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薇薇不同于景珊,自然不待见楚姝华了,将姐姐召唤走后,很快没了姐妹两人的身影,楚姝华并不以为然。
卢大人的府邸,终日以来莫不忧心重重,为如今的境况而担忧,同时握着手中的纸条,左瞧右瞧。
只是不知道谁前来提醒。
直到有人前来求见,“老爷,是王爷前来!”
他赶忙的前去迎接慕怀尘放内,瞧着大人的府邸简朴却也雅致,赞叹道:“难怪人说起大人两袖清风,果不其然,真是令人佩服!”
“王爷过奖了!”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莫非……
慕怀尘走了上前,立即坐了下来含笑道:“本王前来恭候卢大人高升,这是备的一点薄礼,还望笑纳!”
他惶恐地拱手连道不敢。
慕怀尘命人打开后,原来是一幅字画,“两袖清风。”
他不解何意。
“意思吗?很快你便会明白的,这两日,本王府中有事,不知道大人肯为本王分忧否?”
“但凭王爷的吩咐。”
“听闻大人的学识渊博,恰巧有无数的疑问,还请大人移步王府为本王答疑解惑!”
他松了一口气,略一沉思后立即答应了下来。
“那么本王就在府中恭候!”
慕怀尘才起身时,却有数位大人在外面求见。
卢大人告罪,撇下他出去后,众位大人顿时将人围住。
“太子请我们前去林子巷,那一代并非是普通的用户,而是一处大粮仓啊,据说里面的粮食堆积成山。多人传言正是失窃的那批粮食。”
卢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瞧见在外面等候的慕怀尘之后挥手说道:“真正有粮食的话,朝野必然轰动,你们稍安勿躁,自有人来处理的。”
众人愕然瞧着卢大人和慕怀尘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不解道:“难道卢大人和王爷之间……”
风声渐渐地传入了皇上的耳中,当即招来了太子问起了粮仓之事。
太子支支吾吾的,委屈道:“父皇,粮仓之事,儿子一无所知,近段时间只在太子府里,并不常外出!”
皇上气得指着他怒道:“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我之外再无第三人。”此刻的皇上有一丝私心,他曾悄悄地透露给慕怀尘,可王爷一向循规蹈矩,绝无可能泄露。
倒是眼前的太子,弹劾的折子雪片般飞来,最为令他难以忍受的便是之前居然花天酒地,直气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最后长叹,无奈地想着。
当时在太子犯错,应该将粮仓权利收回,不等他实施,已然晚了一步。
皇上的脸色阵青阵白。
太子惶惶然,心中委屈,“如今粮食分文未少,依旧好端端地储存在仓库里,父皇不需担忧。”
“能相同吗?粮食若被有心之人查出用途来,之前的心血付之一炬!”他恼怒道:“往后你只待在你的太子府,半步也不许离开!”依旧气得颤抖。
太子回府后委屈巴巴,直瞪向幕僚怒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说什么将消息散布出去,待到他门露面谈,再派人抓住,可他们并未出现,消息全泄露了,还传到皇上的耳中,现在皇上反倒责怪本太子失职!”
幕僚眉头深锁,长叹道:“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他们并未上当呢?”只说他们觊觎粮食,定能够将众人一网打尽,以报之前之仇。
太子颓然坐在椅子上长叹道:“惨了,本太子再无翻身的机会!”揪着头发不住的捶打着桌面嘶吼道,“父皇太偏心了!”
近日卢大人发觉慕怀尘和学识渊博,说起的见解独到,深刻,令他刮目相看,摇了摇头,愧道:“王爷谦虚了,听着王爷的才识,何须下官指点。”
“不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慕怀尘扬唇笑笑,“卢大人前来本王受益匪浅,三日的时间已过,本王送大人回府。”还奉上了谢礼,大人推辞不过收了下来。
可是才到王府门口,见到众位大人正在外面迎接,个个都喜气洋洋得直令他诧异,疑惑道:“莫非发生了喜事?”
其中有一人捊着着长长的胡须唏嘘感慨道:“大人神机妙算呀,一番话救了我等众人,我们特意前来恭迎大人回府呢!”
三日来,他几乎不关心朝堂,日日只在王府里面读书写字倒也惬意,此刻不知道发生何事。
众位大人只解释给他听,最后唏嘘道:“太子送信来说与粮食有关,当时我们得到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他放出来的,若是我等牵涉其中,怕是和太子一般的下场!”
卢大人愕然地顿住了脚步,后背涔出了一层冷汗,颤声道:“此事,果与太子有关?”
“千真万确呀!众人都懵懂无知,可我们人却得到消息,甚至还附有时间,再等我们前去。”
想想前方的陷阱,各位大人都吓得惶恐不安,他抚着心口,回去之后喝了一杯热茶压惊。
夫人在一旁抱怨道:“王府又有何要事需要处理,令老爷前去三日之久,怕是刁难老爷了吧?”
卢大人惊魂未定瞪了她一眼,不悦道:“你胡说什么?若非这三日,哪能躲过一劫?”怕是现在的他们生死未卜了。
夫人瞧见神色有异,不敢多说。
卢大人忽然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霍然站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夫人被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道:“老爷明白了什么?”
“对,对!”从抽屉里掏出了纸条,细细地比对后仰天大笑。
一时间被呛住,抓住桌子咳嗽不止。
老爷回来后疯疯癫癫的,夫人被吓了一大跳。
皇宫里,皇后忧心忡忡,太子连连受挫,不安地来回踱步着。
待到兄长前来时连忙迎了上前,执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兄长,如今你的外甥连番吃亏,不知道该如何扭转形势?”
国舅爷声音洪亮,拍着妹妹的手,“皇后娘娘无须担忧,老臣自有办法!”
惊喜得睁大眼眸,急道:“兄长有何妙法?”
“我的手中曾有一批地方官员递来的折子,数月前,朝廷下拨的和钱款被官员们贪污了一半,真正用到百姓们手中的极少,老臣想着此事是把柄,原本欲以为令一干人等支持太子,可如今……”
皇后先是迷惑,很快喜得直抚掌,“幸好兄长留了一手。”
“本是太子东山再起的资本。壮士断腕,失去那几人,可是能够保住太子,着实划算。”
“那么兄长赶紧前去!”
皇后侄催促着,国舅爷在离开之时,柔声安慰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太子只是一时受挫,有皇后娘娘的教导及我们老一干老臣的支持,很快能够东山再起!”
肩膀微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后只点头感激道:“兄长的一番心思本宫明白。”
皇宫里。
慕怀尘诧异地望着皇上,他正紧蹙眉头,坐在一旁闭着眼睛,脸色沉沉的,和空气异常的沉闷,太监直冲他使眼色,告诉他今日皇上的心情不妙。
莫非因为太子?
接过一旁宫女泡好的茶,慕怀尘伺候在一旁并未吭声。
过了许久,皇上才无力地抬起眼眸,一眼看见他勉强扯着唇角,“你来啦。”他赶忙将手中的茶递了上前躬身道,“父皇为何事而烦恼?”
“你看看!”他揉了揉额头,眉头依旧深深地锁着,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他当即拿过了折子,竟然有人贪污,并且数额庞大,涉及的人数众多。
紧握住拳头,皇帝手背的青筋凸起,恼怒道:“这些官员个个可恶,私扣银两简直罪大恶极!”
慕怀尘的目光往下直,见到了国舅爷的署名后,他的心一沉,将折子合起来,疑惑道:“父皇,此事颇有蹊跷,已然过去了半年之久,为何单单此时才被人发现。”
本想说偏偏在太子被禁足的时刻,可发现上报的人也偏偏是国舅爷。
皇帝摇了摇头,深感无奈,“只能说那些人因为天高皇帝远才胆大妄为,你没瞧见折子上所说的,他们层层的贿赂,令众人为他隐瞒。
还是有位师爷不畏生死,直接来到了京都告御状,正巧被国舅爷拦住,留在府中,才保下了他的性命,事情才得以公之于众!”
皇帝无比的痛心。
其中的缘由他心知肚明。如此巧合,怕是国舅爷为保下太子想出的奇招。皇上依旧在愤怒中,他不敢再开口,只是附和。
“这件事情由你去办!”皇上顿时颓然的起身。
皇后的宫里早已经备好了皇上爱吃的菜,甚至拿来了海盐袋,为皇帝覆着酸痛的肩,难得如此的惬意,他躺了下来,伸手抚上皇后依旧滑腻的手背。
“如今朕才发觉,只有你与太子才对朕忠心。”
按耐住心中的喜色,皇后平静道:”不单单是臣妾,太子,也有无数的忠臣,皇上别想不开心的事情!来!”
为他添好了菜,皇上虽无胃口,可是吃口两下,望着前面空荡荡的椅子,顿时想起往先一家三口一起用膳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