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同看着这个男人竟然赤裸地坐在公主床上,再闻闻周身弥漫着不可忽视的欢爱后香郁气息,显然已经知晓眼前这个男人对公主都做了什么。
还没等乌黎嗤笑,阙同就跟见他如恨敌般手握黑雾,一道强而有劲的风刃朝乌黎飞了过来,“拿命来!”
还没等卷柴泠急喊一声“小心”,盘踞而坐的乌黎随手一道青风过去,阙同的杀术竟撇一边去,轰炸了座椅。
霎时,那一处梳妆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胭脂水粉崩塌倒地一片狼藉,就连椭圆完整的镜子都残缺了一大块,显然,他的功力在他之上。
没见过乌黎渣死人的阙同视线从那处崩塌扭转回来,对乌黎戒备:“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魔界公主府。”
柴泠目瞪口呆,良久都没反应过来。
乌黎毫不在意地把玩公主的蚕丝腰带,垂眉忽地叹气,“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看守阎城的……高等捕兽师公主阙同护卫?这等功力岂能护驾公主,不自己送命都不错了。”
阙同颇感意外。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怎知我是高等捕兽师?
乌黎溜溜地转眼珠子,凉凉两字“猜的”,顿然继续道:“毕竟临摹兽衣可是稀有之物,是百变临摹兽幻化而成百图美景,难道高等人捕捉中不包括你吗?再者,公主一千岁寿辰,你怎可能不想方设法送公主最配得上她的东西?而……”
万万没想想到,一张看似傻逼的脸人的脑子竟如此好使。
乌黎霎时射向他的眼神,宛如射猎中物,他双脚着地,一身飘逸的缥衣便窸窣落回自己的身上,他不径不慢地朝阙同走去。
阙同盯着他眼底的深邃与幽深,百思不得其解。
乌黎挺身站立在他跟前,不屑地劝勉:“而你,还是趁早打消公主的念头吧。公主早已是我的人,过不了几日,小公主就快出世了。”
“你!”
阙同满脸震惊,他并不曾想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眼看着乌黎见他一眼如见草席,他满脸眉头拧紧,随手幻化出一个黑球朝乌黎的身后以掩耳之势击去。
“小心!”
乌黎轻而易举弹指飞跃上空,他唇齿邪恶一勾,“不自量力。”
顿时,一圈浓浓地缠绕着青烟球旋转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青烟正中阙同胸口。
同一时刻,柴泠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飞奔到阙同身边,扶起倒地的阙同脖子,顿时忧忡无法掩饰:“阙同哥哥,你怎么样?”
见到这一目,他宛如心狠手辣草芥人命之人,阙同宛如心思单纯绝无二心之人。
乌黎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从空中降落,轻拍她的肩膀,“他……”
“你走开!谁允许你对阙同哥哥动手的?才几天,就坐不住了,竟干伤人之事!”柴泠控制不住情绪地站了起来,拍开他的手,食指指向门外,连连嚎:“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吞噎了口唾液,乌黎伸出手,想说点什么,柴泠红着眼别开目光,“你回你的天界,我魔界与你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