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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根手指

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成一个小童,虽有诸多不便,但也有诸多好处,例如,可以厚颜无耻地躺在丫环青儿的怀里闻女儿香,做了坏事可以很轻易地推卸责任,不用朝九晚五想赖床就赖床,不用担心暴涨的房价,不用为双十一提前存钱,更不用费神为每年诸多的情人节准备礼物!

唯一的遗憾是,这个世界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当然,更没有六一儿童节!

……

这是一个晌午,阳光灿烂。盐城的主要商业街,像往常一样,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童,在行善堂门前坐着,嘴里含着一片甘草,津津有味的嚼着。他托着腮帮,歪着头,看着路上的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仆人,站在小童旁边,时不时叫到:“济仁少爷,该回屋里去了。要不,我带你去认识些新的药材,很有意思的药材!”

小童死活不肯,仆人拿他没办法,只好陪着。这个小童,当然就是乌济仁。这是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三个月,他开始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个世界与他前世看古装剧所见的场景非常相似,有时他觉得自己只是进了一个古装剧剧组,是一名群众演员!这是他很快熟悉这里的原因,纵然他还不清楚这是何朝何代!!他喜欢看人,看不同的人。这是他适应这个新世界的途径之一,因为,无论哪个世界,都是由人组成了,熟悉了人,就熟悉了世界。这个道理其实不复杂。

此时,一个年约十岁的女童走到他身边,把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他,说:“弟弟,这是给你的!”这个女童,叫乌心,是乌济仁的堂姐,是大伯乌盛强的次女。这个姐姐,跟他很投缘。他装成一个失智儿后,很少有人乐意亲近他,但乌心不一样。她很喜欢这个弟弟,无论他是神童的时候,还是现在变得傻呆呆的时候。

乌济仁接过冰糖葫芦,露出傻傻的微笑。乌心坐在他身边,说:“弟弟,你笑得真好看,比以前更好看!他们都说你傻了,可是,我觉得你不是傻,是可爱。你只是暂时不会说话而已。真的,我还没见过比你笑得好看的小童。你是我最可爱的弟弟。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乌济仁听罢,心里暖流涌动,竟流下了眼泪。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如此关心他的人,的确不多,他是真情流露。

乌心见弟弟流泪,便问:“怎么了,弟弟?”

乌济仁很想说话,但他忍住,摇摇头,刷了泪,表示没什么事。

乌心说:“弟弟,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跟姐说。噢,忘了,你现在还不会说话,你可做动作,表达你的想法。把心里的想法抛出来,会舒服点。想哭就哭吧,也没什么的,姐姐理解你!”

乌济仁点点头,又笑了。

此时,一个白发老者走近他们。白发老者看了一眼乌济仁,觉得这小童与众不同,便问旁边的仆人:“这是谁家的孩子?”

仆人回道:“这个我们乌家济仁小少爷!陆先生。”

“原来是乌济仁小少爷。三年没见,变化好大!”陆先生说。

乌济仁依旧装傻卖傻,并不理会那个白发老者。

陆先生又多看了乌济仁一眼,突然,他察觉到乌济仁眼角闪着幽幽的暗蓝之光,如夜空般深邃,不着边际。那一瞬间,陆先生吓了一跳。他揉揉眼睛,再一细看,发现那暗蓝之光不见了。然后,一会儿又出现了,出现后又消失,消失后又出现……如此反复,一隐一现。

出现这样的神迹,不会有错了,他就是那个人!

此时,陆先生的心里,激动万分。他叹道,原来我这三年在外四处游荡要寻找的人,一直在身边。天意弄人啊!

之后,陆先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乌济仁,一看再看,眼神里充满怜爱。

过了好久,他对仆人说:“老太爷在店里吗?”

“在的。”仆人回道。

“请带路,陆某有事找他。”

“好的,陆先生请跟小人来。”仆人说,“乌心小姐,麻烦你帮忙看着济仁少爷,我带陆先生去见老太爷。”

“好的!”乌心回道。

仆人和陆先生走开后,乌心和乌济仁并排坐在药店门口,边吃着冰糖葫芦,边看着人来人往。

过了一会,仆人回来,对着乌济仁说:“小少爷,老太爷叫你进去!”

“我也去!”乌心说。

于是,他们跟着仆人走进侧房。此时,老太爷乌德茂正和陆先生在谈论着什么。乌德茂说:“陆先生,我家里最近老发生一些离奇的事。后院无故失火,池塘里的鱼无故死去,还有我孙子乌济仁意外受伤成了一个失智儿。”

“乌老爷,请放心,你们家族长年行医救人,积善积德,是有福人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出了些小事故,多半是风水出了点小问题,我改天过去帮你看看便是!”

在他们谈话间,乌济仁和乌心已经走进房间。仆人退了下去。

此时,陆先生依旧像看宝贝一样看着乌济仁,笑容满脸,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孙子。

乌济仁一进来,老太爷便叫他来到身边。

“陆先生,这个就是我孙子,乌济仁。可惜啊,一次意外,让他变了!”关于乌济仁意外受伤后不能说话的事,乌德茂早已跟陆先生说明。

“老太爷,请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你这个孙子,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陆先生说。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该如何培养他!”乌德茂有些惆怅地问。

“天命自有安排。当下只管让他多读圣贤书!待日后,我会找一个高人做他老师,指点他的成长。作为天选之人,必经九死一生之劫难,须多学些真本领。”

“谢过陆先生!”说话间,乌德茂的表情有些复杂。

忽然,陆先生举起三根手指,伸到乌济仁面前,笑着说:“小少爷,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此时,大家都被陆先生的举动迷惑了,三根手指,什么意思啊!乌济仁当然也不懂。他想,老头子,你叫我猜迷吗?三根手指,是篮球比赛里中了三分球吗?难道这老头子是NBA球迷。或者是,老子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乌济仁实在猜不出来,就算他猜出来,也不会说出来,暴露自己。于是,他继续装傻,只顾对着陆先生傻笑。

“呵呵,小少爷,如果你真是天选之人,你一定会明白的。我等你!”说罢,他起身向老太爷告辞。

临走前,陆先生一再叮嘱乌德茂,说:“此事一定要保密!”

乌德茂连连点头!!

冷不防,陆先生又多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始终不语的乌心,微笑着说:“老太爷,你家这个小孙女,也会是个富大贵的人物。”

“是吗?我能当皇后吗?”乌心是个早熟的女童,听陆先生如是说,便开玩笑地问。

“十有八九!”说罢,陆先生便离开了。

陆先生走后,乌德茂轻抚着跟前的孙子,脸上带着复杂的笑容。

陆先生走后,乌德茂把乌济仁和乌心拉到身旁,轻声叮嘱说:“你们两个认真听着,今天我跟陆先生的谈话,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关于天选之人的内容,一点都不能泄漏,不然,会惹来大麻烦的。明白吗?”

“明白!”乌心回道。

乌济仁假装听不明白,歪着头傻笑。

所有人离开后,乌德茂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词:

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

……

此时的乌济仁,心里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那位陆先生,是一个命理先生,刚才已经给他算过命了,说他是什么天选之人,将来可干一番大事业。他又希望陆先生说的是真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确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成为这个世界里的网红,集得亿万粉丝,迷倒万千少女,红尘滚滚,通吃四方,牛逼哄哄走一回,登上人生巅峰。

然而,正如陆先生所言,天选之人,必经必死一生之劫。一想到要受灾受难,他又犹疑了。当下的乌济仁残留着他前世贪图享乐的思想,既想成就大事,又不想受苦。如果他可以选择,他更乐意当个富二代!别怪他,因他的前世就生活在一个金钱可通天的环境里!

乌济仁的心里,还是那个声音:他奶奶的,我能不能改改那份灵魂契约,飞去未来的共产主义世界,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勾心斗角,刀枪火海,九死一生的生活,我才不要!我要的不是左擎苍,右牵黄,我要的是金山银山,妻妾成群!是的,乌济仁前世的理想,是成为世界的主角,成为一个大帅哥,有权,有钱,有女人,天下无敌……前提是,不劳而获!!这样的男人,绝对是社会主义的大敌人,怪不得被逼穿越到这个新世界受苦受难!活该!

……

……

夜半三更明月空

船泊柳岸头向东

少年有梦思远道

衫沾寒露发迎风

——诗名《夜半少年》,作者:田国*乌济仁

陆先生给乌济仁留下的迷,三根手指,一直像鬼魅一样纠缠着他。乌济仁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三根手指,仿佛被下了咒一般。对,这是人的好奇心作祟。乌济仁有一个青年人的灵魂,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只增不减。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乌济仁一直有午睡的习惯,而且一睡就是死死的。但今天,他失眠了。三根手指,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翻滚,让他心神不宁。

去他奶奶的三根手指!乌济仁躺在床上骂道。可是,越骂越是睡不着。三根手指,像三座大山一样压着他。

金山银山压不死,三根手指是个屁!妈的,什么天选之人!必定是那个算命佬想骗我家老太爷的钱财,杜撰出来的。什么陆先生,神棍一个无疑!

一想到这,他送了一根中指给陆先生!还愤愤地说,陆先生,你猜,一根中指是什么意思!

……

如是,在床上骂爹骂娘的,他居然睡过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孙行者,在西经路上一路打怪,天下无敌,最后娶了白骨精为妻,纳了铁扇为妾……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当他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但是,他一醒来,那三根手指的迷,依旧纠缠着他。突然,他好像想通了。孙行者,孙悟空……对了,孙悟空拜师学艺的画面闪过他的脑际。对了,当时,菩提老祖想私授孙悟空功法,不正是在他头上敲打了三下吗?孙悟空猜到暗语,是夜里三更去学功法。难不成,那三根手指,亦是暗语,叫我今晚三更去找他?

一想到这,乌济仁心中暗喜。于是,他赶忙打听陆先生的住处。原来,陆先生住处离他们乌家大宅并不远。乌济仁下定决心,今晚三更天,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想着这事,乌济仁一夜未睡。对,好奇心作祟。

好不容易过了二更天了,他赶忙出发,向陆先生的陆府出发。他偷偷走出房间,从狗洞爬出,来到街上。这个新世界当然没有街灯,幸好,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明朗照大地,一片光明。他想起“月光光,照地堂”的儿歌,心情愉快。若不是半夜三更,他会哼起小曲来。

这一路上,风景极好,路过小桥流水,看见船泊柳岸,微风送爽来,长发梦飘飘。这让乌济仁想起古诗词中的意境,甚是情怀满满,不禁文艺细胞爆发,学着古人,吟了一首诗:“夜半三更明月空,船泊柳岸头向东。少年有梦思远道,衫沾寒露发迎风。”

走了一刻钟左右,他已经看到陆府了。他沿着墙根走,很快发现了狗洞。进入之前,他小心翼翼地探视了里面的情况。发现没什么异样之后,他轻轻地爬过狗洞,进了陆府。陆府的建筑跟寻常的大户人家差不多,没什么特别,只有中间的水池有点不一样,呈八卦形的,很符合陆先生作为一个算命先生的身份。当下,他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陆先生的房间。答案很明显,只有一间房的灯是亮着的。他想,一定是陆先生在等他了。

他慢慢地向房间靠近。来到门前,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缝隙,他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那人,正是陆先生。他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此时,陆先生说话了:“你终于还是来了!不过,下次别爬狗洞了!”说罢,他转过身来,笑着面对乌济仁。

他怎么知道我爬狗洞进来的?难道是屈指一算?不管怎样,眼前这个先生的确是一个非凡人物。一想到这,乌济仁知道该做什么了。他赶忙跪下,轻声说到:“弟子乌济仁,拜见陆老师!”面对陆先生,他的心忽然敞开了,开始说话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开口说话。不知为何,乌济仁觉得陆先生就像故人一样亲切。他所有的戒备心全放下了。

陆先生一听乌济仁说话,有些吃惊。乌老爷不是说他受伤后不会说话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会说话了。

“请起!”陆先生说,又问道:“你爷爷说你受伤后不会说话,现在却会说话了,是什么一回事?”

“我是假装的。”乌济仁说,“我的受伤,可能不是意外,是阴谋。所以,我受伤之后,假装成一个失智儿,其实就是自保。”乌济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陆先生。

“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心机!”陆先生感叹地说。他在心里想,难道天选之人,天生就有这等悟性?看来,关于天选之人的相关传说都是真的!

“世道险恶,还请老师多指教!”乌济仁谦虚地说。

“既然你来了,我开门见山吧。”陆先生边说,边让乌济仁坐到他面前。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天选之人,天生聪慧,无需拐弯抹角了。他继续说道:“你知道什么是天选之人吗?”

“不知道,请老师指教!这正是徒儿前来的原因。”乌济仁回道。

“天选之人,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所谓天选之人,就是上天选定派下人间的人,百年一遇!注定要来改变这个世界的。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陆先生笑着说。

“你为何如此肯定我是天选之人呢?”乌济仁一脸迷惑地问。

“你明白三根手指的暗语,这是天选之人独有的悟性,这也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所以,你是天选之人!”

“可我还是不明白!”乌济仁想,要不是我前世看过西游记,我真猜不出三根手指的暗语。可是,陆先生不是菩提老祖,我也不是孙悟空,这出戏,玩的是什么花样啊!!!如果这个用于识别天选之人的暗语,真的源自西游记,那么,可以基本肯定,他的发明者,也是一个穿越者,一个看过西游记的穿越者。

“你年纪尚小,不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得越多,反而对你成长不利。待日后长大,你自然明白。这里有两本书,是送给你的。这两本书,是从我祖师爷开始传下来的,我自己看不明白。我师傅说,只有天选之人才能看明白。这两本书,是辅助天选之人成长的。”

说罢,陆先生拿出两本书,放在乌济仁面前。两本书有点破旧,表明它们年代久远。其中一本叫《天人功法》;另一本书的名字乌济仁看不懂,因为所用字体他不认识,看着像甲骨文。

“老师,我有个问题。除了我,这个世上出现过多少个天选之人?”乌济仁心问。

“我不清楚。我没遇见过,我师傅也没遇见过,只有我祖师爷遇过一个,距今快有一百年了。关于天选之人的事,就是从我祖师爷那里传下来的。”

听罢,乌济仁有些失望。

“你今年几岁?”陆先生突然问。

“六岁。”

“待你十岁时,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们不是住得很近吗?”

“明天,我将前往北方了,办一件大事。关于天选之人的大事!”

“要去四年这么久吗?”

“对!”

“什么大事?”

“秘密。”

“老师,你离开后,我怎么办?会不会有人加害我?”

“天选之人,必经劫难。你意外受伤,估计也算是一次劫难吧!”陆先生笑着说。通过刚才的对话,陆先生已经明显感觉到,乌济仁作为一个天选之人,绝非一般人物。说话有心机,有逻辑,有条理,哪里像一个普通的六岁小童。

乌济仁听罢,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如果天选之人,就是上天选定的人物,那么按这个逻辑,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也算是天选之人啊,结果呢,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几百年。幸好那是一只不懂男女情事的猴子,要不然,怎么熬过来。此等劫难,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啊。难道不能来一个温柔版的劫难吗,例如像唐三藏那样的,被女人引诱!是的,乌济仁也想来个温柔版的!

“为什么选中我吗?我的理想是当个富二代,金山银山,妻妾成群!”乌济仁嘻笑着说。

“富二代?”陆先生当然不明白富二代是什么意思,那是乌济仁前世的用词。

“有钱人的意思!”乌济仁解释道。

“呵呵,你人小鬼大。既然被选中了,你没法逃避!”

“老师,能换人吗?我不想做什么大人物!救国救民,改变世界的大事,我干不来。我的理想很简单,吃好,睡好,有人陪洗热水澡!”乌济仁本来想说,“有姑娘陪洗热水澡”的,但一想到自己处在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儿童,他只好改改,合乎自己当下的身份。

“济仁少爷,你不能小看自己,更不能逃避。天选之人,百年一遇,你怎么可以错过这个改变世界的机会?我做梦都想自己是天选之人呢!!!”

虽然乌济仁从小就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之类的格言,可是,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人物,国家大事,离他太遥远。

“我只是一个小童,国家大事,与我无关啊!”乌济仁很直接地说。

“当然,你现在是一个小童,等你长大成人,便可独当一面。我此生能遇上天选之人,是我天大的福分,我正要看你如何改变世界呢!”陆先生笑着说。

乌济仁虽然不乐意,但他更明白,既被选中,无法逃避。正如他穿越来到这个新世界,也没法逃避的。既来之,则安之!

临走前,乌济仁突然问陆先生:“老师,你看过《西游记》这本书吗?”

“没有,怎样的书?”陆先生皱着眉头,相当迷惑。

“没事了,我先走了!”

乌济仁本想告诉陆先生,日后识别天选之人,问他看过《西游记》没有即可。不过,转念想想还是算了,没准,那只是一个巧合!!

……

陆先生望着乌济仁离去的背影,感慨良多。心想,我师傅曾说,天选之人,是来自天上的。我之前尚存怀疑,今天相见,此天选之人,确非人间所有。我太幸运了,有生之年,能遇上天选之人,此生无憾啊!

可是,他师傅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两个字,陆先生至今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两字便是:“穿越”!!!

……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一直盯着陆先生的房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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