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生园,夫子告诉我我的事还没完。就为了防止衣归根假借他父亲的手暗中对我做什么报复行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击败两名武师通过武试,直接进入武生殿,成为山主的学生,有山主作为后盾其他人不敢伤我。
整个天武山的武生制度是这样的。整个武生制度分为三个等级,由下而上分别是武生园,武生堂和武生殿,武生园由夫子群体直接领导,每个夫子负责自己班的学生,武生堂由峰主直接领导,而武生殿则由山主直接领导。山内诸峰人民的子女凡满三岁就可以去上武生园,最晚不得超过五岁。武生堂和武生殿的晋级都是通过武试完成,武试的方法分两种,一种是以三年为一个期限,学满三年统一武试,只要通过武师提出的考题都可以晋级;另一种方式的难度会大很多,就是未学满三年却想武试晋级的学生都必须与武师直接比试,只有打败了武师才算通过武试,武生园晋级武生堂需要击败一名武师,武生园晋级武生殿需要打败两名武师,武生堂晋级武生殿也需要击败三名武师。这个规定虽然看似武生园晋级武生殿比武生堂晋级武生殿容易,但是因为武生园的学生在生理上发育欠缺,无论是抗击打能力,公击能力和反击速度都不成熟,而且学的还很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够击败两名武师,就已经是天赋异禀,难得的人才。武生堂的学生则不同,各方面的能力很强了,难度必须大一个等级才可以。
规定是这么规定的,可是在天武山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千年都不出一个能从武生园直接晋级武生殿的人,我不能说没有,那些人都是凤毛麟角,后面再说。武生制度建立至今,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通过第一种方法晋级的。
为了防止徇私舞弊的情况,整治的手段也是一切从严,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有性命之忧,涉事人的财产也会悉数充公。
夫子说他之所以萌发这个想法是因为洪虚无说我的功力还可能比他强,他不相信,要试试我的功力,如果我打赢了就在三天后给我安排一个武试,如果打不赢就算了,他会尽可能保我周全,我打心里感激他。
比试之前,夫子和其他夫子商量,清出半个场子来,为此还遭受了他们的嘲笑。夫子没有理会,而是叫同学们退到场边坐好,好好看,不要乱跑。
场上的几个和夫子交好武师和夫子走过来站到场边观看,他们对夫子的决定还是半信半疑的。而另外几个武师则是来看我们笑话。
比试开始了,我和夫子站在场子中央的地方。万众瞩目之下,我显得有些胆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南宫望平,用你的全力跟我打,不要留情,这么多人看着,不要让你的同学们失望,也不要让人看笑话。只要你将我逼出这半块场地,或者让我投降认输就算你赢。”夫子说。
说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现在是跟夫子打啊,他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而且场地那么大。我心里犯嘀咕,半天没动静,突然就被夫子的一声叫醒了,他叫我要对自己有信心,想想跟洪虚无对打时候的感觉。
跟洪虚无对打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是一种气愤,体内经脉涌动,是一种不甘。然后我举手左手,引出圣王剑托在手心上置于胸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直,其余三指内扣,内合于胸前,然后用力一打,将圣王剑朝夫子打去。
圣王剑迅速飞过去,瞬间变大到原来大小。我看着飞过去的圣王剑,希望能点效果什么的,可是却被夫子一只手掌就挡下了,还被他给震回来了。
剑飞回我面前,我伸出左手去拿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这一招没有丝毫威力,你御剑的时候要想着往剑里注入真气,让剑的威力变得最大,然后在一瞬间将剑打出去。”夫子说。
我想着夫子说的话,将一种莫名的东西经掌心传送给剑,这就是夫子说的真气吧,然后就闭上眼去感觉。此刻我脑海中看到了圣王剑的样子,它形象变得清晰无比,仿佛我就是它,可以跟他对话,我能清楚感觉到它变得很强,那股力量由外而内刺透了我的感官,然后我猛地睁开眼,将剑以同样的方式打出去。
此时的圣王剑带着一股强大的剑势朝夫子飞去,剑势将坚硬的地面击碎,形成一条沟壑。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我也颇感欣慰。
面对这股攻击,夫子即刻双手形成一道气墙前推,双脚张开形成弓步,意图挡下。我的剑与他的气墙相撞,发出一阵轰鸣,一阵冲击也随即传来将我震退了几步。
待尘烟散去,圣王剑剑飞回我手里,我看见夫子被击退了数米远,然而他还是衣服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说这招才算有点样子,然后就引剑出体,脚一蹬就朝我杀来。我急忙挥剑来挡,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就快到悬崖边了,他说我就这点本事吗,太弱了。此时已经到悬崖边了,退无可退,正当我要发力反击时,夫子伸手过来抓着我的衣服用力一甩就把我甩了回去。我重重跌在地上,膝盖和手肘都破了,还在流血呢,疼死我了,眼泪差点掉出。
我当时就很气愤,太可恶了,我没有打你,你居然打我打得这么疼。我站起来怒狠狠地看着他,然后举起剑就朝他劈出几道剑气,随即横剑向他杀去。我想起早上学的剑法招式,运用起来就他交起手来了。几招过后,一把剑气就形成了,随着我的招式飞舞着和我一起攻击夫子。这时夫子嘲讽说我就这点本身吗,太弱了。真是气愤,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戏弄,然后打的就更加卖力,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剑气打偏也会在地面留下一个坑。
渐渐地,随着我和他交手招式的增加,我聚成的剑气已经达到九把了,四周地上也被我们破坏得坑坑洼洼,而此时我已经气喘吁吁,而他气息还基本不乱。当时就我心想不能这样,我得使出对付洪虚无那招。当我将他再一次击退的时候,跳上半空以圣王剑为半径聚出无数把剑气,然后然后朝他射去。
当剑气击中他,发出阵阵轰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招式收不回来了。我急忙从空中下来,冲进尘烟里去,看他怎么样了。然而当我找到他时,他站在那,一副肯定的眼神看着我,看样子没什么大碍。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还说我这招不错,威力很大,他要不是用尽全力就要重伤了。然而他话锋一转却说如果我要是没有招了是赢不了他的。我顿时就犯了难。
他问我这套剑法跟谁学的,我吞吞吐吐说是早上跟一位老人学的。他一时好奇叫我说详细点,我就把上午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我以为她会因为桥断的事责备我,可是他哈哈大笑,说五彩鲤鱼是引导有缘人的,一般人见不着,我能学到这套剑法也是缘分,水冲断桥的事无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况且我也是无心之举,再修一座就是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内心顿时轻松好多。
夫子接着说:“你学了十式剑法,从刚才你的招式看,没过九招就增加一把剑气,也就是九招为一式,你还有一式。使出你的最后一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明白了,往后退了几步运气在身边聚出十把剑气,然后握着剑,变换着招式就向夫子杀去。我的剑气和剑已经封住了他的四面八方,他还是能够应付自如,他占不了上风,我也占不了一丝便宜。我们打着打着,我剩下的八招也已经使完了,夫子笑了笑说我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招式还能继续下去,八招完了之后,我还在继续出招,当我的第十一把剑气出现的时候,夫子吓了一跳。
此时十一把剑气与夫子交手,他应对起来开始变得捉襟见肘,我发现机会来了,于是就顺着招式的感觉打下去,直到剑气增加到第十四把,夫子呼吸节奏已经乱了,一不小心居然被伤到了,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停下了攻击,然而他却叫我不要停。
我的剑气还是可以增加的,我也不知道极限在哪,因为这种感觉还在,剑气就还是会增加。我知道夫子用心良苦,我不能伤了他,投降我是不能让他投降,只能把他逼出场外了。于是我继续将剑气增加,将他一步步逼退。他也意识到再退就到场外,于是用力反击,然而我不想给他机会,再打下去他会受伤。于是我移动步伐闪到他面前,然后出掌向他打去,他以为我要用剑气去打他,他挥剑来挡,却不想这是一阵强风,是由真气发出的强风,将他吹得后退了三步,虽然他已经尽力控制住身体了,可是他还是退到了场外。
夫子看了看,然后笑了出来,“你这个小滑头,居然骗我只是学了十式。也罢,是我输了。”
我说我没有骗他啊,我当时确实是只学了十式,这套剑法我完全是凭着感觉使的,感觉不断,剑法就不断。
夫子很差异的看着我,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就学过这套剑法,我不知道。
后来在场外观看的同学和夫子武师们走了过来,一个劲地夸我厉害。之前对夫子嘲笑再三的人都变得客气了许多。我听见一个夫子说:“修直,这孩子千年不遇,我觉得没必要安排武试了,直接向九龙峰报告山主吧。”
夫子想了想,先是叫我休息一下,然后拉着那位夫子走开,显然是有话要说,不想让我听见。
我在同学们的拥护中走去喝水休息,说实话不适应,但感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