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婴对于整个教会的发展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必须把这个家族的人赶紧杀绝。
当扎适里的手快要掐死男婴的瞬间,一个门徒走了进来。
扎适里原本凶恶的面容瞬间恢复了慈祥。掐着男婴颈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在摸男婴脸蛋的举动。
这个瞬间转换的动作后他是一个慈祥而仁爱的大主教扎适里。
“有什么事吗?”他平静的问了刚才进来的门徒一句,试图掩饰自己凶残的本性。
“刚才殿下派来了一位使者。说是上次跟你商量的事情,现在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了吗?”
这就是扎适里一直在烦恼的事情,殿下想借助宗教的名声来夺取王位,并且答应主教事成之后,会用克林公爵的土地作为礼物送给他。他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了邪恶的表情。于是他打消了杀死这个男婴的念头。因为这个孩子现在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最后这个男婴被留在了教皇的身边。
就在当天的晚上扎适里给殿下写了封信。
尊敬的殿下:
对于你上次派来的使者的来意,我想这一定是上帝的意旨。殿下继承国王的宝座这是不容质疑的事情。但是想到还有许多人还不能明白您的苦心。我想我能为殿下你做点什么。至于事成之后,我希望殿下能惦记主的恩典。多点行善。
扎适里上
当信寄去的第二天,扎适里在全国上下面前为即将继位的国王举行了加冕仪式。
而这个仪式的主要参与者还多了一个叫诺尔的男婴。
教皇扎适里高举着这个男婴,满面慈悲的朗读圣经。朗读完毕后,他接着说道:“我们伟大的基督鼻祖啊,你的灵魂降临在这个孩子身上。这是你复活的迹象吗?
我们伟大的基督鼻祖,你的慈悲将保护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
接着在男婴的小脚丫上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让鲜血缓缓的流在了圣杯上。
台下的百姓都才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这个男婴的身份。
扎适里知道现在全国都在注视着这个男婴,这个有着神秘身份的孩子。为了顺利得到克林公爵的土地,他决定编织一个巨大的谎言。
“全国上下的百姓,这个男婴是基督鼻祖的守护灵的化身。你们看它右手手臂上的胎记,那是圣约翰骑士团的标记。你们还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个骑士家族吗?他们是基督的守护使者。”
没错,他要让全国上下的人知道一个真相。那就是这个孩子的身份,这个金发碧眼的婴儿是有着伟大骑士血统的后代。
可是他却把真相背后的真相完完全全掩盖在黑暗之中,那是他还是异教徒时知道的一个秘密,当时的正基督徒曾经下达的一项残忍的密令。
所有的人看到这个标记都惊呆了,因为有着这个标记的家族早就灭绝了。原因不明,政府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解释,慢慢地这个家族的历史成为了一段美丽的神话。
据民间传言,在这个东部小镇上曾经有一段时间,有村民离奇的失踪,甚至有些人在夜间被吸光鲜血而死。
当时地方政府曾经发动过骑士团去调查。这个家族是骑士团中最为出色的,被称作国王的盾牌的精英骑士。
他们顺利的完成了使命,并凯旋归来。却在当天晚上神秘的消失了。整个骑士庄园在一晚之间化为乌有。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地政府并没有查处什么,后来国王为了优化政府的人力资源,于是下令终止调查。背后的真相被埋没在一堆谎言下,然而却有一个人知道了原因。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主教——扎适里。
庄园变成了灰烬,在这悲凉的境地,风,凭吊这个伟大的骑士家族——圣约翰不但是国王的守护者,更是上帝的守护者。是国王和上帝之间有着某种渊源的媒介。
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一个家族的孩子,一个有着十字印记的孩子。
扎适里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于是他拿起刚才接过婴儿脚丫上的血的圣杯,交给了国王的继承人。让继承人喝过圣杯里的鲜血。这一幕让全国的人民震惊,继承人喝了圣灵的鲜血,即代表着他和上帝的媒介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在喝完了鲜血的那一刻,国王是蒙上帝之恩当选的神权国王。
全国上下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哗声!扎适里利用了婴孩的身份,和百姓们对上帝的忠诚。成功的让继承人得到全国百姓的信服,顺利成为新一任国王。
“真是一群好骗的猪。”扎适里小声的讽刺这些愚蠢的人。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主的使者能保护全国上下的百姓平平安安。
而这个国王的继承者是“蒙上帝之恩当选”的,一定能造福百姓。
最后扎适里得到了克林公爵的一块广阔的土地,他打算大力开发这个地方。然后加大这里百姓的税收。
而这个男婴就成为了神的媒介圣灵
他也拥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名字叫白·诺尔。
我伴随着圣灵的声望逐渐的长大了,扎适里也利用了我的声望渐渐积聚了许多的财富和土地。
但他看着我的眼神仍然是一种厌恶和恐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从我是婴孩的时候他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了,但他还是愿意把我抚养大。这可能基于我对他有着很多的利用价值吧!我真想知道当我失去我的声望的时候,他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在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我在圣塞南教堂附近的小修道院居住。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我在修道院设置的专人浴室沐浴。在我身后的仍然是那些令人厌烦的仆人。他们总是无时无刻的跟这我,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想这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老头的意思吧!算了,先洗个澡然后痛快的睡一觉,明天还要到礼堂里宣读圣经,做些繁琐的仪式。
我用脚尖轻轻的碰了一下水,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嗯!这个温度不错。艾伦,你总是很清楚我的需要。”然后我舒服地坐在了温水中,享受着芬芳的花香。
“诺尔少爷,明天很早就要去尼洛亚勒小镇上宣读圣经,中午还要去肯美帝为一位刚死去的少女祈祷。”
“啊!知道啦。你不要总是重复着说个不停啊!”我闭上眼睛,试图不在想起这些繁忙的事情。
艾伦和其他侍从不一样,他是只听从我命令的忠实仆人。他性格有点阴沉,不太喜欢笑。但做起是是事来却十分认真,而且总能把事情很好的完成。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我十分忠诚,他是站我这边的。
不过他也是个麻烦的人。从他18岁起他就成为了我的专属侍从,他照顾着我的起居饮食。
那时我才6岁。就这样我们相处了6年,现在他已经是个24岁的成熟男子。
“喂!艾伦,你先退下吧!”我睁开了眼睛,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为什么?”艾伦从容不必的问,完全无视我的命令。
“我想耳根清净一下可以吗?”面对这样一个该死的家伙,我也就直说了。他总是不让我好好的静一下。
“不要用这种低级的理由就想使开我。你又想再逃出去,然后再被拽回来吗?我希望这样愚蠢的行为不要再有第二次。”艾伦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嗅事,无视听者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的。
“我说,你就不能把你的聪明放在别的地方吗?”对于这个家伙的态度,这么多年来我已经麻木了。他就只会在我面前才这样“无礼”和“随便”的吧!这么多年来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艾伦对于我来说也许是一种救赎。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想我早就呆不下去了。看见那些佛口蛇心的虚伪又可恶的牧师和门徒。还有那个扎适里。我真搞不明白我怎么会和这样的地方扯上关系。
“好了,诺尔少爷也该起来了吧,毕竟热水泡太久对身体不好!”说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了一条毛巾。
“嗯。”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身体还冒着一些热呼呼的水汽,水珠从肩上划到了腰上,然后滴落在地上。
这时艾伦总是若无其事的帮我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而我总是很留意他的神情,想看看他那张整天板着的脸上会不会有小许的变化。显然是没有的。
“看着我就这么有趣吗?”也许他发现了我正留意着他,更令我无奈的是,他的脸仍然是没有一点变化。
洗完澡后我躺在了干净,柔软的大床上。我知道这些奢华的床具和装饰品都是那个家伙从百姓那里欺骗回来的。我痛恨他虚伪,贪婪的人品。但是我还是无法摆脱这个地方。因为我是一个孤儿,从我懂事开始我就能从一些人的眼神和话语中感知一点信息。我的家族在一场火灾中被毁了,主教坦白的告诉我,我是被教会捡回来的抚养的,因此我必须为其做事,服从他的命令。扎适里禁止我接触到外界的信息,可能是不想我知道一些事情吧。
每天我大部分的时间被软禁在一间房中,所以这里的书本成为了我的重要同伴。当然,在我认识了艾伦后,他成为了我最重要的人。
“算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继续为他卖命吧!”
不知不觉的睡到天亮,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到我的床单上。感觉暖暖的让我更想入睡。
不过我想那个该死的家伙一定要来牢骚了,还是早点起来比较好。
“诺尔少爷,是时候起床了。”艾伦一边整理着我今天要穿得衣服,一边叫着。
我只是稍微颤动了双眼,伸了个懒腰。稍微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并不太刺眼,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嗯!又是一个繁忙的工作日!”我坐在柔软的床边,懒懒的等待着艾伦为我更衣。他是我最亲密的人。
看到他手里那一件又一件的服饰,我真的很无奈。为什么这些仪式就不能从简一点呢?难道就没有人提出改革吗?而且在大热天里穿那么多的衣服,没有人会提出意见吗?
艾伦只是认真地为我一件一件的穿上,他总是很温柔的为我扣上扣子,然后离开了。茶几上放了我喜爱的羊奶面包。是我工作前,要补充能量的重要食粮。
白色的帽子,白色的斗篷。漆黑发亮的十字架。还要拿张那只重的快要死的银色权杖,那是圣灵的标志。
我和艾伦还有其他的几个门徒来到了尼洛亚勒小镇的一间偏僻的小礼堂上开始宣读圣经。
我为这个小镇上的人民传授圣经,好让他们得到启发。因为听说这里经常出现可怕的鬼怪。他们总是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出现,袭击这个小镇上的人。
我想扎适里是看中这个小镇上百姓的愚昧和迷信,才让我来传教圣经的吧。好让他得到这片土地的控制权和免费得劳动力。
“我的主,你是何等的伟大,请你用你的力量保护这个小镇上得百姓吧”我说着最后一句结尾的话。我心里觉得很不好受,因为我这是在欺骗他们,我并不能让上帝保护这里的人,但至少让他们的内心能得到些许的慰藉和安全感吧。
不一会整个仪式就完毕了,看着这里的人民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让他们收归扎适里的管辖,这样起码精神上会好受点。
我想鬼怪的传言只不过是这里的人自己吓自己的吧。毕竟我不怎么迷信。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给予别人迷信的假象。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我并不是什么神的媒介,我只不过是大主教手中的一只棋子。
很快黄昏时分已经接近,我和艾伦还有其他的几个门徒暂时留在这个小镇上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早上,从这里直接到肯美帝,因为这里距离帝的路程比较近。
我记得明天好像是要帮一名死去的少女作祈祷。凭我对扎适里多年的了解,他总不会做没有收获的事。就像这次来为这个小镇上的人传授圣经一样,也是为了帮这帮人洗脑,好让他管辖这片土地上的经济同文化。而那个肯美帝比这个地方还要小得多,他怎么会大费周章的要我来为一个死人作祈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