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走了之后,秦真儿有些百无聊奈。
她的肚子已经不怎么饿了,虽然吃的尽是一些茶点果子,但也是一大盘了。
她随意的坐在那足够坐下两个她的椅子上,等着阿楚说的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但这一整天的折腾可是够呛的,不知不觉竟然打起瞌睡来。
等到人声渐近,她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腾地一下从那椅子上站起来,一身的重量险些让她扭了脚。
她连忙的跑到床沿坐下,又整理了一身的婚嫁华服,赶忙的把被扔到一边的盖头捡起来盖上。
关于洞房的相关事宜她也知道些,至少清楚新娘子的盖头是要由新郎官来揭开的。
“公子,请。”
随着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门被推开来。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
这来的是多少人啊!难不成洞房也比寻常人家阵仗来的大!秦真儿听着那一串串的脚步声,在心里想。
她坐在那里,从地上能看见的脚知道跟着进来的人分别站到了两边,随即一双艳俗的绣花鞋和一双金丝绣竹图案上镶了碎玉的男人的鞋出现在她看向地面的视线范围里。
“请公子揭盖头!”
只一瞬间,秦真儿脑袋上的盖头总算是揭开了,毫无意外,她的目光直接对上了顾西洲的眼神。二人也算是见过面的,但此时还是有些别扭。
秦真儿微微的移开了视线,看见方才站在两边的丫鬟已经开始走向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然后有几个丫鬟也走向了摆放着喜果的案桌。
她顿时想到那盘子里的喜果已经被自己吃了大半,连忙喊了一声。
“那盘里的我吃了些!”
丫鬟们还没有走到那里,听见了她的话便停了下来。
“新娘子还不能开口!”那个为他们将辞的老妇赶忙的提醒道。
秦真儿反应过来,便捂住了嘴。
几个驻足的丫鬟许是觉得还未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便纷纷回过头来,脸上满是笑意。
其中一个样貌显得清秀的道:“新主子不用担心,我们用的是手上带来的喜果。”
秦真儿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丫鬟手上都端着一个装满了花生红枣一类的精美漆盒。
她顿觉有些丢人,脸上便有些微的发起烫来。好在这红烛紅帐的,本身就映衬的人肤色发红,也就不被别人察觉了。
“继续。”
顾西洲冷冷的吩咐了一声,于是那老妇人便有开始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秦真儿看着在那些丫鬟往房间各处撒着喜果的时候,老妇人便走上前来在他和顾西洲二人的面前蹲伏下来。她伸手将顾西洲的衣襟放在了她的衣襟上面,然后又来了两个丫鬟不住的开始往她的怀里和身后的婚床上撒着那些喜果。
好歹是做戏,她也耐着性子微微的牵了嫁衣去接住一些。
见她也主动,那老妇脸上大喜,直吩咐了身后站着的另外几个丫鬟来,然后把那丫鬟端着的碗递到了她面前。
秦真儿一看,竟然是一碗饺子,虽然吃过喜果,但也很是高吃了,便接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往嘴里放,一咬,竟然是生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老妇人倒是很体贴的问到:“生不生啊?”
“当然生啊!”
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顿时屋子里的人都纷纷像是捡到银子似的笑了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把她手里的碗筷拿走,又走上来另一个丫鬟,这次她递上来一个食盘,里面是两只用红线拴住的酒杯。
“请新郎官新娘子饮合卺酒,合欢永伴,共度白首!”
于是她伸手拿起酒杯,与那顾西洲面对面的喝了这杯酒。
“再请......”
老妇人还有话没说完便被顾西洲抬手打断。
“下去吧。”
“......是,公子。”
老妇似有些疑惑,但还是弓着身子,领着一众丫鬟下去了,走的时候也帮他们把门窗关好。
到这里所有的仪式规矩也就差不多了,秦真儿待人一走,屋子里只剩她和顾西洲了,便先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一边把头上的那些繁重的首饰取下来放到一边的梳妆台上,一边对顾西洲说到:“总算是结束了!你这让我来顾府的法子还真老套,也算是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