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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一白芷双簧戏 穷途又遇末路劫

许培林从卦馆里跑出去的时候,正撞上抹着眼泪往这边来的老刘太太,小脚老太太本就站不稳,哪里还扛得住大小伙子的冲撞,整个人跌坐在青石板路上,可把许培林吓了个半死,连声道着歉。那老刘太太却是不说话只一昧地哭,任凭许培林打滚作揖也是头都不抬一下,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许培林急得两眼通红。

“哪来这么个楞后生?”白老爷子的话倒是救了许培林。

白芷扶着老刘太太进了铺子,不等白老爷子开腔,十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伤得不轻,看着是伤了骨了……”。

十一这话一出,一屋子人都是愣了,什么时候见着他出面说过这种话呢?

何得仁摸着脑袋刚要叱责十一胡说八道,却是被白芷接过了话茬,“朱大夫都这样说了,那只怕是要多养些时日了,何叔啊,烦您库里去一趟,拿些治筋骨的好药来……”白芷说着冲何得仁挤了挤眼睛。

白老爷子捋着胡子不说话,扫了两眼哭得风雨不闻的老刘太太,一抬腿往后院去了,过院门的时候还顺手扯了一把愣在那的何得仁。

十一装模作样地往老刘太太脚踝上按了按,连连摇头,往一旁开方子去了。

“这位先生不像本地人啊,您坐坐,等大夫开了方子好抓药,刘奶奶心善,不是那讹人的人,您坐吧,这小药铺里也没啥值钱的药材……”白芷抿着嘴招呼着许培林道。

“啊,我是香河人士,只是早年往上海求学,这才回来……”许培林一听用不了多少钱,一颗心勉强稳了下来,方才为了在金半仙那求救命的法术,可是把这腰包掏空了一半了。

“先生贵姓啊?这许多年不回来,看着这绣水街都眼生了吧?咱们这可是变了不少呢。”白芷倒了杯茶给许培林,又把自己的帕子塞给老刘太太,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劲儿地抹眼泪,也不说话。

“在下姓许。”许培林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睛却漂着西边,金半仙给出的法子很是偏门,需得在正午时分取坟地里的湿泥一捧,这会儿时候倒是还来得及,可许培林心里却是焦躁得很。

“许先生这样做学问的人回这种地方不是屈才了吗?”白芷一边接过十一开的方子,一边柔声和许培林聊着。

“啊,回来办些事情,不日便要南下。”许培林盯着那张方子道。

“那许先生这边是有亲戚了?不知咱们这位贵戚怎么称呼啊?”白芷看着那方子,恨不能笑出声来,尽是些血竭、灵芝草、天竺黄这些值钱的药,活血化瘀的有,安神补气的也有,药材虽说多开了几样,用在老太太身上却也是说不出毛病的,只是算下来贵了几倍不止,可见这十一是和这位姓许的杠上了,只是不知为的什么。

许培林听白芷这么问,一时不语,似是并不想答话。

“我自小在这香河县长大,兴许认识许先生的亲戚呢,也好给您减些价格,别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白芷这话一说,许培林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

“啊,绢花巷的宋梅儿是、是在下的表姐……”许培林到底还是扯了个谎,不过宋梅儿这名字一出,白芷已是明了,瞥了一眼十一,拿过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原来是宋家姐姐啊,认得认得,宋姐姐命苦,年纪轻轻就走了,您坐着,别忙啊,我把药钱算算,老太太这脑子也是不大好了,这伤筋动骨的,就先留在这,我给上着药,您就不用费心了,这留诊的费用也算了,这年头,也就像您这样读过书的才这么明事理,换个人说不定早就跑了……”白芷把算得的钱数写在方子下面递给许培林。

许培林看着这钱数,脸上的表情一时挂了住。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别看老刘太太这样,她孙子可是衙门口里做差事的,我们就是有心帮您,也不敢得罪不是,念着宋姐姐的好儿,您给个整数得了……”白芷点着那方子,又转头冲十一道,“朱大夫,刚看着小豆子往政府那边去了,是不是给老刘家报信儿去了啊?”

“是吧。”十一板着脸应了句,眼睛看着手里的医书头也没抬。

许培林一听这话,再看看日头,连忙自怀里掏了钱塞给老刘太太。

白芷看着许培林走远,这才甩着粗黑的辫子冲十一道:“我说你这是发什么病了呢,原来是为着宋姐姐,他就是那个信里的人?”

“嗯,金先生做了个局。”十一挠了挠头,一双眼偷瞄着白芷,那身蓝底白花的短卦穿在她身上真是好看。

“你呀,就不是那骗人的人,非要唱这么一出戏,亏着爷爷懒得搭理你,不然啊,我看你少说得挨顿揍……”白芷摇头冲老刘太太过了去,怪不得最近十一和金半仙走得那样近,原来是要唱大戏啊。

“芷儿啊,这钱是哪儿来的啊?”老刘太太让白芷拍了几下,才茫茫然地道。

“哎呀,我的刘奶奶啊,合着我这热闹这么半天,您没听见啊,也好,省得听着心烦,你看看,有没有哪儿疼的?刚让人撞了一下,这钱是那人给的药费。”白芷哭笑不得地扶着老太太站起来。

给老太太按了几处,见着无甚大事儿,这才问起为何哭成这样。不问还好,一问那老太太又嚎了起来,边哭边往门外跑,直嚷着:“我找他去,我找他去……”没等白芷回过神儿,她已是踮着小脚奔着东头去了。

众人竟自惊奇着,可这些个古怪不等天黑,就已是揭了谜底。

万里明跑了。

三天前的事儿了,打着进货的借口,敲锣打鼓、大包小裹地上了车,雇的伙计在天津卫就给赶了下来……

这三天,日头还是一样足,米粮还是一样缺,大兵还是吃了饭不给钱。就在这无甚稀奇的日头下,那个一脑袋羊毛卷的女人找来了警局,一路走一路骂,这才惊醒了打着盹的绣水街。

那女人衣襟上脏臭得让人看不下眼,旗袍下摆一阵阵的屎尿臭,早先那双皮鞋也不知甩去了哪里,赤着脚恶狠狠地往青石板上跺,往日里恨不能挑去头顶的细黑眉毛也残得只剩下一半,一张脸黑黄憔悴,连皱纹都增了几道,哪里还有那来时的趾高气扬,竟似一时老了十几岁去。

只说是万里明绑了她,骗了她的钱,哪里有人信呢?

云朵洋行头一个月赚得皆大欢喜,绣水街上人人对着万老板称赞,民国政府都派了人来嘉奖,“实业救国”的锦旗现在还挂在洋行门口。警察只道是这女人闹了癔病,喊了医生来,偏巧那些个在天津就被赶下车的伙计这会儿都回了来,往洋行找人领工钱时碰上了警察,再加上那女人气急,便一股脑地说了实话。

云朵还真是她的名字,不过不是真名,是艺名,堂子里的艺名,万里明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唬着她跑了出来,她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偷跑的娼妓,抓回去那是打死不论的规矩,云朵边说边哭,直骂万里明忘恩负义。俩人原本说得好好的,这个局做成了俩人往上海找个租界吃香喝辣的去,哪里料到,万里明为了自己能够吃香的喝辣的,差点做了她。

何得仁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白老爷子的时候,白老爷子直撇嘴,“我早就说那个什么万里明千里马的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他那洋行里的货都扔下了,就算是收了租金和货钱,除了他这些日子的花费,也不见得赚啊?听六哥说他安排局子里人吃饭就花了两万多……”白芷歪着脑袋,黑粗的辫子垂在胸前。

“那算啥钱,那能算个啥钱,”何得仁说着抚了抚脑袋上的汗,倒也不卖关子,直说道,“他借了银行的钱,骗着那洋行里的商户说是国民政府给的实业救国专项基金,他不敢独享,干脆给他们免了货钱,那些个商户一听不用掏货钱了,就都给他按了手印……他这一跑,银行找谁要钱?能找谁要?谁按手印找谁要啊!”

何得仁自问自答的一通话,倒是把白芷给说楞了。

“那……多少钱?”白芷看了一眼对面刘家紧闭的大门,轻声问道。

“这个数……”何得仁伸出四根手指比了比。

“四、四百万?”现在这钞票各地政府都在印,越发的不值钱,但在白芷这四百万却也是个不小的数了。

“你个娃娃没见过世面吧?这个数,四千万……说银行给打的条子……”何得仁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东家,多亏您拦着,不然只怕这会儿我家里的也得搭进去了……”何得仁抚着心口止不住地叹气。

“四千万啊……”白老爷子靠坐在摇椅上眯起了眼。

整个香河县都被这个事儿搅得起了阴霾,几乎所有在洋行里租摊子的商户都按了手印,就连警局里的几个小头目也签了名,这些人顶得住事儿的愁眉苦脸,顶不住事儿的直接就病倒了下去,也有胆子小撇家舍业卷铺盖跑了的,更有直接奔着城外河里一猛子扎进去的……

那些当官的也是热闹得很,举着枪的大兵护在政府门口,甭说告状闹事的,就是路过打更的都给轰了走,为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摘清,连夜地开会商谈,往银行里下命令,往下发追捕令,往上却是压住了消息,这件事儿在衙门口看来,四千多万实在算不得太大的数儿,毕竟一个晚上麻将的输赢都要十几万票子。

月明风清的夜晚,却是怎么都不安生,每个人都拧着一张脸,耳边总觉出阵阵的轰轰雷鸣,似有一朵云悬在绣水街上,乌黑浓厚,电闪雷鸣,夹裹着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拍下的倾盆大雨,人心惶惶,恐不能言。

长风吹过卦馆的“卜”字幡儿,布条随着打了个旋儿,别人头顶上的乌云暴雨没能扰乱金半仙的安宁,他仍旧在灯下诵着《北斗经》,手边一盏浓茶冒着热气。

通天困倦地窝在一旁打着哈欠。

许培林也走了,带着一身的疹子。

金半仙着许培林正午时分往西大坟取一捧湿泥回来,说要以毒攻毒,以邪驱邪。许培林经此一役哪里还敢怀疑,一心只想求个安宁,果真取了一捧湿泥回来,大太阳底下去乱葬岗也还是渗人得很,大热的天,偏生到了这吹的却是凉风,许培林梗着脖子进了去,人却傻了眼。

好几天没下雨,西大坟上又无遮无拦,一地的干黄土,哪寻那湿泥去?许培林一路走、一路挖,眼看着午时就要过去了,心里又急又慌,只觉得脚下被什么绊了住,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额头正磕在一块石头上。许培林战战兢兢地起身,一脑袋的冷汗,勉强壮着胆子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新坟旁长出的藤蔓缠住了脚。

他正跪在那新坟的侧面,正正当当地给这坟包磕了个头。说来也巧,那藤蔓下便是一个洼地,里面满是湿泥,许培林也顾不得额头的伤口,裹了湿泥便走,也说不上是怕还是厌恶,一路连头都没回。

他若回头,兴许会注意到那新坟旁插着一根干梅枝。

金半仙开坛施法,脚踩七星,给那一碗湿泥开了光,又着许培林跪在地上向着西大坟的方向磕了七七四十九个头,等许培林直起身子的时候甭说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是看人都能看出重影来。

末了,金半仙责令许培林把这碗泥糊在自己身上,半个时辰后许培林的身上便已是起了粒粒红斑,奇痒难耐,那西大坟的地里也不知埋了多少腐骨烂树,这糊在身上,不起疹子才叫奇怪呢。

可金半仙只说这是邪气出来了,便催着许培林远走,声声嘱咐着莫再回这香河县才可性命无忧,吓得许培林又提着那行李箱出了城,一如来时一样,没有人力车肯拉他,但这一次不是因着金半仙提前打过招呼,而是因着他那一脸的红疹子,像得了瘟疫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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