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江一树坐在地上指着莺歌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我怎样?”莺歌反问他,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就要走,江一树却在她身后喊道:“你简直欺人太甚,怎么,欺负了人就要走吗?”
莺歌笑眯眯的转过身来问道:“欺人太甚?哦?是吗,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江一树被她看的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位姑娘,你确实有些太欺负人了。”
这时旁边站着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替江一树打抱不平,原本就骚动的人群因为这一个人的出声也变得正义起来,大家都出声讨伐莺歌。
“就是呀,把人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啊?”
“这位姑娘仗着自己是九王爷的人就随便动手打人,简直太没有天理王法了。”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你一言我一屋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莺歌,好像谁不说一句就要天打雷劈了似的,随着讨打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江一树似乎是找到了靠山,被人从地上扶起来。
人群里面有人说:“小兄弟你不要怕,像这种恶婆娘,不过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在这里随意的欺负人,我们不会让她得逞的,咱们大家伙儿都会给你撑腰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她不能再欺负你了。”
莺歌却不急不燥的,反而还笑了起来。
一开始替江一树打抱不平的那个年轻人不忿起来,指着莺歌问道:“你这女子,欺负了人不认错,你还有脸笑?还不快快给这位兄台认错!”
这人说的义正言辞,莺歌更是觉得好笑,捂着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众人见她如此嚣张,更加生气了,若不是因为莺歌是个姑娘,恐怕现在都已经被打的抱头鼠窜了。
“你还笑?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
“羞耻心?哈!”莺歌不屑的笑起来指着江一树问他们:“你们当着他的面问我有没有羞耻心?我看你们还是先问问他吧,用一些腌臜东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我们家小姐恐怕就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你们维护如此不知羞耻的人,竟然还问我有没有羞耻心,真是可笑!”
人群里面确实是有人见到有一个姑娘进了江一树的房间,是被莺歌扶出来的,小声的说起来:“好像确实有一个姑娘被这位姑娘从这位兄台房间里面扶出来了。”
江一树听见了,赶紧摆手解释:“大家不要听他胡说,汀儿是我未婚妻,身体只是有些不舒服,她就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来找我的,而这个女人怕我发现他们虐待我未婚妻的证据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的冤枉好人,你们不要信她,让她快快把我未婚妻给交出来。”
本来江一树就被莺歌欺负的够惨,人群里面有一大部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此时听他这么说,谁也没有怀疑什么。
莺歌冷笑一声:“是吗?既然你说你没做什么手脚,那好,我现在就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龌龊人。”
莺歌说着,大步流星的往江一树的房间走,江一树心里一“咯噔”,他出来的仓促,还没有来得及把房间里的香熄了,不能让莺歌去。
江一树赶紧跑到莺歌身前伸开胳膊拦住莺歌,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是想走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走?”莺歌反问:“你们这么多人我往哪里走能走掉?既然你不心虚,就把你的房间门打开让大家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还是说,你不敢让大家看,你真的想对我们小姐做什么龌龊事儿,所以你心虚了?”
“你你胡说!”江一树仗着大家都站在他这边,硬是强提着一口气跟莺歌狡辩。
莺歌才不听他胡搅蛮缠,一把把他推开,江一树没有防备,被莺歌推得一个趔趄,还好后面的人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不然他又要狠狠地摔一下了,江一树恼羞成怒,被人扶住之后大声问她:“你做什么?这么多人都在这,你怎么还欺负人?”
莺歌不理他,三两步走到江一树的房间门口,笑起来对江一树道:“你不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吗?哪有为什么不敢让大家看看你的房间呢?既然你不怕,那我就看看,这房间到底是不是能证明你的清白。”
“住手。”扶着江一树的少年喊声阻止莺歌,莺歌看向他,这人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儿,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公子有话说?”
那人从江一树身后站出来,十分礼貌的对莺歌行了一礼,道:“姑娘何必咄咄逼人呢?本来你只需要给这位兄台道个歉,大家也就都原谅你了,你又何必非要纠缠不放呢?本来你家小姐就和这位兄台有婚约在身,这位兄台又怎么可能伤害你家小姐呢?怕是你真的冤枉了好人,到时候这房间门真的打开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你岂不是会很难看?到时候你家小姐醒过来,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位兄台呢?”
莺歌不耐烦的到翻了一个白眼:“啰嗦!”
话音刚落,莺歌就毫不客气的一把把江一树的房间门给推开了,江一树瞬间怂起来,心里直喊,完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和她挣了,反正叶汀早晚也是自己的,又何必挣这一时的意气呢?
但是房间门推开,缺什么也没有,莺歌奇怪,怎么会没有香味呢?
众人也是既不太希望莺歌把门推开,毕竟这样显得他们人多势众的还制服不了一个小丫头,而且万一真的发现了什么来,这不就是证明他们错了,他们帮了一个人渣吗?可是,他们又希望莺歌能把江一树的房间门给推开,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龌龊的东西,要是没有,他们就更有立场讨打这位姑娘,证明他们是正义的了。
见莺歌真的把门推开了,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门里面看,江一树吓得几乎腿都要软了,一面摆手,一面有气无力的辩解:“不是的,这都是误会,大家听我解释啊……”
“这位姑娘,这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们看什么?”
帮江一树出头阻止莺歌的年轻人说话打断了江一树,江一树听了一愣,往房间里面看了看,不知道窗户怎么开了,房间里面清清爽爽的,竟然什么味道都没有,江一树不敢相信的又嗅了嗅,果然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原本两股战战的江一树,瞬间有了底气,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他就大步走到莺歌身前,厉声质问:“你说我房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好啊,房间门你都打开了,你说说,我这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房间里面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众人都又失望又安心,复又重新看向莺歌,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是,这位姑娘你让我们看,这看什么?这位兄台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你说的龌龊的东西?你在这样诬陷好人,我们可是不答应的,就算你是个女孩子,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这话里面,里里外外的透着想要看热闹的意思,江一树气的简直要咬牙切齿了,他房间里面虽然窗户打开了,但是未燃尽的香可是还在,万一被莺歌给拿出来了,那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谁让人家明面上还是帮自己的呢?
江一树只能强撑着笑起来:“就是,你看我房间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吧?你又何必胡搅蛮缠呢?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未婚妻现在怎么样了?想照顾照顾她而已,你又何必拦着不肯?再说了,你如此欺负我,我不与你计较,你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咄咄逼人,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份儿上,你还想怎么?是不是还想去江某的房间里面搜查一番啊?”
“这怎么行?”莺歌还没有说什么,那年轻人先上前来阻止了:“如此乱闯人家的房间已经是大不敬了,怎么在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还乱翻别人的东西呢?这是万万不可的。”
莺歌真的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这人,没好气的问道:“你谁啊?用的着你来多管闲事儿?人家主人都让我搜了,你凭什么不让?”
“我……”那是客套话,江一树心里暗暗叫苦。
“兄台那是客套话,怎么能当真呢?”年轻人皱眉辩解。
“可我是个实在人。”莺歌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进了江一树的房间。
“哎——”江一树紧跟其后,那年轻人也跟着进去了。
门口看热闹的帮江一树说话的众人,也都一拥而上,守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想看看莺歌到底能搜出什么来,既期待,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