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撇了撇嘴,这女去人长得不赖,怎么嫁一老头子呀,呵呵,白搭了。
族长夫人的眼神几乎舍不得从珍珠脸上挪回来,那充满着恨意的目光,让人几乎承受不住。她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杀死族中神兽,当处于火刑,给族人一个交待。”
“夫人所言极是。”
啊?火刑?被烧死?!珍珠惊呆了,浑身上下一个通透的冰凉。
这时,一个小厮跑来叫了族长,说是哪里有事,族长应了声,“嗯,知道了,夫人,我们走吧。”
“嗯。”族长夫人嘴上应着,脚步并不动,甚至那双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珍珠看,好像珍珠有哪里让她看不懂一样。待族长的脚步转出了牢门口,族长夫人突然跨近一步,阴阴地看着珍珠,说:“小小的笨女人,居然能杀了神兽?你也算本事了。”
珍珠不明所以,回过神,她开始乞求,“夫人明鉴,你也看了,我这么瘦小,哪里有能力杀了力大无穷威武神通的神兽呢?这实在是个误会啊夫人,小女只是偶听到神兽叫声,误以为是人声,便跑去找,可能是你家神兽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出不来,是求救你们的,只是你们的人晚去了会,被我捷足先登了。我这一掉进去吧,我也挺害怕的,一来二回就跟神兽斗上了,这实在是阴差阳错误会至深啊,我就这么躲呀躲,它就一直追呀追,后来,它体力不支,就累死了。这,实在是与我无关啊,要是你们的人早去会儿,不就没事了吗?”
族长夫人一直肃静的看着她说话,等她说完了,小心的看向她时,她才冷哼一声,突然一只手捏向她的下巴,阴飕飕地说:“原来是油嘴滑舌的女人,呵呵,你再编也没有用,你,必死无疑,休想他来救你。不,就是他来了,也收不了你的尸。哈哈……”
珍珠浑身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的正了色,认真的去看她。不知怎么,她隐隐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嫉意。
珍珠全身的血液嗖嗖地骤降,心底有一种不祥席卷而来,直撞冲着她的心脏,让她惊骇,让她刺痛。但她不想傻乎乎的问对方“他是谁”,既然夫人说的这么明,之前她所感觉到的阴谋也更加确信了。这,绝对不是巧合。被娃娃哭声吸引,掉到坑里,面对与怪物的生死博斗,然后紧接着被发现,再被抓到这里,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太诡异,细想之下总觉得不对劲,似乎她们之间有多少纠缠的事,可她明明没见过这夫人啊。族长一出去,夫人的言语就令人深思,不但只字不提神兽之事,似乎根本就不关心神兽,而再回想她之前说的话,好似有点意外她能从怪物嘴下活着出来,从她的话里,珍珠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恨意,必死无疑,就是不管什么原因她只想她死么?所有的一切,都为杀了她?而且,她不避讳的说休想他来救你,她就打定珍珠是逃不出她手心了。且,他们之间有另一个人联系。
她自问自己可是个纯洁的人,根本没有跟什么人结下仇怨,同为女人,她清楚地嗅到了对方的醋酸味,能让一个女人恨另一个女人这么狠,除了因为男人,还会是什么。
想了这么多,珍珠有豁然开朗和恍然大悟的挫伤感,禁不住要笑,她只是想在商号里玩玩闹闹,根本不想冒什么走帮的惊险刺激,她本不想玩这个,但是却身不由己。
珍珠这样的表情让夫人羞怒了,她伸出瘦长的五指,长长的指甲狠狠划向珍珠的脸庞,珍珠一颦眉头,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夫人一声尖叫,另只手猛的去推她,但是珍珠咬上瘾了,没有兵器的时候,牙齿是最好的替代品,她要用她咬死怪兽的牙咬掉这个老女人的手指!
“野人!”夫人痛叫着,最后用力一击,才将珍珠劈开,珍珠也累到不行,跌撞着坐了下去,累死了,现在不能太用力,会累到孩子。
夫人血淋淋的手指颤抖着,凶恶的瞪着珍珠,“你……你真是畜生!”
“好过你,贱人!”珍珠冷笑着,心底刮过一阵薄凉。
夫人阴笑着一步跨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珍珠的脸,珍珠还没反应过来,就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三道红线几乎要翻出血珠来。珍珠愤怒了,咬牙切齿的看向夫人的手,只见她长长的指甲尖上都带着血丝。
“死三八!你果真是白骨精啊!”珍珠怒吼一声,站起身来,若不是现在顾虑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
“还有身孕了啊,真可惜……”夫人笑着,眼睛里有恨有怨有凄凉,“我猜,是个野种吧。”
珍珠眼一眯,从缝里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拽,夫人防其不备,头被拽到了牢柱之间,痛得她哇哇直叫,双手胡乱的抓着。
“你丫的,我珍珠是堂堂正正娶过去的媳妇儿,你他妈一个偷汉子的****,还敢嗤笑我?不要脸!嫁那么个老头子亏了是吧,有啥不良居心啊?谋财呀还是谋地位呀?告诉你,这些戏码老娘都在电视剧里看烂了!谋害于我不过小女人所为,有种就让男人唯你是从,呸,丑八怪,姑奶奶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人!”珍珠边死拽着她,边恨恨地吵骂着。
夫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开了珍珠的手,珍珠踉跄着退了几步,手扶着牢栏才没有坐到地上,手指间,还扯断了几撮夫人的头发。
恨恨的直起身,珍珠决定离她远一点儿,没办法,她现在是要照顾肚子的人,不能跟她硬拼。如今她怎么觉得,自己的泼劲出来了,不知道是被怪物激起的,还是被情敌激起的,但这浑身的力气,是原身珍珠留下的。不得不说,峡谷里的女人果然还是体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