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身心俱疲,陷入绝望,看不到一丝光明。我失去了生存的斗志,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朋友,连家人都弃我而去。有一天晚上,医生开了镇静剂给我,但药效不久就过去了。我醒来后,强烈地感受到我已走到生命的尽头。我下床给我妻子、儿子写了遗书,告诉他们,我已不可能再看到黎明。
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惊奇地发现自己仍然活着。我走下楼去,听到小教堂传来早晨做弥撒的圣歌之声。步入教堂,我心怀忧戚地听着圣歌,念着祈祷。静思使我慢慢体会到,要战胜这些烦恼,战胜自己是惟一的出路。没有人能够拯救我,只有自己救自己。从那一天起,我就不再烦恼。现在我已71岁,我一生中最戏剧化、最光辉的20分钟,就是在那座小教堂里。
(注:在1902年4月14日,一位年轻人以500美元在怀俄明州的一个千人小镇上开了一家店铺。这对年轻夫妇就住在店铺的阁楼上,用一个大木箱当桌子,小的木箱当椅子。年轻的妻子用毛毯包住婴儿放在柜台下层,她就站在旁边,帮助她丈夫招呼顾客。今天,世界上最大的连锁商店就是以这个人命名的——J·C·潘尼百货店,他的1600家店铺遍布全美各州。)
把自己交给主
史坦利·琼斯
我在印度从事传教工作已经有40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很难忍受当地的酷热;再加上工作责任的重大,使我精神十分紧张。前8年时间,我因心力交瘁,昏倒了不止一次。后来,我听从指示前往美国休养一年。回美国的船上,在主持一次船上的主日礼拜中,我又因精神疲惫而昏倒,于是后来的整个旅程,我都只有遵照医生的指示,卧床静养。
在美国休养了整整一年之后,我又重返印度,在途经马尼拉时,稍事停留,为大学生主持几次布道大会。在一连串布道会的压力下,我又昏倒了好几次。医生警告我,如果我坚持去印度,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我不听他们的劝告,还是坚持回印度,当然是怀着隐忧回去的。
当我抵达孟买时,已经精疲力竭,只好直接上山休养了几个月,才又回到我的工作岗位,可是身体依然没恢复,我又病倒了,只好再回到山上静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再回去时,我才彻底发觉自己没办法工作。不论身心两方面,我都完全枯竭,再没有能源可资利用,我担心后半辈子将会成为废物。
我知道,如果我不能从别的地方获得帮助,我就只能放弃传教事业,回美国,在农庄里工作、恢复健康。那段时间实在是我生命中最悲惨的时期。但有一天晚上祈祷时,却发生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当时祈祷时我并非特别想到我自己——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说:“你自己准备好接受我派给你的工作了吗?”
我回答说:“不!主啊!我完全没有力量。”
那个声音又说:“如果你把它交给我,不必再去为它操心,我会安排的。”
我立即回答:“主啊,我接受你的安排。”
我心中立刻显得无比祥和。我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多姿多彩的生命又回到了我身上。那晚我轻飘飘地回了家,心中充满了圣灵。往后几天,我几乎忘了我还有肉身,一直夜以继日地工作,甚至到晚上上床时还在奇怪自己何必还要睡觉,因为我丝毫没有倦意。因为基督在我内心,给我带来生命与平安。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件事情讲出来,我有些迟疑,但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做——而且我真的说了。从那件事以后,我辛苦工作了许多年,而老毛病却从没复发过。事实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健康。但这绝不是生理上的治疗。我的身、心与灵似乎都被注入了一个新的生命。那次的体验以后,生命对我而言,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那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只是我接受了它。
从当时到现在的许多年中,我旅行世界各地,经常一天有3场演讲,还能有时间及精力写一本《耶稣在印度》的书,以及其他11本书。在那样的忙碌中,我从来没有误过一件事,也没有迟到过。当年击垮我的忧虑已经全部消失,今年我已经63岁,不但仍充满充沛的生命力,而且以服务他人为乐。
改变我一生的那个经历,绝对经不起理性或心理学上的解释。但是那一点关系都没有,生命本来就比所有的过程要伟大得多。
我确知一件事:20年前,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当我听到:“把它交给我,不要再担心,我会处理的!”而我回答“主啊,就这么办吧”时,我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当你碰到忧虑之事时,想象你听到了一个声音:“把它交给我吧,不要再担心,我会处理的!”
永远给自己留条退路
吉尼·奥特里
我认为大多数人的烦恼离不开家庭与钱财。我幸运地娶了俄克拉荷马州一个小镇的女孩为妻,我们的家庭背景很相似,而且兴趣和爱好也大致相同。我们一直用心经营我们的婚姻,所以很少有家庭烦恼。
我消除财务烦恼的方法是:
第一,我遵循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对任何事情都要百分之百地诚实。如果我向别人借钱,一定全数奉还。不诚实所引起的烦恼比什么都大。
第二,每当我开拓一项新事业时,我总是会给自己预留后路。军事专家建议,作战时一定要保持补给线通畅。我认为在个人事业的战场上,这一点也一样适用。举例来说,在德克萨斯州及俄克拉荷马州长大的人,常见到干旱所带来的灾害。我们曾有过艰苦的岁月,穷困的父亲有时必须穿越田野,用马匹去交换必需品。
我要的是更多的安全感。于是我在铁路站找到一份工作,并利用工作余暇学会发电报。后来我在铁路公司担任电报代班员。我被送往任何车站,代替请病假或休假的人,待遇是月薪150美元。
后来,不论我从事什么工作,我总觉得铁路公司的工作是非常安定的。我也总是保留一条后路,以便有机会再回铁路公司。它是我的补给线,除非我已在更好的新职务上稳定下来,否则我决不切断这条退路。
举例来说,在1928年,我当时在佛里斯科铁路公司工作,被派往齐尔市工作。有一天晚上,一个陌生人走进办公室,要求发一封电报。当时我一面弹吉他一面唱歌,他说我唱得很好,建议我到纽约去发展,找机会登台或上广播节目。我当然是受宠若惊,而当我看到他在电报上的签名,更是惊喜得几乎停止呼吸,他正是西部歌曲明星威尔·罗杰斯。
我并没有立即整装前往纽约,反倒是前后谨慎地考虑了9个月。我终于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到纽约发展,实在没有任何损失,只会更有收获。铁路公司发了证件给我,我可以免费乘坐火车旅行。我在车上睡觉,随身带着三明治、水果作为餐点。
于是,我去了纽约。在纽约,我找了一间每周房租5美元的小房间住下,吃点速食,在街上闲逛了10个星期,完全一事无成。如果不是想到回去还有工作的话,我一定会忧虑死了。我已为铁路公司工作了5年,我可以享受一些资深员工的福利,但为了保障这些权益,我不能离职超过90天。而我当时已在纽约市混了70天。我只有用铁路证件尽快赶回俄克拉荷马,重操旧业,以保持我那条补给线。我后来又干了几个月,存了一点钱,再回纽约市放手一搏。
这一次有突破了。一天,我正在录音公司等候面谈,对着接待小姐,我取出吉他,唱了一首《珍妮,我梦中的紫丁香》。正当我唱得起劲时,这首歌的作曲者刚好走进来。听到有人唱他的歌,自然令他十分愉快,于是他写了张便条,介绍我去维克多录音公司。我录了音,但不理想——我太僵硬了,而且不自然。于是我接受了维克多公司录音师的建议,又回到铁路公司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到电台演唱西部乡村歌曲。这个安排很适合我,因为我没有后顾之忧,因此,我也没有烦恼。
我在杜沙电台演唱了9个月。在那段日子里,我与吉米龙·朗合写了一首歌曲《我的银发老爹》,这首歌抓住了听众。美国录音公司总裁亚瑟·赛德利请我录唱片。风评不错,于是我又录了好多首歌,终于得到在芝加哥一家电台唱乡村歌曲的工作机会。周薪40美元。唱了4年之后,我的周薪调升到90美元,又因为有机会在戏院登台,而有300美元的额外收入。
到了1934年,我的机会来了。好莱坞制片商决定开拍西部牛仔的影片,不过他们不要一般的牛仔演员,而要一个会唱歌的牛仔。美国录音公司老板也是共和制片厂的股东,他跟其他的股东建议说:“如果要找会唱歌的牛仔,我正好有一位为我们录音的歌手。”
就这样,我进入了电影界,周薪100美元,我开始扮演歌唱牛仔。我实在非常怀疑我拍电影能成得了大器,不过我并不为此担心,反正我随时可以回铁路公司工作。
我在电影上的成就,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我现在的年薪是10万美元,另加影片票房的一半红利。不过我很清楚,这绝非长久之计。我还是不必发愁。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使我完全破产,一文不名,我还可以随时回到铁路公司工作,我一直没有切断这条后路。
不能再下坠时只有上升
霍墨·克罗伊
我一生中最悲惨的一天发生在1933年。那天,警长来到我家的前门,而我却从后门溜走了。我失去了长岛的家园,那是我儿女出生、我们一起生活了18年的家。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降临到我头上。12年前,我还是信心百倍,志得意满。当时我把我的小说《水塔西侧》的电影版权卖给电影公司,价钱堪称好莱坞之冠。我们一家住在国外已经两年了。夏天我们到瑞士避暑,冬天在法国逍遥,快活得像个富翁一样。
在巴黎,我花费6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本小说。由威尔·罗杰斯主演,那是他的第一部有声电影。电影公司邀请我留在好莱坞为罗杰斯再写几部电影剧本,可是我拒绝了。回到了纽约,我的麻烦也就开始了。
我渐渐觉得自己拥有一些尚未开发的潜在能力,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有人告诉我,约翰·雅各布·亚士特投资纽约空地赚了几百万。亚士特何许人?他不过是一个移民美国的小商贩。他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我要发财!我开始阅读游艇杂志。
然而,我空有无知的勇气。我对房地产买卖的了解不比一个爱斯基摩人多。我到哪里去筹措钱来开始这个事业呢?答案很简单:用我家房子作为抵押,买下一批地,等到价钱好时售出,我就可以过奢侈的日子了。对那些在办公室任劳任怨于领薪水的人,我充满了同情。显然上天只赐给我这种理财的天分。
突然间,大萧条就像飓风一样席卷了美国。
每个月我得为那片土地支付220美元。而每个月过得可真够快的,当然我还得支付抵押贷款,并维持全家温饱。我开始担心,我想为杂志写些幽默小品,但作品颇似《旧约》中的哀歌,一点都不好笑。我什么也卖不出去。我的小说也卖得很差。钱用完了,除了打字机及牙齿的镶金以外,再没有可以变现的东西。牛奶公司不再送牛奶,煤气公司也给断了气,我们只有改用露营用的小瓦斯罐,它喷出火焰时带着嘶嘶的声音,好象一只发怒的青蛇。
我们没有煤可以用,惟一取暖的工具就是壁炉。晚上我会到有钱人盖房子的工地去捡一些木板木条,而我本来是想跻身于这些有钱人行列之中的。
我十分苦恼,睡不着觉,经常半夜起来踱方步,把自己搞得很累再回去睡。
我不但损失了我买的土地,还赔上了我所有的心血。银行扣押了我的房子,我和家人只能流落街头。
最后我们总算弄到了一点钱租了一间小公寓。1933年除夕我们搬了进去。我坐在行李箱上,抬头四处张望。我母亲常说的一句老话在耳边响起:“别为打泼翻的牛奶哭泣。”
可是,这不只是牛奶,这是我一生的心血啊!
呆坐了一会儿,我告诉自己:“我已经衰弱到底了,情况不可能再坏,只有逐渐转好。”
我开始想还有什么我还没失去的东西。我还拥有健康与朋友。我可以东山再起,我不再为过去而难过,我要每天提醒自己我母亲常说的那句话。
我把精力和时间用在工作上,不再去自寻烦恼。渐渐地,我们的状况一点点地改善了。我现在要感谢我有机会经历那样的劣境,因为我从中得到力量与自信。我现在知道什么是跌到谷底,我也知道那并不能打垮人。我更清楚我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得多。现在,再有什么小困难、小麻烦,我总会提醒自己坐在行李箱上对自己说过的话:“我已跌至谷底,情况不能再坏,只有转好。”这些小事再也不会令我烦恼。
请保佑我不进孤儿院
凯瑟琳·霍尔特
我的童年一直笼罩在恐惧当中。我母亲心脏不好,我经常看到她昏倒在地板上。我们都很担心,害怕她会因此死去。而且,我一直以为没有母亲的小女孩都会被送到镇上的孤儿院。只要一想到可能会被送去孤儿院,就把我吓坏了。6岁的我最常祈祷的就是:“亲爱的天主!请保佑我妈妈活到我大得不用进孤儿院的时候。”
20年后,我弟弟梅纳受了重伤,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直到两年后死去。他自己无法进食,也不能翻身。为了减轻痛楚,不分日夜,每隔3小时,我都得为他注射一针吗啡。我为他注射了两年。我在一所学院教音乐。邻居们一听到我弟弟痛苦的叫声,他们就会打电话到学校来,我就冲出教室,回家为他再做一次注射。每晚上床前,我把闹钟定在3个钟头以后,以便起床为他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