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树愈发的急不可耐,叶汀却没了动作,只脸上红红的,还能看出来不正常之外,再没有半点中了药的模样,江一树丝毫没有察觉,正欲动手,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江一树哪里管的了这么多,门口的敲门声却锲而不舍,江一树被扰的怒火中烧,大吼了一声:“谁?”
莺歌没好气的在外面应了一声:“江公子,是我,莺歌,王爷让我带小姐回去。”
江一树一听,哪里肯,护着叶汀对外面喊道:“汀儿整日里伺候王爷,着实是有些累了,你们就给她放一天假吧。”
莺歌压着性子:“请江公子将小姐交出来。”
江一树恼羞成怒:“滚!”
莺歌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江一树被她吓到了,从床上跳下来,大声的质问莺歌:“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还想强人不成?就算你是九王爷的人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九王爷也不能免罪的。”
莺歌才不和他说这么多直接掀开帷帐,看到床上躺着的叶汀,莺歌把叶汀抱起来,看着江一树露出嘲讽的笑,江一树被她笑的脸上挂不住,上前去和她争抢叶汀:“你做什么?你放下汀儿。”
莺歌自小习武,动作迅速敏捷,干净利落,又岂是江一树这种自小在蜜糖里面泡大的公子哥能比的,见到江一树过来,莺歌只是微微的侧开身子,然后趁着江一树向前的趋势脚下拌了一下,因为手里扶着叶汀,所以她没有办法用手,就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江一树背后,满脸不齿和嫌弃的啐了一声:“呸!龌龊!”
江一树被踹的一个大马趴趴到了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莺歌要不是因为还要顾及叶汀,真想把江一树狠狠地打一顿。
莺歌扶着叶汀,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时冷时热的,莺歌知道是叶汀碰了药酒的关系,心里面急得不行,也顾不得其他了,知道丰岱川也在这间客栈,也顾不上客气,直接把叶汀扶到丰岱川的房间,喊道:“丰大夫,救命。”
丰岱川匆匆起身迎上前来,看到叶汀的现状赶紧让莺歌把叶汀放到床上,问莺歌:“叶小姐这是怎么了?”
莺歌一边把叶汀放好一边解释道:“叶小姐碰了竹叶青和银蛇毒液跑的酒,您快给她看看。”
丰岱川了解了症状,赶紧着手给叶汀诊脉,施针,一面又问莺歌:“多少年的竹叶青和银蛇?药酒泡了多久?里面还放了什么东西?叶小姐是吃了还是只是碰了?”
“十年的竹叶青十五年的银蛇,其他的就没有了,药酒泡了有五年了小姐只是用手碰了,没有喝。”
丰岱川点了点头,一面拿银针给叶汀施针,一面道:“毒素刚刚进入体内,并不多,我给小姐施针,一会儿再开两副药,内外都有,一副是内服的,另外一副给小姐泡身体用,虽然小姐体内吸收的毒素并不多,但是因为这毒猛烈异常,又来势汹汹,我不敢保证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只能尽力帮小姐排毒。”
能帮叶汀保修性命,莺歌已经感激不尽,又有些隐晦的道:“小姐刚刚在,在江一树那里闻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有影响?”
丰岱川摇了摇头,道:“小姐进去的时间短,姑娘赶到的及时,所以小姐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丰大夫站起来,交给莺歌一包东西,道:“这是我配置的一些解毒的药粉,先给叶小姐吃着,虽然作用微弱,倒也可暂时帮叶小姐压制毒性,我现在就赶紧去给叶小姐来药。”
莺歌点点头,对丰岱川感激不尽:“如此,就多谢丰大夫了。”
丰岱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莺歌把丰岱川给的药粉融在水里喂叶汀喝了下去,叶汀原本时红时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原本不停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莺歌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丰岱川在这里,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莺歌给叶汀擦了擦脸上的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唉——小姐,你说说你,好好的扔那两瓶药酒干嘛?碰了之后该乱跑,你这不是给王爷找麻烦吗?还有王爷,你竟然在他动用内力的时候用着药酒给他擦脸,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可是把王爷给害惨了,原本假生病,这下好了,成了真生病了,还好这是在豫州,这要是在京城啊,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不定怎么心疼呢。”
莺歌笑起来,摇了摇头,又疑惑的看着叶汀,撑着下巴问叶汀:“小姐,你说你为什么放着王爷这么好的人不选,却非要选择江久年那个人渣呢?还从小一起长大的呢,怪不得叶大人不同意让你们在一起,我说,你就该听叶大人的,赶紧和江一树说拜拜,快掉投到我们王爷的怀抱里面来,我们王爷这样的才叫男人呢,江久年那样的,切——”莺歌不屑的笑了一声,十分不屑的道:“他那样的人,文不成,武不就,说自己喜欢做生意,做到现在也只是巴掌大的生意,还心高气傲的跟什么似的,还整天的逛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哪里都是,不仅把外面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带回住的地方,这次竟然还对小姐你有非分之想,简直是太可恶了,小姐,这下你总该看清楚江久年是什么人了吧?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欺骗你的感情的无赖,你这次醒过来一定要赶紧和他分开,这样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莺歌自顾自的发泄着心头的怒火,江一树被莺歌把叶汀抢走了,又莫名其妙的挨了踹,心里头火气正大着呢,听到莺歌喊丰岱川的声音,他多少还是有些尊重丰岱川的,毕竟路上丰岱川曾经帮过他,耐心的等丰岱川出去开药了,江一树这才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丰岱川的房间门,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还没开始说什么,莺歌一见到是他,就已经找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江久年,你竟然还敢过来?是我那一脚踹的不过瘾还想让我打你是不是?好啊,这现在就把你打个落花流水,看你还敢不敢对叶小姐动手动脚的。”
江一树见到莺歌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摸摸自己刚刚被莺歌踹的到现在都还疼着的后背,心有余悸的赶紧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莺歌,道:“你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还想欺负人不成?我怎么对汀儿动手动脚了?我是见汀儿不舒服这才把她放到床上想让她好好休息的,你自己思想龌龊不知道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说别人这个龌龊,那些下流的,我看啊要不是你是个女孩子,还不知道是谁龌龊下流呢!”
江一树好一顿胡搅蛮缠,莺歌被他气的不轻,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上去拧着江一树的胳膊,江一树被她吓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做什么?”
“呸!”叶汀一口啐下来,鄙夷的看着江一树,道:“就你这样的也算是君子?你快拉倒吧,可别说出来这样的话脏了我这个女子的耳朵,我怕洗不干净!”
江一树被他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有因为体力不继,和莺歌扭打不过,被莺歌拧着胳膊就往门外推,江一树哪里肯就这样被莺歌退出去,大声喊起来:“你干嘛?我告诉你不要仗着你武功好就欺负人,叶汀是我未婚妻,你这样不让我们见面到底意欲何为?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欺负人,劫持犯法!”
莺歌才不听他说这么多废话,直接把他一脚踹到门外,狠狠的呸了一口,道:“你去啊,我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能赢,你这个人,竟然用下三滥的东西意图对小姐不轨,到时候我看大人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就算你不去告,等到小姐好一点了我也要去告你。”
江一树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还点着的香,不由得心虚起来,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磕磕巴巴道:“你,你胡说,我用什么下三滥的东西了?汀儿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过是看她不舒服把她放到床上,想请丰大夫帮她看看而已,反而是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上来就强人,我看你才是奇怪,汀儿跟你们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一路上忍着难受来找我求救?没想到还是逃不开你们的魔掌,你们仗着武功好,有官府给你们撑腰,就要硬是给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按各种各样的罪名,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难道王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啊?”
江一树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客栈里面来来往往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向这里,莺歌没有想到江一树一个大男人竟然能这般的不要脸面,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嚎起来,心中更是厌恶不屑,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若是你在这样诬陷,我可就真不跟你客气了。”
江一树见人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觉得心里面有些低了,反而挺了挺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瞪着莺歌道:“不客气?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呢?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仗势欺人,九王爷的手下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
地下的人已经窃窃私语的说了起来,指着莺歌一脸的不忿和打抱不平,莺歌冷笑一声:“怎么?仗着别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儿就想已弱者的身份倒打一耙吗?”
江一树看着她不屑的笑了一声,跟他逗,莺歌还不够格。
莺歌却没有这么多顾及,直接不客气的一脚把江一树踹了一个四仰八叉,还毫不客气的放话道:“欺负弱者?好啊,那你报官啊,到时候真相大白了看看大家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恶心!”
莺歌说着又狠狠地踢了江一树一下,江一树猝不及防的被莺歌踹倒心里面正又羞又忿,他没有想到莺歌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一点都不顾及齐玉的名声,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