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掷信物时,右手小手指处就有个月牙样的疤,虽然不大却看得出是旧伤!”夏震肯定的道。
大家听了夏震的话,都很激动,齐看着湘南,却见湘南凝眉沉思。立时各人也冷静下来,既然是陆九江,为何不相认?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十年前牧野岭的惨烈,出卖大家的,有没有他陆九江!
大家从得知陆九江还活着,惊喜的热络劲儿,这会儿都心照不宣,没人再提。
门口出现的报信蓝衣人,打破了沉默。
“狸首,临宋急讯!是口讯!”
进门通传的蓝衣人,抚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紫衣人,大大小小十几处刀伤,进门唤声狸首,便晕过去了。
于良生上前从特制的腰带中抽出几根银针,彦叔和方霆扶着紫衣人,于良生一抬手,银光一划,几根银针便钉在紫衣人身上,伤口过了三息止血。
于良生右手抚着紫衣人后背推拿几下,紫衣人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清醒过来。
“狸首,出事了!”紫衣人哑着喉咙道,“书生跟十四飞鱼动手,受了伤,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了。”紫衣人说完气力不济又晕了。
湘南站起身,“三哥,你先回铜陵关,等我信儿。彦叔,和七哥留守。”
“湘南,我跟四哥先去京城,你们尽快。”岑东来平静的看了看湘南,便与岑于鹄一起出门。
湘南等人也从暗道匆匆赶去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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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醒来时,觉得自己有点哀伤,未出三日自己被敲晕两回。自己的功夫在江湖上虽没什么名号,可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回救自己的又是什么人?
想想跟十四飞鱼对战时,突然出现的蒙面人,那人的暗器功夫可谓上乘。
那时十四飞鱼正上杀招枯鱼悔复,七柄飞鱼刀自上而下划绞顶至,八柄飞鱼刀拦腰截斩,自己纵是仗着有些功力,一柄剑要脱困也是万难。自己也已受了些刀伤,正欲拼着重伤的风险脱困的当,那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救了自己。
不过他那手掷暗器的手法,怎么有点陆五哥万象归宗的影子?
袁成闭目又想了想,忽的睁眼,眼睛里闪着光。
正想的出神,屋门被推开,那黑衣人径自走进来。
“回我三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黑衣人在袁成对面坐下来。
袁成看着黑衣人,想了想,“好。”
“尧斩在嫁妆箱笼中?”黑衣人声音很平淡。
袁成没回答,看着黑衣人。
“尧斩并不是剑?”黑衣人看着袁成,似乎只是想提个问题,并不在意袁成是否会回答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十年前袁老将军是否中了草蠧毒?”黑衣人盯着袁成的眼睛。
袁成心下犹如波涛,知道父亲中毒的人,除了官家、圣医宫宫主,只有自己和母亲,连父亲最信任的老管家都不知道。这草蠧毒,夏季会折磨的父亲犹如腐朽枯木,只有到了冬季,父亲才能回复如初,甚至身体更是比壮年人还要硬朗几分。但圣医宫宫主曾说过,中此毒的人,只是在不断透支身体,直到身体被强行透支枯竭。
这黑衣人如何知道?
“你是何人!”袁成喝问到。
“不必知道我是谁,我这里有一瓶药,可缓解此毒。出门有路下山,你自己小心。”黑衣人甩手掷来一瓶药。
袁成接过药,盯着黑衣人转身走出去的背影,“陆五哥!”
黑衣人停了下身子,却未回头,出了房门。
袁成快步追出,正欲拉住黑衣人,不料黑衣人回手甩了几枚暗器。
袁成抽出软剑隔挡,一拉不成,提剑飞身上前,急欲拦下黑衣人。黑衣人脚下腾挪几步,身影犹如烟雾,不断变换方位避闪着袁成的剑,时不时丢几枚暗器,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袁成只为拦下黑衣人,出剑并未尽全力,却每每要触及黑衣人时,都被他高超的轻身步法避开,黑衣人也未出全力,似乎只为躲开。
袁成见纠缠不休,便加重手上剑势力度,用袁家枪法中的探深见路化作剑法,陡地探身刺去黑衣人脚腕,趁黑衣人旋身回避时,右手腕一划剑脱手飞至左手,反回身急挑。
这招若用枪使出来,确有横扫千军之势,亦能暂退敌手,给自己喘息之机。不过化作剑法,气势不足,杀伤有余,避之不及确也能给对方戳上个致命伤。
黑衣人见袁成急了,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挥手便是一簇银针,恰似流星雨落,直封袁成几处要穴,这招万物秋霜,正是陆九江绝技之一。
袁成,挥剑挑落飞至而来的银针,再欲出剑,黑衣人已不见。
袁成蹲身拾起地上的银针,“陆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