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真三人在天黑前来到了溪洲村,发现王二家大门紧闭,陆景真唤长林前去周围邻居家打探消息,自己则与徐念翘留在王二家查看情况。
陆景真这边推了推王二家大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他从窗户往里瞧了瞧,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徐念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学着他站在窗户边往里瞧,好在她眼神比较好,发现屋里靠墙脚好像有一些微微发亮的东西。
“大人,那是什么??”
徐念翘伸手指了指那个位置,可惜陆景真有夜盲症,分不清黑暗之处到底有什么,于是他绕到后面院子,准备看看后门是否可以进去。
这时长林刚好问到消息来报,
“大人,问到了。王二邻居家的婶子说,他这两天休息,不用去驿站做事,可能走亲戚去了。”
“走亲戚?”
陆景真心生疑惑,
“什么亲戚问清楚了吗?”
长林点点头说,
“王二应该是去他姐姐家了,就在溪洲下游的一个小村里,大概五里地就到。”
陆景真看了一下天,盘算着还来得及赶一趟,于是同他们俩说,
“走,我们现在马上去一趟溪洲下游。”
徐念翘骑马不太稳,来的路上为了等她已经有点耽搁了,陆景真见再让她自己骑马,估摸着去到溪洲下游已经天黑了,于是交代长林,
“长林,你将她的马匹拉去寄放在附近人家,我带着她先过去,你等会跟上来。”
长林知道大人说的“她”是指徐念翘,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于是领了命就去做。
徐念翘看到自己的马被长林牵走,这才反应过来,陆大人要与她同乘一匹马。
陆景真已经上了马背,居高临下地问她,
“你是想坐前头还是后头?”
徐念翘觉得美梦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发懵,一时竟不知道要说坐前边还是坐后边还是先含蓄婉转地推让一下。
陆景真看她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管她到底在想干什么,拉着马缰掉转马头走到她身边,伸手一个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拉上了马背,让她坐在了自己身前。
等她坐稳,陆景真“驾”地一声,用力踢了一下马肚子,以徐念翘没有骑过的速度飞驰了出去。风从她耳边划过,呼呼地来带风的声音,夹杂着背后陆景真的心跳,让她整个人有点晕眩。
“你怎么了?”
陆景真骑着马,还要分心去照顾她,
“你是不舒服吗还是怎么的?”
徐念翘摇了摇头,扎的发束撞了陆景真的脸好几下,陆景真嫌弃地腾出一只手来摁住她的头说,
“你有话就张嘴说,别拿头发扫我。”
徐念翘一听赶紧乖乖地低了头,说,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人有点晕。”
“晕?”
陆景真以为她是来往这两趟吹风吹多了要着凉,于是说道,
“你撑一下,去完溪洲下游我们就休息。”
徐念翘轻轻“嗯”了一声回应他,两人不再说话,骑着马很快就赶到溪洲下游的王二的姐姐家。陆景真看她身体不适,就让她不用下马在屋外溜溜,自己一人进屋去找王二姐姐询问情况。
一进屋陆景真就亮出了腰牌,王二姐姐凑近一看发现是管家人,立马就一五一十地托盘而出,
“王二虽然经常与我家走动,但近两日并未到我家中做客。上一次他遇到我时告诉过我,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所以打算出去外面避避风头。”
陆景真问,
“他可有告诉你他去了什么地方,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王二姐姐摇摇头说,
“没有,我没有追问,他也没有细说,只是走的时候我偷偷塞了些银子给他。”
陆景真见大概也就只能问出这些了,就撤身出来。赶巧长林也到了,正把马拴在树边要过来。陆景真见他一路奔波,心底起了坏主意,故意使坏说,
“长林,我们马上再回一趟溪洲村。”
长林一听,脸色微变。
天知道他刚刚吹了一路冷风过来,十一月的晚风吹得他要冻僵了,这下再吹回去,腿恐怕要报伤残了。可是上司有令,他也不得不受,于是苦哈哈着一张脸作揖说“是”,转过头去解马缰。
陆景真见他真的上当了,哈哈一笑说,
“骗你的,长林。”
难得在这样的时候大人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