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度挽棠正在房间了把玩着母亲给她留下的玉簪。
这玉簪通身晶莹剔透,玉的成色上好。上面雕刻出的海棠花更是栩栩如生,可是自己看着这玉簪却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度挽棠只听到门外一阵悉疏的声音,这不像是湘琴的感觉!度挽棠忙将玉簪塞在自己腰带里。便感觉自己脖子旁一痛,当即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度挽棠发现自己正处在一辆简陋颠簸的马车里,手脚皆被捆住,嘴吧也被一块布塞着。浑身上下被绑地动弹不得。
度挽棠试着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无济于事,这时,便听到屋外两人说话的声音。
“诶,你说我们会不会把她绑太紧了,到时若是身上有了淤青,留芳院不要了怎么办?那咱们的银子可就没有着落了。”
“哎呀你慌什么,勒地紧了点总比跑了强,若是那人跑了,咱们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看到时候皇后娘娘不扒了你的皮!”
自己就算在这冷宫中也知道那留芳院是什么地方,想不到许皇后竟然要把自己卖去那种地方!
度挽棠在震愤的同时也不由得明白了一个道理。果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诶,你说过了那么久,那小娘们会不会醒了?”
两人说着,度挽棠便觉得帘子快要被掀开,忙躺下装睡。
若是被那两个人发现自己醒了指不定要怎么羞辱自己!
那人掀开帘子看了两眼便很快和上。
“还没呢,你说你是不是下手过重把人给打死了,那瞧她那骨瘦如柴的样,我觉得倒真有可能吃不起你那一掌。”
“你放心吧!我干这事可在行了,什么人用什么力度我还是清楚的很的。可能是这娘们身体太虚弱了,才醒得晚罢了。”
……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度挽棠便觉得外面下起了雨,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时便听一个汉子说:
“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歇脚,要不然这雨下那么大,很可能会有泥石流,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那汉子话音刚落,度挽棠便听见那山顶一阵巨响自上而下来。
“完了!真是泥石流!”
只听那汉子一声绝望的哀嚎,度挽棠便感觉自己被那声巨响淹没,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度挽棠感觉自己在梦中梦见了好多东西,有娘亲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和她苍白的面容,有那支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有许皇后,度娇鸾,度梧月那厌恶是表情……
“娘亲!”
度挽棠再次惊醒,便见自己正全身绑着绷带,处在一个朴实阳光的小木屋里,而娘亲的白玉簪正放在不远处的木桌上。
度挽棠下意识地刚想下床,身上的剧痛传来,她不由得被痛地惊呼了一声,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许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个美妇人从屋外闻声而来。
只见她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度挽棠不由得看得痴了,她觉得这美妇人比宫里任何妃嫔都美,甚至比流月第一美人度梧月还要美上几倍,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不禁想要为她倾倒,甚至把命给她都愿意……
莫烟见她这幅模样,心下了然。清了清嗓子,见度挽棠清醒了这才走上前去。刚才不小心就施展了媚术,不过这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悟性还挺高,这么快就清醒了。
见莫烟走近,度挽棠的脸顿时羞红。懊恼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生出这些想法。
莫烟看出度挽棠的想法,笑道:
“不好意思小姑娘,妾身叫莫烟,是习媚术的。刚刚进来时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这是习媚术之人一种蛊惑人心的方法,被媚术控制的人都会这样,你不必自责。妾身刚刚看你很快便能从媚术中摆脱出来,看来你对媚术这门武功还颇有天赋。”
听了莫烟的话度挽棠的脸不由得更红了,十二年来除了娘亲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
“谢谢,我叫度挽棠。”
听到度挽棠的话莫烟温柔地笑了笑,似乎并未对度挽棠的姓氏感到惊讶,道:
“我和我相公发现你时你正在山脚下,浑身都是伤,新伤旧伤都有,我们便把你带回家救助。我相公是大夫,他早上便去山里给你采药了,到了晚上你便能见到他了。”
度挽棠听此,顿时感动地热泪盈眶,不顾身上的伤便要起来给莫烟跪下,却被莫烟拦住了。
“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度挽棠哽咽着道: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和照顾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了。”
说着,更是泪如雨下。
“唉,这孩子。”
“不过待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和我相公也正好有些事想向你确认一下,你现在身子虚,恐怕还没到这个时候。”
“好。”
虽然不知道莫烟想向自己确认什么,不过自己觉得莫烟并不像是坏人,便应下了。
度挽棠在莫烟的帮助下用完了晚膳,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豪迈的吆喝:
“烟儿,我回来了,快来帮我拿草药!”
莫烟听了颜色红润了起来,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娇笑到:
“来了,急什么?”
说罢,便放下手头的事,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