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子绝对可靠,楚如鸳想要收买,打听王府消息,必然是告诉太子的。”
这般说来慕怀尘的眉头舒展,拍着她的手背畅怀道:“你真是我肚中的蛔虫,哈哈哈,怕正是这个缘故啊。”
“可妾身派人前去查探太子和楚如鸳的关系紧张,想来二人在单独行动。”
“是呀,太子近来花天酒地,也不常登门,他不过想利用楚如鸳,而她以钱来收买下人,显然是为了讨得他的欢心,这样吧,我们来帮她一把,让她得到太子的信任。”
“好哇!”楚姝华眼前一亮,对于捉弄人的事情最为欢喜了。
慕怀尘当即写了一封折子弹劾太子党王成王大人。
王大人曾经抢夺良民的田地,害的那家人当家的自杀,妻子也随他去,只留下一对十多多岁的孩子逃亡在外多年,手中握有他的罪证。
此事辗转的被慕怀尘得知,安置好孩子后准备将证据递交给皇帝治他的罪。那一带圈地涉及到了多人,太子也在其中。
慕怀尘将折子写好,并未当即呈交上去,而是先给小童子,他立即辗转给了楚如鸳。
“母亲,我们的机会来啦!”
楚如鸳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将信件按在心口转了个圈,衣裳旋成朵灿烂的莲花,开心得几乎飞了起来。
萧燕瞧见女儿高兴的模样便知道有消息,一问之下,同样喜不自胜。
看着女儿,“我想起来,这件事情当时还轰动一时呢,听说王大人之下的小官尽数被皇上罢免,而他因为有人担保中才平安无事。
如今她人有证据在手,王大人若能保下来便是女儿的大功,以后太子定然会对女儿刮目相看的。”
“母亲所言正是,那么我们赶紧通知太子吧。”
顿时让人将信件带了过去,告诉太子。
太子和幕僚在一旁细细地研究着,眉头深锁,郁闷道:“王成那家伙太过没用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三年了还未抓住,让他们在外游荡,且落在慕怀尘的手中,若公之于众,本太子也要受到牵连。”
当时太子初监国,见一干人请求后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外面圈地,荒山野地倒罢了,有些人所居住的也圈在其中。
当时的皇帝恰巧在病中,由太子来接管朝中的事务,只令他们不将事情闹大也便不再理会,谁知道居然闹出了人命。
消息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将他训斥了一顿,同时将其余的官员贬斥,想方设法让王大人逃脱了罪责。
本来是以为事情过去,可谁知道如今竟然被提出来。照他们的描述看来,原来当时的地契也在手中,能证明的是他们的。
现在土地被王大人建了别院,查下来,怕是他们也要受牵连的。
这正是太子所担心的,想着王大人是他的得力助手,近来为他敛了不少的银子。将手中的信紧紧地捏着一团,来回踱步。
“太子别担心,事情必定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只有舍弃王大人,方才能够保得太子的周全!”
“你有何办法?”
幕僚附在太子的耳边低语,太子闻言则只点头,“好,我们就这么办!”
整个晚上她辗转反侧,或许楚如鸳只是立功心切,故意如此吧。事情未必属实。
几年前的事情,王爷又如何得知呢?再者他们手中未必是握有证据的。
等到翌日的朝堂上,他的神态温顺,任由着慕怀尘侃侃地说事,是自己只在一旁附和着。
朝堂上和谐,皇帝面色欣慰。
此时王大人突然被人匆匆地带了进来,被人直按在殿堂上跪下,“王大人,你解释一下,你别院的那片土地是从何而来?”
他本在家里突然被人闯入直带入宫中,一路上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声音直颤抖不住的求饶,“回皇上的话,那片土地……”
话音一顿,不由自主看向太子。
太子目不斜视,只在一旁冷声道:“好好地回话。”
王大人满眼绝望,扬声回道:“回皇上的话,是臣从百姓手中买来的。”
“胡说八道,地契上依旧是别人的名字,那人却死在你的府第的门口,为了一块土地,你害死两条人命,令一个家庭破碎,简直是个恶魔!”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他惊惶失措,头不住地触碰着黑色的桌面,额头一片殷红。
皇帝却丝毫不理会,让人将他打入大牢。“皇上并非是臣做主啊,其实,其实一切都是太子的主意!”
太子不吭一声,王大人再也耐不住,铤而走险。
太子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在一旁垂首道:“父皇明鉴,儿臣并未参与此事,甚至儿臣曾经询问过,并且他用假的来哄骗儿臣,一时间相信才认为合情合理。”
公公将太子手中的假地契呈交了上去,上面所伪造的正是王大人的名字。皇帝气得一拍手怒斥道:“土地还不算,还私造假地契,来人,将他打入大牢。”
太子得意地看了慕怀尘一眼,他定然想不到手中的假地契是临时所做,特意让人做旧了而已。
如今皇帝相信,谁又敢再弹劾?
走在愕然睁大的眼的王爷的身边心中更为得意。
回到太子府后,不觉畅快地哈哈大笑,“你当时没瞧见慕怀尘的模样,瞪大的眼睛,怕是死也不相信我是如何脱身的。”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今日全身而退,并且胜过慕怀尘一筹,不过功劳也有楚如鸳一份。”
此刻的太子才真正的相信,感触良多。
“这样吧,你备一桌宴席,请楚如鸳前来。”
幕僚早早地前去准备,楚如鸳更是喜不自胜,很快前来赴宴。
太子举起酒杯,不住地殷勤劝道:“前几次瞧见萧燕,说起你近来为本太子所做之事心中异常的感动,于是本太子才着急想见你的。”
楚如鸳心中喜滋滋的,从小童子口中传消息果然属实,告知太子后,只是损失了一人,太子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真是大喜事一桩,更为令人欢喜的是如今太子对她的转变。
像之前那般的温柔体贴,心中异常的感动,眼中只闪着泪光,激动道:“太子。”
他温柔地伸手替她擦拭眼泪,同时心中异常地懊悔,“本太子之前心情烦闷才花天酒地,心中却时时的有你!”
“太子!”她声音发颤,幸福地扑入了太子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太子激动道:“以后我们两人联手,所向无敌,等到本太子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到时候我们一起共享天下江山!”
楚如鸳重重地点头,答应下来,眼前的一条金光大道,延伸至远处,只要她向前狂奔,一定能够到达路的尽头,正是她的目的地。
“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可不许哭泣,来我们喝酒!”他再次为楚如鸳到了一杯,两人轻轻相碰,最后抿唇一笑。
太子说起之后的计划。
“慕怀尘和楚姝华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意料当中,这样一来的话,她们的一切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只要得知他们的计划,让父皇知晓,往后我们多的是机会。
不由自主地紧紧的抓住她,五指相扣,感激道:“若非你在旁边的相助,本太子绝不会如此的顺利。”
“太子谬赞。”楚如鸳浅笑,同时殷勤地为他斟酒。
伸手揽着她的腰,微微地用力令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夹菜,两人情意绵绵,楚如鸳飘飘然,激动得无法。
一整天,她好似坠入天堂,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酒过三巡,两人皆有一丝沉醉。
楚如鸳紧紧地贴着太子,见他目光一刻不在自己的脸庞上,心中便不安,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
伸手抚上他的脸庞,面对自己。
眼中泪光闪动,动情地说道:“太子,我只有你,往后你若是不要我,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说得泪水磅礴而下。
太子最不喜欢看人落眼泪,也不便发作,只是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你聪明又能干,又是祈阳王的女儿,本太子又怎会不要你呢?瞧瞧你,哭得像是一只小花猫!”
她又忍不住扑哧一笑之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断地撒娇。
“太子,往后若是如鸳立了大功,会如何赏赐呀?”
他凝神一想,微笑道:“往后当然是让你做侧妃!”
楚如鸳心中异常的惊喜,砰砰的几乎跳了出来,“多谢王爷!”
与此同时,魏王府同样正喝着小酒,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名少年,两人显得拘谨,不安地搓着手掌。
“只当在家一样。”
多年来,一直将两人留在府中,如今终于能为他们报仇了。二人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中闪着泪光。
“王爷,王妃,你们就是我们兄弟的再生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说罢又要起身。
他们极为无奈,顿时板着脸,“说起来,本王得感谢你们才对。本来半年前,你们刚入府时,得向皇上申明,为你们讨回公道的,只是……”
他有私心,只想在适当的时机出手,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