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气势汹汹的进去,却闹肚子疑惑的什么也没有找到,原本应该点燃香料的香炉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莺歌不相信的反反复复的查看了好几遍。
江一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一直提着的心这下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回了肚子里,背着手,仰着脸,斜眼看着莺歌,问道:“怎样?莺歌姑娘,你有发现什么吗?我就说没有吧,你偏不信,要冤枉好人,现在事情演变到这一步,是江某不想的,你咄咄逼人,江某却不愿意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你快走吧,我要去照看你家小姐了。”
莺歌眼珠子一转,笑吟吟的道:“江公子好气量,是莺歌多心了,好在江公子不计较,虽然我也是担心我家小姐,但是毕竟是冒犯了江公子,江公子不找我要个说法莺歌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么敢让江公子代莺歌去照顾小姐呢?这是万万不可的。”
众人伸了半天的脖子,等着看气势汹汹的莺歌是怎么从江一树房间里面搜出来好玩的东西的,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下就有些不高兴起来,有人嚷嚷道:“这位姑娘,你这人怎么这样,胡搅蛮缠不说,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人家公子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怎么样了你都不让去,真是太过分了,难不成你想要棒打鸳鸯吗?”
“是啊,就是啊,不能这样。”
立刻就有人符合。
莺歌看了江一树一眼,心里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棒打鸳鸯?江一树?就他也配?呸!
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还是笑吟吟的道:“莺歌可不敢,只是毕竟男女有别,江公子虽说和我家小姐熟识,但是毕竟三媒六聘都还没有过,未婚妻这一说,还是有待商榷的,虽然家里的长辈都同意了,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如果江公子真是是为了我们家小姐好的话,还是不要贸然在我们家小姐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去见她了,这万一传出去,对我家小姐,对江公子的名声,都不好。而且,虽说建江公子不计较刚刚莺歌的无礼,但毕竟这事儿是莺歌有错在先,莺歌还是要给江公子道歉的,对不住了江公子,这事儿都是莺歌的错,如果你心里不高兴的话,有什么火尽管冲着莺歌来,莺歌绝无半点怨言,但是如果江公子想要以此来要挟莺歌,莺歌是宁死不从的。”
莺歌说的大义凛然,不知道的是还以为他们面临的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儿呢。
而且经过莺歌这样一说,原本因为莺歌什么也没找到而对江一树有利的局势,立刻就有了扭转,现在反倒像是江一树因为莺歌护主心切犯了一些错误,而被江一树抓到把柄不放,反而江一树有些小气和趁人之危了,眼看众人的口径要一致对着他,江一树心里面又急又气,简直要咬牙切齿,心里面很不能把莺歌大卸八块了,这个齐玉的狗腿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仅想要污了他的名声,还百般阻拦不让他去见叶汀,莫非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
江一树心里愤懑不已,丝毫也不记得之前他确实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想要做不该做的事情,用了龌龊的东西。
莺歌心里越大的鄙夷江一树了。
江一树急着辩解道:“莺歌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要挟你呢?江某也知道莺歌姑娘你是因为护主心切,所以才有所防备的,但是我和汀儿自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害她呢?你真是多虑了。”
“唉——”莺歌叹了口气:“按理说江公子拧主子,莺歌说奴婢,我这样说您您肯定是要生气的,但是莺歌还是不得不说,小姐出来找江公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个我相信店里面的掌柜和小二他们应该都很清楚吧。”
众人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只能点头:“是,我看的清楚,那位姑娘确实是好好的。”
掌柜的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儿?他们一个是九王爷的婢女,一个是店里的客人,谁也不能得罪啊!真不知道他今年这是犯了什么冲,怎么就在他的店里面闹起来了,他只希望这事儿赶紧和平的解决了,可别影响了他做生意啊!
莺歌笑了笑,这掌柜的倒是老实,问什么说什么,让江一树这样的人住在这里他也不怕脏了店里的房间?恐怕打扫的时候都得比别的房间多费力气。
“所以说,”莺歌一脸为难:“小姐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和江公子不过说了两句话就不好了,这真的不能怪莺歌多心,或许真的不是江公子您对我们家小姐下的手,而且现在想想以江公子对我们家小姐妹妹感情而言,您也不会对我们家小姐不利的,对吧?”
“那是自然。”江一树点头,道:“对于你家小姐身体不舒服这个事儿我也很心急,所以你就不要再拦我了。”
江一树说着就想要去找叶汀,被莺歌麻溜的拦住了,笑道:“江公子,奴婢虽然相信您,但是您也不能否认小姐确实是在去了你房间里面之后才不舒服的,所以,就算不是您,您也不能排除不是您的愁人什么的对小姐不利的吧?所以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莺歌还是希望您多多担待了。”
“你……”江一树气结,这人怎么能这样胡搅蛮缠,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远远的看一眼总行了吧!”
莺歌一脸为难,一开始帮江一树说话的年轻人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位姑娘,这位兄台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远远的看一眼以求个安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就是啊。”
有人指指点点的说莺歌得寸进尺,不知悔改什么的。
莺歌丝毫不在意,只笑吟吟的想要说什么,忽然从江一树房间的床上传来一声梦呓似的声音:“唔……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江郎,你让他们闭嘴!”
似是有人翻身的声音,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事态,此时忽然失了控,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刚刚他们只顾着看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了,却忘了查看床上这个最能藏东西的地方,此时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酥软入骨,让听见的人无一不心神摇曳,春心荡漾,这样好听的声音,一定是一位大美人吧,好像快点一睹芳容啊!
原本已经稀稀疏疏的散去的人群,好像在一瞬间又重新聚集了起来。
江一树被床上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儿?那女的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床上还会有人?不,不应该的,他能确定他走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的。
可是,江一树又想起来房间里的香味,不知道怎么就散没了,炉子里面的香,也莫名其妙的没了,一开始他还没有想这么多,只想着没事儿就好,可是此刻听到这声音,江一树忽然觉得大事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莺歌也诧异的看向江一树的床,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江一树,问道:“江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你的床上有人?是谁?什么人?有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不,没有!”江一树赶紧摆手:“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就我自己的,没人,没人。”
莺歌痛心疾首道:“江公子,你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吗?没人?没人怎么会有声音啊?而且,而且还……”莺歌似乎是说不出口,咬了咬嘴唇,心痛的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小姐啊?”
江一树不相信,可是又心虚,人群里有人想看,便开口撺掇着莺歌把帷帐打开:“小姑娘,到底怎么样你把帷帐打开不就知道了,你放心,如果里面真有人,我们大家都会为你做主的。”
“对啊。”
“就是。”
“打开吧打开吧。”
莺歌一边去擦莫须有的眼泪,一边悄悄地在袖子下面笑眯了眼。
江一树一听,赶紧站到床前,结结巴巴道:“不,不行,你不能这样侵犯我的隐私。”
莺歌后退一步:“江公子说的对,这是江公子的床,我不能……而且,万一,真的,那小姐岂不是要难过死,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这事儿就算了吧。”
莺歌这样一说,没有也变成有了而且江一树又拦着不让人打开帷帐,就更加让众人确信他心里面心虚这床上有猫腻,所以现在江一树是不好打开帷帐,但是又不能不打开帷帐,一时间找去了两难的境地。
一开始帮江一树说话的年轻人也是一脸为难,但是确实明显更加信任江一树的,只见他三两步走到江一树身边,江一树见他走过来防备的后退了一步,把帷帐护的更加严实了。
年轻人笑笑,停在他面前,道:“这位兄台,我们大家自然都相信你,只是你这样拦着,确实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何不大大方方的让我们大家看清楚了,既还了你的清白,又让这位姑娘放心,也安了你心上人的心,这是一举多得的事儿,你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