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离笑已经下了床,在屋内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的人,便紧张的问道:“皇上呢?”
“看来主子真的是累坏了,这个时辰皇上正在早朝呢,刚刚派人去了凤栖殿将奴婢叫来,伺候娘娘起床。”安宁浅浅的一笑,见皇后娘娘这么的紧张皇上,那么看来主子是不会离开,这自然会很开心。
香离笑听到安宁的话,无奈的一笑,原来他是去早朝了,看自己紧张的,不过他现在还带着伤,就要去早朝,看来这皇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想着,安宁已经替主子更衣完毕,很快,便带着安宁离开了养心殿。
御花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围绕着个大湖泊,一条长廊跨湖而建,阳光映得湖面波光潋滟,香离笑快步的朝着凤栖殿而去,就见到迎面而来的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慕容凤身穿着碧绿色的罗裙,面似满月,眉如远黛,那如夜般乌光滑的发丝上,云鬓高绾而起,金钗珠饰,眼眸,如星辰般灿烂,正落在香离笑的身上,嘴角,轻微的扬起,盈盈走来。
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慕容凤,想着几日前还与她有过争执,就有些烦闷,蛋毕竟自己身在皇宫,这规矩还是免不了,便不卑不吭的福了福身子,道:“见过太后。”
“皇后今儿个看起来有些疲倦,是昨夜没睡好吗?”慕容凤站立住,嘴角轻扬,开口道:“这些日子皇后是为皇上担心了,皇后辛苦了。”
香离笑又怎能不知道她这话中的意思,还在为那日的争执说是呢,心里冷冷的一笑,别以为她会当没听到,既然人家都这么开口,那自然就要指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宗旨顺着回答,香离笑自然的笑了笑,说道:“这怎么算辛苦呢?能为皇上的事情担忧这不也是笑儿的福分吗,夫妻间不久该这样吗?”
慕容凤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回答,使得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轻风吹过的声音,香离笑见她不说话,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笑,又说道:“若是有人想对皇上如何,那我这做妻子的自然也不会手软,笑儿也相信身为太后的您,也会如此不是吗?”
慕容凤优雅的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柔声的说道:“这皇上的事情自然有皇上自个儿处理,这宫中向来的规矩,后宫都不得干政,哀家自是帮不上任何。”
话出,一阵风吹过,吹过慕容凤柔美的五官,看来没有任何的波动,可心里却因为香离笑的话而有些愤恨,她凭什么跟自己说这些,
“太后娘娘这话就说的见外了,若是你想,必定能帮上皇上。”香离笑的语气比此刻的神情还要冷冽,锐利的眼眸一抬,看着慕容凤,很快,笑了笑,又道:“但笑儿也不为难太后,只是想说,笑儿和皇上必定会携手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抓出来!”
慕容凤的心底一怔,但脸上却还是微微的一笑,不快不慢的说道:“那么皇后是否有了些眉目呢?”
“这眉目嘛,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线索,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凤开口问道。
香离笑又笑了笑,抬眼凝视着慕容凤,慢条斯理的说道:“只是这也只有皇上知晓,太后也知道,这后宫不可干政,对吧,所以,笑儿也就没有多问,好了,笑儿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太后了,告退。”
话落,香离笑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安宁离开,慕容凤站在原地,脑海似乎还有些乱,直到身边的云嬷嬷唤了她一声,才回过神来,可心底还是会有些担忧这件事,不行,她必须去找潋羽问问,想着,她转过身朝着云嬷嬷低声的说了几句。
云嬷嬷听闻,慎重的点点头,然后现行离开,只剩下慕容凤看着微薄荡漾的湖面,心底,就如同这湖面般暗涌着,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输,因为,这次的赌注太大。
香离笑走出了长廊,也停了下来,这是慕容凤刚刚走来得方向,香离笑看了看,前面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凤栖殿,一条则是东宫的方向,若是她是去凤栖殿找自己,那么刚刚遇到她的时候,就会提起来,可她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很明显有些震惊,说明她并不是找自己,那就是去东宫找德太妃。
“常喜,慈宁宫可否有你熟识的人?”香离笑忽然开口问道常喜,他摸了摸脑袋,一时想不起来,但一旁的阿海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推了推他偷偷的说了一句,常喜才恍然大悟,连忙点点头:“有那么一个,咱以前都是一个村子,在慈宁宫好多年了,她可比我们早进宫,算算她也就还有半个月就能满年纪出宫了。”
“今晚,你想办法带她到凤栖殿。”香离笑眸光一闪而过,常喜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这又是要怎么的,但是却会尽量去办,毕竟他们当年就说过要好好的跟着主子,虽然主子离开过,但是他们的心中的坚定还未变。
“好了,阿海你跟常喜一起去,我还有个地方要去,安宁你跟我来。”
说完,香离笑便加快了脚步,心想着还有件事要去问清楚,安宁快速地跟上皇后的脚步,两道声音朝着宫内大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阴暗潮湿,气味怪异,门外,侍卫严密的看守着,香离笑带着安宁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冷声呵斥:“你们是何人,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大胆!皇后娘娘的路都敢阻拦!”安宁见人拿着武器对着主子,也出口冷冷的说道。
皇后娘娘?两侍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周身寒气的女子,在互相看了看,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想着,一位侍卫便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才大胆,皇后娘娘都干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