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美帝是一个比尼洛亚勒还要小的地方。这里是个常年阴雨绵绵,光照不足的小镇。就是应为这样的地理环境使这里的经济同文化都比较落后。这里虽然盛行土葬,但却不举行下葬的仪式。可能这里的人认为这样比较麻烦吧。
而这次却专程请来了我们为一个普通的死者举行下葬仪式。我想这里面一定隐瞒着什么。
这一定和扎适里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关。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小而偏僻的地方。这里的人口不多,也不怎么热请情。见我们教会一行人来了,很多人都表现得有点惊讶。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直到我们来到了死者的家。
这里非常的简陋,雨水从黑色的梁亚上滴落在小屋的每一个角落。进来得时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阴深深的。怪不得这里的人总是这么的阴沉。
“艾伦!主教要我们来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地方了吗?”我试图掩饰自己对这里的厌恶,让声音听起来尽量温和一些。
艾伦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是,没错!的确是这里!”
不一会,一个穿着灰色背心,头发凌乱的大叔从楼梯旁的木门中走了出来。
他神色暗淡,我想他一定就是死者的家属了吧。
“你们一定是东部教会的门徒吧。”他打量了一些我们这行人,然后邀请我们到另一个比较大的客厅坐下。
“你就是我们的委托人麦杰克-万福先生吧?”艾伦恭敬的问道。
“嗯!叫我麦杰克就好!是……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为我死的女儿祈祷,希望她的……的灵魂能早日安息。”从麦杰克颤动而沙哑的声线,我感觉到些许的不妙。
按理说女儿死去了,为她诵经,祈求她的灵魂能够安息。作为父母不是应该感到难过或者伤心的吗?可是,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脸色来看却是那么的害怕呢?甚至到了恐惧的地步。
“那么我们明天就举行议会,下葬你的女儿,你说如何?”我真想把事情快点完成,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到我这么说,麦杰克好像欲言又止。“是这样的,其实我的女儿早就在两天前就下葬了。我们这个镇本来就不盛行下葬仪式的。但是在下葬的第2天,那就是昨天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
说到这里他有停下来了,似乎发生了什么样的恐怖的事情让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他全身冒着冷汗,原本并不红润的双唇微微发紫。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他恐惧成这样!
“当下葬后的第二天,那个坟墓空了。当时我们认为是人为做成的。但是……但是”
“到底怎么了?”我开始对这个工作有些许的兴奋了,我很好奇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是就在事发的当晚,她出现了。”麦杰克的眼神有点游离,头总是时不时冒出冷汗。
“谁?”我吞了下口水,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我看到我的女儿复活了,她就站在那个丛林里,然后消失不见了。”麦杰克先生终于从他恐怖的回忆中走出。恢复正常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等到麦杰克说完,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和艾伦一间房间,其余的门徒一间房间。今晚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可能是麦杰克的话让人感到情绪不安,今晚我和艾伦,包括其他的门徒都能以入睡。
我真想把那个狡猾的红衣主教活活的掐死,就知道他不存什么好心。怎么会为别人白干活呢?一定是这里的地方政府不想冒险调查就派我们来这里当志愿者。
可是想着今天那个大叔说得事情倒有点害怕了。
我躺在一张不太舒适的床上,捉起旁边的被子就盖在身上。因为这里的晚上实在太冷了,两只脚都快冻僵了。
“艾伦!艾伦。有多张被子吗?”我转过身,想睡在地板上得艾伦求救。
“怎么了?”
“脚很冷。”
“可是这里不是修道院,因该没有多余的被子的”艾伦说道。
“可是我的脚很冷,这样我很难入睡嘛。”我抱怨道,是试图让他去找张被子。
“哎,把脚伸出来吧。”艾伦的语气稍微有点无奈,不过听起来却很温柔。
“可是很冷,你要干嘛啊?”我不明白艾伦的意思。
于是艾伦跪在了床边,他伸出手来。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脚,伸出来。”
我按照他的话去做了。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艾伦竟然把我的脚放在他的手心上摩擦。
“艾伦,你……”
“嘘!”他轻声示意我安静一点。
整个气氛变得很奇怪,我只是稍微从他的掌心中感觉到他的温度。艾伦的体温原来是这样的暖和,他的指尖划过我脚心,有点痒痒的感觉。这个男人的这双手是属于我的,他是属于我的。
“怎么样?暖和点了吗?”艾伦温柔的按摩着我的双脚。
“嗯!”我的心跳有点加速,双颊已经变得通红,我不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之后,我躺回床上,可是我还是睡不着,总觉得他温度还残留在我的心里。我害怕,害怕如果我跨越了这一步,会毁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嘿!艾伦,你睡着了吗?”我用力推了他几下,难道他真的睡着了吗?
他仍然是闭着眼睛没有搭理我,于是我引入了今天的话题。
我翻过身,双手放在头的后面,看着天花板谈谈的问了一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幽灵存在吗?”
“这并不奇怪,人类也没有办法总是独自居住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艾伦只是在闭目养神,我就知道他听完这件事后,不会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入睡的。
“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他们委托我们来不是要我们作什么祈祷,而是要我们追查这事情得真相。但是为什么要我们呢?难道是主教收了当地政府的什么好处吗?”
而且这里的经济比较落后,主教究竟看上这里的什么啊?
“你知道主教在当地的声望有多大吗?正因为那些没用的政府,教会的权利才会如此的大。”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是人类无法认知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信仰来解释一切!”
艾伦淡淡的说着,他的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哲学家的预言。
“你这么说是认同扎适里的做法吗?他这是欺骗!”我不太喜欢别人替那个老狐狸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艾伦。
“是欺骗也好,是信仰也罢。这些对于迷茫的人或者是那些对世界感到绝望的人来说就是一剂再好不过的麻醉药。”
艾伦今天的话好像比平常多,稍微看到他褐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的是一种对世俗的无奈。
“那你曾经绝望过吗?因为这样你才会到教会工作的吧?”我似乎问了多余的说,因为艾伦他从来就没有
在我面前提及到他的过去。可能是因为我们对互相都一无所知,才能建立今天的信任吧!
“嗯。曾经有过。”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平常说话一样,只是淡淡的带过。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我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