共孵了九只小鸡,三只黄色的,六只黑色的,好可爱的。”
上次纸条里姑奶奶好像说,等小鸡孵出来了,她就留下三只小鸡,母鸡和其余的小鸡全部带走。
好不舍。
“姑奶奶这次是来带走鸡妈妈和小鸡宝宝的么?可是它们都还很小,那么小时不能离开母亲的呢。”西门荷说的是小鸡宝宝,并没多想。
王红豆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是啊,小鸡宝宝都不可以离开母亲。
可为什么偏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