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回来吧。”
事态胶着之时,人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江一树和莺歌都愣了一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叶汀。
莺歌急忙上前扶住叶汀,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叶汀拍了拍她的手,对她笑了笑,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叶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客栈里面晕了过去,房间里面坐着丰岱川,问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碰了药性猛烈的药酒,身体一时间受不住这才会晕过去的幸好莺歌及时把她送到了丰大夫这里来解了药性,这才无事。
叶汀原本看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就问丰岱川莺歌去了哪里,还有江一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晕过去之前应该是和江一树在一起,怎么不是江一树帮自己请的丰大夫,反而是应该在府衙的莺歌把自己送到了丰大夫这里来呢?
丰大夫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门外。
叶汀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嘈杂的声音,原本没有太过在意,此时丰大夫指给她听,叶汀仔细听了听,发现竟然是江一树和莺歌的声音,他们好像是在吵架,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汀想出去看看,但是因为药性刚解开,叶汀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所以才劳烦丰大夫帮忙扶着一些。
而原本并没有太大的障碍了的叶汀,基本上目睹了莺歌和江一树争执的大半,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
在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房间里面竟然传出来奇怪的声音,再加上江一树奇怪的态度,叶汀想不怀疑什么都难,而且,她隐约想起,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江一树在和谁说话,对,就是在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话。
可是,久年哥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别人呢?自己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除非是他躲了起来。可是,如果是正常的朋友的话,有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叶汀不敢深想,或许这只是江一树出来时间长了,随便找个人发泄一下,她,她应该相信久年哥的,可是越是这样想,心里面的失望和难过就越是深。
见到江一树如此的阻挠,叶汀也已经不想让莺歌执意把帷帐打开了。
如果没有人的话,最好了,但是,如果有呢?她又该如何去面对江一树?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叶汀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吧!
“小姐,您……”
“莺歌,我身体不舒服,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叶汀握着莺歌的手转身。
“可是小姐。”莺歌急道:“他那里面分明就是有什么人躲在里面,我们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不要说了!”叶汀握紧了莺歌的手:“我说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莺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听叶汀的话,只是回身对江一树恶狠狠的道:“哼!这次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就放过你,要是还有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汀儿!”江一树在不聪明和不在意叶汀,此时也看出来叶汀生气了,若是就这么让叶汀走了,以后留在她心里了,这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一个再也解不开的疙瘩了江一树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江一树紧跑两步,追上叶汀,急急的解释道:“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房间里这么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不要听这个丫头胡说八道。”
“是吗?那你把帷帐打开让我们大家看看啊!不敢打开帷帐,又想来哄骗我们家小姐,江公子你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啊?任你欺骗摆布吗?”莺歌十分愤懑。
“莺歌,不要说了。”叶汀制止了莺歌继续说下去,侧身面对江一树,看着他道:“久年哥,我相信你只是我现在身体真的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去了,今天也是我来的唐突,没有事先和久年哥说,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
叶汀这话,可不就是已经相信了江一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可能还听到了叶汀之前说的那些话也相信了也说不好。
江一树拉着叶汀额收不让她走,急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
江一树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也没有我出来个所以然。
叶汀拂开江一树的手,低着头笑道:“嗯,我相信久年哥,想必久年哥这次来豫州也是日理万机的,汀儿就不打扰久年哥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还来找我啊?”江一树真有些急了。
叶汀顿了顿,道:“王爷生病了,我恐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不得空闲了吧,可能在豫州的这段时间都没有空闲了吧!”
“汀儿,你等等。”江一树拉住叶汀不让她走。
莺歌急了,用力去掰江一树的手,大声的问道:“你做什么有话就好好的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大庭广众之下的,你怎么能耍流氓呢?”
“莺歌。”叶汀皱了皱眉不让莺歌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自己看了看江一树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看着江一树道:“久年哥想说什么?可以慢慢说。”
说着,轻轻的想要挣来江一树的手,江一树却死活不肯放手,只看着叶汀道:“汀儿,我真的有话想要和你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了再走?”
“你说吧,我听着呢!”
“跟我来。”江一树看了看左右的人群,拉着叶汀往自己的房间走。
莺歌一看急了,忙拉住叶汀戒备的问江一树:“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要做什么?”
“我就和汀儿说两句话。”江一树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莺歌,他早就动手了,这女人,实在可恨!
“莺歌,我没事儿,这不是有你在外面吗?我和久年哥说两句话而已,没什么的。”
叶汀拍了拍莺歌,让她放开自己。
“可是小姐……”莺歌一脸不情愿,叶汀但是镇定的很。
叶汀最终还是跟着江一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江一树把叶汀拉到桌子旁边坐下,又殷勤的倒了水,笑道:“汀儿,你喝水。”
“谢谢。”叶汀接过,却有些疏远了只是礼貌的笑笑,道:“久年哥想说什么,快点说吧,我还等着回去呢。”
“哎呀!”江一树急得抓耳挠腮心里又知道叶汀说最心慈手软的如果自己一直不承认,可能她会一直生自己的气,可是如果自己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认了错,再稍微负荆请罪那么一小下下的话,汀儿一定会不忍心,然后原谅自己的。
江一树想明白了,心一狠,走到床边,用力以拉帷帐,闭着眼睛道:“汀儿对不起。”
叶汀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江一树非要关上门单独和自己说,她都已经做好了面对打击的准备了,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面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一直绷着的神情都轻松了不少,看向江一树问道:“对不起什么?”
“我……”江一树实在是说不出口,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如果不是因为莺歌那个臭丫头的话……
江一树心里恨的牙痒痒,闭着眼睛指着床上道:“都是我的错,汀儿米罚我吧,你说,无论是什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
叶汀原本已经放下去的心,此时又提了起来,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问江一树道:“你,做错了什么?”
江一树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来应对叶汀的质问和伤心,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他愣了一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说自己不应该在外面乱来的,但是因为叶汀说的奇怪,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床上,这一看,就连他自己也都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杠杠床上不是还有声音呢吗?怎么这会儿什么人都没有?莫非刚刚是自己听错了不成?不,不可能,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听错了,那还好说可是刚刚明明莺歌和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啊,这会儿又怎么会没有人了呢?
不过,江一树心里一阵轻松窃喜,因为不管怎么说,虽然事情的发展状况百出,但是最后竟然都是有惊无险,这可真是天可怜见老天爷开眼了啊!
江一树心里面迅速的组织了一番说辞,他一脸歉意的走到叶汀身边握着叶汀的手,满含歉意的道:“都是我不好,说好了是来经商的,但是却因为昨天喝酒太晚了,而且天太冷,而懒床,一直睡到刚刚你来才起床,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该打,要不你打我一顿解解气吧,好不好?”
叶汀想笑,又严肃道:“你刚刚不让莺歌掀开帷帐,就是怕别人知道你刚刚才起床而笑话你吗?”
江一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太丢人了。”
叶汀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你还知道丢人啊?”边说边那眼睛斜睨着他:“刚刚哪样被人误解,岂不是更加丢人?”
“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考呢!”江一树摇头,那叶汀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道:“只要你不误会我就好了。”
叶汀此时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是却是已经消除了大半,她也回握江一树的手,嘱咐道:“我知道你此次来豫州一定很忙,但是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酒能少喝一点就少喝一点,喝酒伤身,而且,也不要睡那么玩,早点休息才是。”
江一树在叶汀身边坐下,听话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以后都会少喝酒,早睡觉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生病了,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没事儿。”叶汀摇头:“就是王爷生病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些药性猛烈的药酒,现在丰大夫已经帮我解了药性,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江一树点头:“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有什么不舒服了,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好了,我知道了。”叶汀笑着点头,道:“我现在要回去了,如果你还没有休息好,吃过饭就再休息一会儿吧,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那好。”江一树点头:“你早早的跟我说就,我那天就不出去了,专门陪着你!”
叶汀稍稍红了脸,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