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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柳薄秋与聆雎

闷热潮湿的牢狱中散发出血腥的恶臭,在弥漫着死亡的空气中,偶尔会传来咝咝鼠叫的恐怖声响。

景妃用云纹手帕捂着口鼻,由人领着往关押柳薄秋的牢间走去。地上是潮湿青黑的,偶尔泛起诡异的触目惊心的血色,景妃拧眉闭目,加紧步子走了过去。那领路的奴才还在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念叨:“娘娘可得快着些,风头紧,奴才也不好做……”景妃不予理睬,只随着他往前走。

只见柳薄秋面无人色地歪倒在地上,上半身靠着污垢密布的砖墙,痴愣愣无神望着无名的远处。

她形容枯瘦,双唇翻着死皮,头发散乱,只着了一身破旧的衣衫,狼狈地跪坐稻草地上。听见锁链震动的声音,才木然将视线挪动过来,她见是景妃,狰狞地笑起来,嘶哑如鬼魅一样:“怎么?替我那妹妹讨债来了?”她形如疯癫,又哭又笑,“她可真是命好,断肠草都没要了她的命,真是我下手软了,合该用鹤顶红的才对。怎么?你这齐国的人,来替咱们楚国的人出头了?你配吗?”

景妃听她话中作践柳盼与自己,不禁黛眉倒竖地恼怒起来,但见她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又冷静下来,就着奴才递来的小杌子坐了,冷笑道:“你还逞强,这么铁骨铮铮为人卖命,只怕她是出了叫你不容拒绝的价码罢?”

她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玳瑁掐金的护甲,露出奇诡的一个笑来,笑吟吟道,“叫我猜一猜,是不是关于你的娘亲?”

她察觉到柳薄秋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惊变,但她仍旧坚持着,昂着头颅,嗤道:“与你有何关系?我憎恶柳盼,憎恶王氏,想杀了她,仅此而已。”

景妃充耳不闻,继续闲闲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娘亲已经殁了?”

柳薄秋狰狞的笑容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转而代替的是不可置信与痛不欲生的表情,眉目一刹那的舒展又霎时间扭曲在一起,她双目赤红,硕-大得恐怖,她凄厉地尖叫起来:“你在骗我!!不可能!!她说好会替我杀了王氏扶我娘为正室的!!”

她挣扎着起来要扑向景妃,犹如鬼魂索命一般,景妃身边的清泰眼疾手快,将她阻拦在地。她被一记重击,一下撞倒在地。清泰力气大,一下可把柳薄秋撞得不轻,她口中泛起腥甜之味,剧烈的咳嗽之后呕出了一地的鲜血。

景妃厌恶地侧过脸去,没有一丝怜悯。清泰将她拖至角落,按捺住她,不使她轻举妄动。景妃高傲地抬起头,冷冰冰道:“还真是可悲可叹,事到如今还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柳薄秋嗤的一声笑出来,眼泪还在滚滚流淌,涕泗横流,污渍了一张沾满灰尘泥土的面孔。她的面颊因重击而高高肿起一片,显得恐怖而可怜。她还在说:“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娘没有死……”

“够了!”景妃甩袖站起,瞳仁下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蝼蚁一般的薄秋,射出令人惊悚的目光来,“本宫没工夫听你哭诉,你不过是庶女,满腔子的恨意若没有人推波助澜,也不敢下手戕害盼儿。说!是谁指使的你!”

柳薄秋仰头啐了一口,污-秽的唾液染脏了景妃朱色的裙摆,景妃不为所动,上前两步扼住她的脖颈,一字一顿道:“你不说,纵然你娘死了,本宫也要掘地三尺挖出她的尸首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没死,就看看你那位贵人保不保得住她的性命!本宫乃是齐国嫡出公主,杀了你的母亲这个小小的妾室,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些本事,易如反掌。”

薄秋仍死犟着不肯开口,双眼圆瞪,睚眦欲裂,仿佛要吞噬景妃一般仇恨无比。

景妃反手掴了一掌,声音低沉得犹如午夜乍起的闷雷:“本宫说得出,做得到。”

柳薄秋死死咬着唇,生生将它咬破了,血从嘴角渗出,她低语:“是皇后。”她突然如释重负一般,又疯癫地笑起来,“怎样?是皇后!你动得了皇后娘娘吗?她不要你好过,我不要柳盼那小蹄子好过,我与皇后娘娘一拍即合。我说了,你又能如何?去与皇上说?皇上信吗?就是我亲口说了,也不过是作践皇后、攀诬皇后罢了。你能如何?我告诉你,你根本连那小贱蹄子都保不住,若不是那小贱蹄子吃得少了些,指不定现在早已没了。”

“住口!够了!”景妃缓缓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埃,无情而又决绝,“动不动得了皇后,是本宫的本事。你就在这等死吧。”她说罢,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了。

薄秋痴痴连笑起来,逐渐尖锐、放肆与可怖,像是要把毕生的痛苦宣泄出来一样,久久回旋在阴暗恶臭的牢狱里。

她仰天倒地,停止了笑声,眼泪在无休无止地垂落下来,她哭道:“娘,女儿不能尽孝了。”她蹙眉,心急促地跳动起来,“噗”的一声,她骤然喷出一口乌黑浓稠的血来,濡脏了她的面庞,她转头,盯着外头渗进来的唯一的一丝光亮,气若游丝:“娘……我真的好想你……娘……秋儿念你……娘,你抱抱我……”

她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娘亲,娘温柔地拥住她,她再也感觉不到悲痛与扭曲的恨意了。奴才前来锁门之时,只见满地的污血,薄秋的脸上血与泪混杂在一处,死不瞑目。

韫姜前往颐华宫时,恪贵妃恰好自另一端,乘坐着歩辇缓缓而来,她斜靠着八成新茱萸锦的椅袱,春梅红孔雀羽纱的襦裙伏贴在她曼妙的身躯上,勾勒出袅娜的春-色。

韫姜下来歩辇,簪桃撑着江上东风吹柳丝图纹的绸面伞紧步上来,替韫姜遮挡住了烈烈日光,韫姜一举一动皆娴淑有度,腰间的八宝独山玉禁步振动有声,缓急有度,发出清灵铮铮的脆响,在她的举手投足间增添了一份仪静体闲。

守门的奴才眼见贵、德二妃前来,上来打了个礼,弓着腰背领她们进去。韫姜才小眠了会儿子,就被颐华宫的人请来颐华宫,故眼下些微有些疲倦,只默默走着。

她忽而想起谢贵嫔的胎来,开口道:“听说谢妹妹的胎不大好呢,似乎害喜的厉害。”恪贵妃道:“怀胎十月,诸人尽有不同,害喜也属正常,叫太医看着就是了。”

“到底要当心些。”韫姜意味深长地说。

恪贵妃深深看她一眼,似乎也有所思虑,但仍淡然说:“你一向明哲保身,皇嗣事关重大,若非不得已,也大可不必去计较。你以养病为由,躲了多少事,这会子来管这烫手山芋。”她的话含着浅淡的嘲讽,一面表露出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韫姜与谢贵嫔既无多少感情,自然唯有颔首,不再多言。

待入了内,只见全修容、皇后、景妃已在,二人上前向皇后问了贵安,便向右边一溜交椅上端坐定了,韫姜谦让,坐在恪贵妃下首,并无怨恼。

韫姜悄无声息地窥向景妃,只见她神色还算泰然,只是隐约藏了一份按捺不住的恨意与狠决。

皇后见二人已到,便将柳薄秋暴毙之事捡着要紧说了个囫囵,又命人将狱卒同柳薄秋身畔发现的久岫岩玉坠流苏玉佩带了上来。

那狱卒颤颤巍巍地磕了头,不敢去看景妃,只如丧家之犬一般,颤着声音作证景妃在柳薄秋暴毙前来过,甫一走了,柳薄秋就命丧黄泉了。

皇后见他瑟缩,实在怕得厉害,也觉得颇为厌烦,待其说完了话,就蹙眉命人带他下去了。一壁又命人把那玉佩呈给诸人瞧,韫姜识得那是景妃的贴-身之物,上头还沾染了一星半点牢狱中腥臭的尘土。那血黑色的尘埃,似乎在悲号着一条生命的骤然失去。

韫姜垂眸,柳薄秋殁了,然她还记得她粉面含笑,在暧-昧的烛火下修剪窗花的单纯模样,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也许还没有被仇恨彻底吞噬吧。

景妃似乎不以为意,仍带着浑身的尖刺,冷冷道:“纵然去瞧过又如何?何来证据证明臣妾杀了柳氏?”她阴鸷的视线钉上皇后的身,“臣妾若要她死,只怕她还留不得一个全尸。”这话说得狠辣而残忍,就连恪贵妃也不禁神色微动,些微有些惊异。

皇后果脸色难堪,死命隐忍着憋抑出的青色:“狡辩之词。除你之外,柳氏殁前再无见第二人,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皇后娘娘怎知她不是畏罪自戕?她既然下得了毒残害他人,便也活该自食恶果,用毒了结自己。”景妃毫不退让,气势汹汹,声冷如冰,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景妃,说到底,你的嫌疑最大,你若不能拿出铁证来证明自己无罪,纵然是冤枉了你的,也只怪你引火自焚,偏向虎山行。”恪贵妃的声音强势而妩媚,带着天然的气魄与英气。

她的脸兼具英气与妩媚之感,凌厉飞扬的凤眸睨向景妃,气势更胜于年岁稍小的景妃。

景妃方想开口驳斥,却听正堂外骚动起来,她甫一转头,只见柳盼跌跌撞撞地进来了,也不顾自己惊愕的目光,跪下就道:“皇后娘娘,此事绝非景妃娘娘所为!嫔妾敢以性命担保!”

恪贵妃冷面相斥:“理论起来,柳薄秋不仅毒害与你,更攀诬景妃,二重相加,景妃一怒之下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并非不可。”

柳盼极力摇头否认:“不会的,景妃娘娘不会的!”景妃又是动容又是急切,白皙无暇的面庞涨得赤红,立时想去扶她起来,却被慎今按捺住,景妃这才冷静些,语气中还是留有关切与心急如焚:“你来说这些作什么?快请了罪回去!”

皇后肃穆的脸一时变得铁青,似乎因威严遭到践踏而露出一星恼怒,端方的眉目变得些微凶狠:“柳美人,颐华宫不是你放肆之地!若再求情,与其同罚!”

景妃的高傲与冷漠似乎在刹那间因为柳盼而轰然倒塌,她急切站出来为柳盼求情:“皇后娘娘,柳美人不过是情急之下失了礼数,念在她尚在病中,只教人送她回去罢!”柳盼跪倒在地,听闻此言,赶忙膝行上前,因被景妃转头陡然射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才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默然隔岸观火的韫姜此时淡淡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细软,温柔得像江南的小桥流水,潺潺细密,轻柔缓急一切都恰到好处,她慢条斯理地开口:“柳美人,本宫理解你一片真心,不过你现在说这些,只怕火上浇油了。”她虽有训诫之意,让人听了却信服,柳盼登时如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瑟缩着深深低了头。

全修容踌躇着,掂量着开口:“到底是要给个交代的。人已死,死无对证,虽然柳氏按律当赐鸩酒,却不能没头没尾的作罢了,景妃娘娘的嫌疑是坐实了的,纵然非娘娘所为,景妃娘娘也确实去了一遭牢狱,不受些惩处,皇上只怕也觉着失了规矩了。”话是顺着皇后,却也在为景妃开脱,若坐实了戕害嫔妃之名,只怕景妃不好过。

景妃咬牙沉默片刻,皇后有备而来,她若一味要强只怕损失更多,若示软屈服,尚还可有转圜之地,于是强压住内心熊熊怒火,道:“臣妾绝无戕害柳氏之举,不过前往牢狱着,实于理不合,臣妾甘愿受罚。”她如此说着,默默将柳盼护到身后,皇后见她服软,便也顺势而下、骑驴下坡,罚了她六月俸禄,禁足思过半月。

了结之后,韫姜兀自回宫去,不知怎的回头望,却见太平宫的江鹤往颐华宫来,她于是停下了,江鹤也眼尖儿,忙的过来给请了贵安,韫姜识时务地没有过问是何事,只问徽予的安康。

江鹤带着妥帖规矩的笑,那笑似乎是刻进他的面颊中的:“回娘娘话,皇上龙体康健,也一般挂念着德妃娘娘。小城子正去未央宫传话呢,说皇上晚膳在娘娘未央宫用。如今赶巧儿了,就由奴才禀报一声。”

韫姜娴静莞尔,柔和姣好的眉目舒展开来,显出一份安心与欢愉来:“那你去忙吧,本宫先行回去预备着了。”江鹤也便跪下恭送韫姜的仪仗。

临近未央宫的时候,愈宁赶回来,韫姜见她回来,就问:“怎样?”

“不出娘娘所料,景妃娘娘往太平宫去请罪了。”愈宁贴耳细声回复。

韫姜点点头:“她有傲气,但还不至于为之所累,能屈能伸,非池中之物也。屈尊降贵地给皇上认个错儿,皇上恼她的也就少了些。”

愈宁无奈地微笑:“为着活得好,也是不易。合该舍弃些甚么的,不过奴婢眼瞧着,景妃娘娘待柳美人是真心的,不知她们竟有这缘分。”

“是啊,本宫也断断想不到的,看着那样孤芳自赏的女子,竟然会对一个人这样柔情似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让景妃待柳美人这样好。或许这宫里头,她那般孤寂,也想着有个人真心实意地做个伴儿罢。”韫姜扶着愈宁伸来的手臂,提裙敛衽下了歩辇,慢步往宫里去,声音轻飘飘的,如在耳畔呢喃的私语。

愈宁不知缘何,从她的话语里品出一缕孤寂来,韫姜绝不是孤独的,愈宁确信,但她或许有时也会觉着无端的苦楚与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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