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王大人被抓,可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是太子,他急需要讨好笼络众位大人,才纵容许多人纷纷地外出圈地。
双眸流出几分愤怒,少年们的眼光不再清澈,好似野兽般的发出凶狠的光芒。
慕怀尘按着他们的肩膀微微的一笑道,“此事只交于我们,想来不久之后定会为你们真正的报仇雪恨!”
“多谢王爷王妃!”
两人一离开楚姝华便上前为慕怀尘斟酒,“他可是太子,你说的如此肯定,莫非有必胜的把握?”
“因为我身边有你。”
楚姝华抿唇微笑,轻轻地叹了一口,幽幽地说道:“此时此刻怕是太子和楚如鸳正在庆功呢,如此郎情妾意两人在一起……”
面上是暧昧的笑意,慕怀尘伸手将楚姝华搂了过来,“你是不是又打坏主意啦?”
楚姝华满脸无辜,真诚道:“在王爷眼中,楚姝华很坏吗?”
“哈哈哈,确实,但是本王喜欢!”
“既如此,那么妾身不在客气了,王爷直找机会将二人之间的关系公之于天下,想来必定有好戏看。”
慕怀尘有一丝的愕然,楚姝华只神秘地笑着,心中虽有疑惑,且照办便是。
早朝过后,他和太子都被皇帝留了下来。
含笑地望着他们,皇上只坐在亭子里面,吹着外面凉爽的风,旋即问起二人之间近来是否在府中好好地用功。
“回父皇的话,儿臣天天在王府里面听从父皇所言,和儒士交谈,增长见闻。”
慕怀尘见他谎话连篇,倒有一丝好笑,但见皇上的目光扫来,顿时敛容如实答道:“儿臣时常读书,偶尔请来众位大人在儿臣的府中,为儿臣商讨朝中的要事,从他们的口中儿臣也明白许多大道理。”
“很好,一个听从饱学之士的教导,一个广纳贤良读书明理。”
皇上甚为满意,他看向太子时,目光流露出赞许,近段时间太子并未犯错,对皇上来说已是天大的喜讯。
“上次皇后只说为你寻来太子妃,朕想着你如今懂事了许多,也确实该考虑了。”
太子有一丝紧张,太子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胜任的,不知道皇帝和皇后中意的是哪家的女子?
倒是慕怀尘在一旁连忙地拱手道:“皇上,儿臣将有一事向皇上禀报,且与太子有关。”
“是何事呀?”皇上心情愉悦地冲他招手,令他快说。
太子的眉头一紧,有一丝的慌乱,声音顿时变得急切,连连地陪着笑,身子一横,拦在慕怀尘的面前,只是开口说道:“父皇,怕是王爷与您开玩笑的,本太子又有何事情?”
太子到底究竟在担心什么?
慕怀尘贸然开口,更令太子慌张啦,目光刀一般地转过来,太子好似在警告他不许胡言乱语。
此刻皇上紧锁的眉头渐渐地舒展,笑看着慕怀尘,“有话但说无妨。”
“是,皇上。近来坊间传闻太子有了心爱的女子,二人情投意合,无比的缱绻呢。”
“当真有此事?”
皇上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直瞪向太子,好似在怨怪他为何如此紧要之事竟然隐瞒。
太子有瞬间的慌张,此刻忙不迭地摇头,“父皇,休听他的胡言乱语。”
王爷顿时显得委屈,黯然道:“太子当时嘱咐,只说为了父皇着想,给父皇惊喜,如今正是时候,父皇想给你娶太子妃,您自己已经寻来一位,这不是天大的惊喜吗?”
双目精光一轮,皇上冷声问道:“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的事情,他在诽谤!”
太子顿时跪了下来,满眼凄惶,“父皇,你休听他的胡言乱语,儿臣最为听父皇的话,又怎么会与女子有过接触呢,儿臣只相信父皇的眼光。”
声音顿了下扬声道,“只怕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诽谤,毁坏本太子的名誉,还望皇上明察。”
“这个嘛。”皇上顿时神色不悦,看向慕怀尘时。
他顿时垂首恭立,深感惶恐,“父皇恕罪,或许儿臣一时间看差了。”只是他心中微有不甘,只低着头叹气连连。
皇上顿觉二神情无比的古怪,便命人前去打探。
回去后,太子当即和楚如鸳断了来往,闭门不见,让楚如鸳简直碎了心肠,日日以泪洗面。
萧燕只宽慰她,为她做爱吃的菜,可奇怪的是楚如鸳居然闻见菜的味道,便转身冲到外面不住地呕吐。
“来人,赶紧请太医。”
萧燕顿时心疼,连忙吩咐道。
“不要!”突然女儿在身旁吼那一声,直将她吓了一跳,顿时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女儿不住地摇头,神色惊慌,冲回了房间,跳上了床上,只将被子紧紧地盖在身上,口中喃喃地说道:“女儿不要,不要!”
将头深深埋在锦被里面,不住地晃动着。
“好,女儿说不要,那么我们就不请太医。”
像哄孩子一般只哄着她。待到她心绪渐渐地平静下来,许久许久才被哄睡。女儿的面色苍白,原本洁白无瑕的面庞,此时暗沉粗糙,让她心疼无比。
女儿最会在意些面容,现如今……不行,得想方设法为女儿分忧解难。
让人给她调制好的药膏,待到他醒来后,只交到女儿的手中,“女儿呀,你尽管放心,不论何时,只要母亲在身边,必然会保你安然无恙的。”
“这是什么?”见到了粘乎乎的药膏后,楚如鸳不觉被吓住,惊慌地问道。
女儿一惊一乍的,又不看医师,让萧燕显得焦灼,同时含笑道:“女儿呀,近来是不是有心事?这是令皮肤变白的药膏啊,并无其他,来,母亲给你涂抹上。”
“不,不必!”她连连地闪躲,使的药膏被涂在了手臂上,她当即脸色大变,锐声冲着丫鬟吼道:“快拿水来!”
神色张皇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面色更为苍白难看的。
萧燕吓了一跳,女儿被魇住了吗,为何会为何这般呢?但见到她用力地搓洗,只洗得干干净净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萧燕瞪大眼睛时,才勉强地扯着唇角,抬手令她出去。
“阿红呢?”
“回小姐的话,她被宣入宫中啦。”
“什么,一名小小的丫鬟为何被带入宫中?”
“是这样的,不过是例行问话而已,皇帝正想着给太子选太子妃,想要打听众位小姐的品性,便宣来丫鬟一同入宫,与阿红一起的还有数十人。”
太子要选太子妃了,脸上顿时毫无血色,焦灼不安地来回踱步,惊诧道:“万一皇上娶了别的女子,母亲说女儿该当如何?”
“不会的,不会的,你品行胜过众人许多,皇帝又如何会看重她人呢?放心吧女儿!待到阿红回来,我们便能够见分晓了。”
心中越发不安,她突然紧皱眉头直呼道:“母亲,女儿的肚子痛,哎呦,哎哟!”叫唤了起来。
萧燕急得无法,瞧着女儿的模样,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比的焦灼,直直跺脚,唉声叹气,“得让你父亲前来!”
“不行,母亲,若是他来了女儿只有死路一条!”
脚步忽然顿住,疑惑地转身只望着女儿,幽深的双眸流出几分疑惑,死死地盯着她。
被母亲瞧得不自在,在无可奈何之下,楚如鸳只得实话实说,“母亲,女儿若是开口,您千万别着急,其实女儿已经身怀有孕,是太子的!”
愕然睁大了眼眸,萧燕难以相信,目光缓缓地移向肚子。
伸手抚着肚子,面庞凄苦,她哀声叹道:“是女儿一时糊涂,但也是心甘情愿的!”
轻轻突出的手背,眼眸惊恐地望向萧燕,“母亲,您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您一定会救女儿的,对不对?”
萧燕脑中一片混乱,此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颓然地坐在了床边,喃喃自语,“可如何是好,你一位待嫁的姑娘却有了孩子,简直太糊涂啦。如此一来越发的被动,再者会让世人如何看待?”
“只要太子肯认肚中的孩子,往后我是太子妃。母亲,已然走到这一步,成功只差最后一小步,我们很快便能看到希望。”
到底是希望,还是万丈深渊呢,眼眸当中闪过朦胧的泪光。望着女儿又哭又笑的模样心中异常的复杂。
阿红归来后,她的脸庞高高的肿起,哭哭啼啼得一直不曾停歇。
楚如鸳深知有异样,立即屏退下人,只等到哭声渐歇后,方才问道:“你慢慢说,现在事情到底如何。”
她激动得浑身颤抖,却频频告诉自己,往后她不是普通人,必须得郑重,万不能毛手毛脚地被人笑话。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哀声哭泣道:“小姐,您杀了奴婢吧,奴婢没脸再见你。”
她的心一冷,有一丝的难以置信,扑上前紧抓住她的领子,怒声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
“根本是一个圈套,什么招丫鬟前去打听小姐的品性,只为太子做参考,其实皇帝的目的是想做奴婢的口中套问出太子与您交往的点点滴滴,在天子面前,奴婢不敢撒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