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一旁殷勤地布菜,直说起太子的不是。
“太子被关在府内日日在反思,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总比外人更为可靠。”说得皇上心动,在离开之后当即命人撤去了太子的禁足。
虽然如此,可对他们依旧忌惮。
寻常时候,不再像之前诸事与皇后商议。
太监见皇上如此辛苦,在一旁规劝道:“皇上,皇后娘娘数次三番的说起皇上劳累,让您别再如此操劳。”
皇上揉了揉酸痛的腰,摇了摇头无奈道:“朕原本想着太子年龄大了能为朕分忧,哪曾想到竟如此的荒唐,往后朕还得多多费心!”
公公陪着笑,轻声道:“太子年幼,皇上得多加历练才是呀。”
摆了摆手,皇上不以为然,冷冷地说道:“虽说上次皇后的母家有功,朕才解了他的禁足,只希望他能够悔过不再犯错!”
“皇上说得正是!”
公公无法,告退之后,瞧见不远处焦灼不安的皇后,紧蹙着眉头,重复了皇上的话语。
最后长叹道:“娘娘,不是老奴不为娘娘和太子说话,而是如今的皇上早有啦主意啦,若是太子真正洗心革面,皇上或许会改观!”
他摇了摇头,无比的无奈。
皇后顿时有一丝的沮丧,她三番四次着人前去请皇帝来到宫中为他放松,二人说话排忧解闷。
谁知道皇上口中答应,暗地里依旧留宿他处,皇后委屈,泪水直往肚里咽却也不敢抱怨,只得迂回地请公公出面。
“往先的皇帝在意你的话,现如今,他果真下定决心啦?”
皇后面色沮丧,缓缓地转身。
“还有一事!”公公左右瞅了瞅,无人后上前附耳低声道:“皇后娘娘,近段时间以来皇上频繁地召见众位老臣,尤其以祈阳王为主。”
竟有此事?皇后的心中一惊,脸色微白,颤声道:“皇上作何打算?”
公公摇了摇头,“当时老奴也被驱至外间,只知里面嘀嘀咕咕商量了许久呢。”至于商量何事,他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表示毫无办法。
皇后顿时蹙眉沉思,皇上召见老臣,莫非和太子有关?
祁阳王毕竟是王爷的岳丈,难道想撤去太子之位,将慕怀尘立为新太子不成?思及此处脸色雪白。
公公紧紧地凝望着她,道:“娘娘,你没事儿吧?”
摆了摆手后,瞅着他的担忧的面庞,微微地扯着唇角,“本宫没事,多谢公公及时相告!”
“举手之劳,还望娘娘及太子早做准备养!”
皇后不知道何时离开的,当即十万火急地招来了太子,共同商议此事。
太子进得宫中得意,自在了不少,见到一旁的皇后疾言厉色。
说起此事,他不以为然的,一挑眉头,淡淡地说道:“皇上哪一日不召见他,公公大惊小怪,母后也是,那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说得玄乎其神,不过是想领功吧!”
皇后急得直顿足,叹声道:“皇儿千万不能够掉以轻心呀,你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可奸猾狡诈呢,祁阳王正是楚姝华的父亲。皇上明显亲近慕怀尘,我们得想办法夺回皇上的宠爱,毕竟你才是真正的太子。”
提起来太子心中恼火,眼底隐隐地含着怒气不悦道:“只有母后才疼儿子,为父皇呢,时常斥责,从不考虑儿臣的面子,大庭广众之下一番责骂!”
皇后当即怒瞪了他一眼,厉声喝斥,“住口。”
太子有一丝忌惮。面色依旧不快。将头偏过一旁,不再吭声。
皇后顿时放缓了语气,轻叹道:“再如何,他是皇帝。为人子,为人臣子,自然只有服从的份,现在形势对我们颇为不利,得想办法!”
“很简单!”太子地得意一笑,“母后难道忘了楚如鸳吗?”
“是她。”
顿时长吁了面色稍稍缓和,松了一口气颔首道:“对,要是能够笼络她,或许我们便能够得知二人之间商议何事!”
“这个好办。”太子异常的笃定直拍着胸脯,“母后在此等候消息便是。”
他虽然离开,皇后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希望能够马到成功。
祁阳王府。天气明媚,王府里一片的祥和,今日的祁阳王早早地归来。很快的被楚如鸳拉入了自己的院中。
女儿坐在琴架前端庄,低眉浅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只瞧得他心中大乐。
“父亲,女儿的琴可有长进?”
“很好很好!”琴声毫无感情,平淡如流水,寡淡之极,他早早地上朝,如今归来倒有几分倦意。
终于一曲罢了,他不假思索当即起身,“女儿还得勤加练习,改日有了进步,父亲再来听琴!”
说罢他转身欲走。
楚如鸳瞧见急了,赶忙地上前,先他一步将门关上后,转身嫣然一笑,“父亲,女儿好不容易也请您来,哪能够立刻回去,女儿备好上好的茶点,还请父亲赏脸。”
祁阳王顿时显得诧异,今日的女儿如此的热情,他坐了下来,摆摆手,“父亲并无胃口,这事你得说实话,是否有事?”
幽深的眼眸跳跃着火苗,在父亲的面前后难以隐瞒,她嘻嘻的一笑,“父亲猜对了,女儿确实有事相求!”
眼见到祁阳王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微微的咳嗽清了清嗓子,蹙眉道:“父亲知道女儿一向关心政事,近来父亲频频被皇上留在宫中,莫非朝中有要事发生了不成?”
原以为她不过问的是那家的公子,问的是姻缘,竟然与朝事有关。
祁阳王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女儿的面庞不解道:“你何时对朝事如此的上心?”
他神色的凝重,诧异地望着女儿,只觉得异常的蹊跷。
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后背沉出了细密的冷汗,被父亲盯着,似被看穿了心思。
“你说起来女儿是为了父亲,父亲一把年纪了,却常常得在外应酬,宫里的局势变化多端,女儿若是得知也好为父亲参考!”
好端端的居然打听朝中的要事,瞧这神态扭捏,支支吾吾的似有隐瞒。
祁阳王眼中浮起深深的疑惑,挥了挥手,“女儿的好意父亲已然知晓,你是女儿家,本不必去理会这朝中之事,闲暇之余,琴棋书画陶冶着情操辨识,好啦!”
轻拍着女儿的手,目光带着一丝赞赏,“女儿如此孝心,真是感动,时候不早了,父亲的去睡个回笼觉了!”
不由分说上前将门打开,径自离开。
楚如鸳气的无法,在房中直跺脚,苦着脸。
昨日太子派人前来,只说上一次心情不佳,特意向她赔罪,同时希望他打探到祁阳王和皇帝商议之事,到那时和他们在一起会面商谈要事。
只要得到消息,便有机会面见太子,可是偏偏父亲丝毫不买账,急得无法,只得前去找母亲。
萧燕望着气急败坏的女儿,紧张不已,连连地问道:“怎么啦?宝贝儿?可是心中不痛快?”
“不单单是心里,浑身上下都不痛快!”她气呼呼地说道。
消炎顿时紧张了起来,立刻命人前去请医生,“快将太医起来为小姐诊治!”
下人慌慌张张的准备离开,楚如鸳又急又恼,冲他叫道,女儿不是病了,而是心里不痛快,“就算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请来,女儿依旧如此!”
萧燕有双眸流出了几分担忧,握着手在一旁安抚道:“女儿有何忧愁,尽管告诉为娘,包准会为你排忧解难!”
“母亲!”泪盈于睫,只哽咽道,“父亲连小小的事情都隐瞒着,不肯告知女儿,两手空空,又如何去见太子呀?”
她云里雾里的,茫然地大睁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何事。
待到楚如鸳平静下来,问明原委后,才气呼呼地说道:“原来如此,王爷着实过分了,连亲生女儿也防备着!”
气得起身来回踱步,眼前影子转来转去,楚如鸳不满道:“别走了,晃得人眼睛晕,现在到底如何!”
缓缓地坐了下来,满面愁容。
萧燕轻叹一声,“上一次母亲买来了砒霜,想着美食在他饮食当中加上一点,只要你的父亲不在世,整个王府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吗?
谁知道走漏了消息,母亲端去的饭菜,他一口不尝,甚至对母亲也不待见了!半个月不曾和母亲说话了,看来母亲也帮不上忙!”
楚如鸳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走开了。
萧燕只觉得心如刀割,眉心一动,计上心头,端来让老爷爱吃的点心,再次来到了里屋。
端着进入时,谁知道,他满脸怒色,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不是说了,就算是你前来也让人通报。”
萧燕心下委屈,哀婉道:“老爷,妾身服侍你多年了,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张扬出去,谁往后谁会服我呀。”
他不动声色将正在写的信地折了起来,抬起下巴示意她将点心放下,才定定地望着她。
萧燕面色讪讪的,但见到他板着脸满脸不快,大有驱逐之意,识趣地转身离开,依旧温声道:“老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