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雨里淋了一会,后来还是江淮将他扛回了别墅。
已经是深夜了,有一个女人却还坐在别墅的沙发上,见两人回来了忙迎上来:“江南…”
男人已经人事不知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见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洛苼惊讶地问道,忙叫来李妈帮忙。
几个人忙前忙后,帮他换好衣服盖好被子。
“李妈江淮,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江南就好了。”洛苼说着,劝两外两人去睡觉。
毕竟她是男人的未婚妻,江淮和李妈都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他交给她照顾了。
待旁人都下去了,这还守在闽江南的床边。
男人的睡颜很安静,也不似平日里的冰冷。洛苼看着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闽江南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也是有一次他发烧了,自己来看他,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孩子罢了。
“好热…”男人小声地嘟囔着,像孩子一样将被子踢开。
洛苼仍不住笑了笑,伸手想帮他盖好。
江淮已经帮他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此时掀开一角,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来。再往下的地方微微凸起,洛苼忽然冒出了个主意。
自从她回国之后,哪怕她明示暗示,闽江南也从来没有留她过夜过。此时孤男寡女,闽江南又喝醉了酒…
周韵不就是用这种方法爬上男人的床的么?她虽有些不屑,但只要达到了目的,手段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眸色变暗,便下了决心,伸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一丝不挂地钻进了男人的被窝。
外面正下着雨,忽然一阵惊雷,她吓得一哆嗦,紧紧地抱住了男人。一想到下一步,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迟迟没有行动。
正当她纠结之时,就听见男人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洛苼好奇地凑上去一听,半晌才听清楚男人竟是在叫洛天一的名字。
这一下让她怒火中烧,她也不管什么羞耻不羞耻了,伸手就是扒男人的衣裳。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上衣解下来。男人似乎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她摸了摸他的胸口,却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洛苼一摸他的额头,这才知道为什么男人怎么睡得这么沉了。
闽江南喝了酒,又淋了些雨,此时就发起高烧来了。
洛苼愣了一会,恼怒地皱着眉头,但也只好无奈的起身,又将自己和男人的衣服穿好,跑去敲江淮的门。
“江淮,江南发高烧了!”
没几秒种,她就听见门内传来悉悉簌簌的穿衣声。
她还在为失去这个好机会而懊恼,但也没办法了。
…
一幅画很快就画好了,洛天一接过那副肖像画,詹姆斯感叹道:“你可真难画,我不受你的气啊你可真是吃亏了。”
她还当他在看玩笑,随意的问他原因。
“你的气质太复杂了,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在笑,有时候又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洛天一听了倒是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也没搭话。这一切都被洛之尘看字啊了眼里。
接着洛之尘又带着她去逛了逛画廊,带她去了当地的手工艺市场、还有派润的一些著名建筑逛了逛。
洛天一逛着逛着,心情却忽然又无缘无故的低落下去。她勉强还挤出一副笑脸,可洛之尘比较敏感,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看破也不说破,怕她觉得尴尬,便提议道:“我们去喝杯东西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累了。”
洛天一自然是求之不得,跟着他朝路边的咖啡馆走去。
经过一个橱窗,她像是收到了某种召唤,莫名就往里看去。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条水晶项链,中间有一颗红水晶,雕刻成了爱心的模样,在橱窗里闪闪亮亮地发着光,让她忽然就走不动道了。
“你喜欢这条项链吗?”洛之尘见她愣在那里,好奇地看了看。
“这条倾城之恋挺有名的,虽然是水晶的,但是全世界好像也只有几条吧,一般店里有的话,也是轻易不会卖的。”
“倾城之恋…”洛天一喃喃自语。
一旁的男人递了个手帕过来,洛天一这才收回视线,不解地看向他。
洛之尘脸上带着一种悲悯之色,轻轻的拿着手帕擦了擦她的脸。洛天一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哭了。
这一哭就止不住了,她的眼泪不停的流着,洛之尘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到最后,低叹一声将她抱在了怀里。
“听说我的肩膀比较好哭,借你哭一下。”他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地,似乎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有,只是在安慰一个悲伤地朋友。
洛天一也没拒绝,她太累了,刚好也需要一个肩膀靠一下。
过了很久,洛天一才止住了泪水,但她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了,低低的说道:“我觉得有些累,我想回酒店了。”
洛之尘轻轻的应了,还是如来时那般替她拉开车门,只是回程的路上,洛天一像一颗失去的光彩的星星一样了。
他看着女人颓然地往酒店里走,此时的她看上去不只是忧郁了,用死气沉沉来形容她恐怕会更贴切一些。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发动了汽车,朝自己家驶去,可心里总有些不安,挥之不去。
眼看就要到家了,他只觉得心里的不安更重了,终于下定了决心又掉了个头,又朝女人的酒店赶回去。
他急匆匆地走到酒店前台,焦急地问道:“你们酒店有一个叫洛天一的女士住吗?她住在哪个房间?”
服务生抱歉地摇摇头:“不好意思先生,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告诉您。”
他无奈,只能靠今天上午来接她时,她探出头的窗口判断她到底是哪个房间。
他一路看过去,大概确定了房间号,抬手敲了敲门:“天一,你在里面吗?”
没有动静。
他怕她没听见,又用力地敲了敲门,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该死的,哥们你能小声点吗?”隔壁房探出一个男人的脸,有些烦躁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