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伶洛安置好了后,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早知如此改早点找个傍身之处的。”自己惹了外星生物般的混世魔王,只能暂时躲在这里了。
次日天大亮了,王伶洛才醒来,难得睡个懒觉美美的撑了一个懒腰,穿戴整齐后,有侍女送了餐食过来。
虽是百无聊赖,但难得清静,逛逛园子,自己一个人确实冷清,
脑袋寻思一动,翻出自己的化妆匣子,在脸上捣鼓一番,很快一个身穿破乱衣服,满脸黑色麻子的丑汉横空出世。
王伶洛得意的打量一番,推开房门,在外伺候的丫头抬头一看,尖叫一声道:“救命……”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很快秦管家带着两名彪悍的小厮赶过来,一看眼前的丑汉,喝道:“哪里来的贼子,给我站住,不准跑。”
“大爷我没跑啊。”用了更加粗犷的男低音回道,自己顿时也觉得很好笑,不就是个化妆术嘛。
“给我抓住。”
眼见两名彪悍逼身而来,王伶洛不敢顽皮了,忙道:“我是王公子啊,秦管家。”
秦管家冷哼一声,无不讽刺道:“你知不知什么叫羞耻,好意思冒充王公子,给我捆了扔河里喂鱼。”
王伶洛就这样被捆了,要不要这么丧啊,可怜如今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不说,人身安全屡屡得不到保障,完了这次跑不掉了。
此时又一声尖叫划破天际,“不好了,王公子不见了。”秦管家听言关公脸一黑,推开门掀开帘子屋内确实没人,自家主子走之前可是万般叮嘱必将这人看好了。
“肯定是这贼子的同伙将王公子带走了,先仍在柴房,快禀告主子。”秦管家看了眼王伶洛道。
刚下了朝会的皇太子慕容丰接到护卫的一纸密函,急冲冲的出了宫,火急火燎的阔步奔入宅子,眉宇铁青,迎面见低头伺立在前的秦管家和身后几位小厮打扮的护卫,呵斥道:“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再大步进入正殿亲自查探了,确实没有那女子的踪影,喝道:“同伙在哪?”
“主子,关入柴房了。”
慕容丰疾步朝着柴房而去,只见草堆上睡了一个人,附身一看,短暂的疑惑后轻呵一声,便拾起一根草轻轻放在她鼻尖,只见她微微皱眉,抬手捉了空,再将草放于她鼻翼,她再次抬手抓了空。
慕容丰终于忍不住干笑了几声,草堆上的人猛然睁眼,四目相对,眼神灼灼,被捆着的人急忙正了正身,讪讪看着眼前的人,慕容丰急忙为捆着的人松了绑,道:“你这心真大,这样都能睡着。”语气有点微微的责怪。
“他们不给我一棒我能睡的着!”王伶洛顺口说道,再不忘摸着自己还有点疼的头。
“谁动的手!”慕容丰冷冷道,身后的两人齐齐跪倒在地。
“和秦管家一起下去领罚五十大板。”两人恭敬退了下去。
“你看看把自己整成什么样了。”慕容丰伸手将她头上的两根草拔了下去,动作自然亲昵。
王伶洛本能的将头别开,“让殿下见笑了,闲不住想出去逛逛,又担心被那二世主逮着小命不保,才出此下策。”
慕容丰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那蠢货昨夜就归天了。
说来也奇怪,庆王府长子在客栈大闹一场后,又去了自家的酒楼整晚纵酒,谁知一早庆王府就接到长子殁的消息,庆王府的人查到竟然是那逆子整夜玩弄**和妓女。
庆王爷自知荒唐,不敢声张向外放风说自己长子是饮酒而亡,也算罪有应得了。
“你想出去,孤陪你就是。”慕容丰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宠溺。
王伶洛看那眼神,浑身汗毛立起,这家伙怕是识破自己真身了,装作道:“原本也是万分劳烦殿下了,怎敢再生事端。”
“走吧,王兄弟,出去走走。”慕容丰见势就收,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子殿下稍等。”伶洛说完就钻进了屋里。
很快院子里出现一位浑身玄衣,浓眉大眼,麦色的脸上还有一道浅浅刀疤的男子,粗犷的五官中不失精致,气韵妥妥和嗜血杀手有的一拼。
合着慕容丰和在场的侍卫、婢女都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花样。
“哪个才是王公子的真面目啊?”慕容丰的贴身侍卫呆呆问道。
“走吧,泰公子。”
“王兄弟,你这是?”慕容丰忍不住问道。
“我见泰公子非富即贵,总不能身后跟着一个叫花子吧!”伶洛笑说道,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的慕容丰一阵旋晕。
“还是王兄弟考虑周全。”慕容丰回过神道。
慕容丰带着两个威风凛凛的护卫,其中一个自然是狐假虎威,除了看着唬人拳脚功夫真的不敢过三招。
平淡的一日过去了,回到南苑,“陆尚书有意将王兄弟纳入幕僚,不知王兄弟为何挽拒?”
“这个说来却是让殿下见笑了,洛本是漂浮之人,走一程算一程,并没有作长远打算。”
“但如今之境,孤身求生甚是艰难,王兄弟还是该为自己打算的。”
王伶洛怎不知他是试探,异世中生命安全随时受威胁,眼下自己确实需要有所选择,有所依仗了,“殿下所言洛谨记于心,但还是需要机缘。”
“你跟着……你有难处跟我说便是。”慕容丰道。
直到入夜慕容丰鬼使神差的不舍离去,纵使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消失一日便可能有无数多潜在危急。
“孤回去了,王兄弟早些休息。”慕容丰念念不舍说道,坐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上,怪自己终究是羽翼未丰,拳脚受限,连喜欢一个女孩子都偷偷摸摸。
“阿深,再派几名顶尖的护卫到南苑,务必护她周全。”车里的人吩咐道。
“是,不过殿下是不是对王公子过于热情了?”正驱着马车的护卫应声说道。
“你真是烦死了,闭嘴吧。”车里的人喝道。
“不是啊,殿下,岂不是王公子是不是奸细,他毕竟是男子,要是传出有损殿下威名的事情可麻烦了。”
“谁跟你说她是男子。”慕容丰淡淡笑道,留下车外石化的秦深。
慕容丰走后,秋风瑟瑟中,一袭白袍的公子远远看着院墙里的一切,眼底的漂离出卖了他隐隐作疼的内心。
“殿下,太子走了,要进去吗?”身后的苏锦问道。
“殿下,你这段位与太子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太子居心否侧,再不行动,姑娘都跑了。”苏锦看着自家主子依旧无言,除了眉宇间隐隐的怒气。
“本王看上的人眼光不会那么低。”白袍公子终于挤出几个字后,从大树上飞跃而下。
身后的苏锦直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