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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算账

炙甘草参枣地胶,麻仁麦桂姜酒熬。

益气养血温通脉,结代心悸肺瘘疗。

——炙甘草汤,源自《伤寒论》汉.张仲景著

众人听我讲了一些祖国医学的历史传承,纷纷称奇。

建国哥道:“际涯兄弟,你真了不起,竟然懂这么多深的学问!”

“哎呦喂!我的大哥唉,您可别再捧我了,再捧我就快晕菜了。再说了,我一个十七八的毛小伙儿,哪儿懂得了这么多大道理,这都是从我姥姥家存的中医书和太姥爷写的一些医案笔记里看来的。只不过这几天社员们闹病多,急将之下使了出来,一看还成。建国哥您要想学,我把那些书记资料都给您,看完您还给我就成了!”我道。

“太好了!谢谢兄弟。”建国哥高校道。

“光让你建国哥自己看还不成,你还得教!”老满叔笑道。

“我这不是已经开始教了嘛!再说,我们又不走,您不用急!”我笑道。

“嗯,话是那么说,可是你们这些孩子总是要回城的,要是一辈子都呆在这村里,可惜了啊!”老满叔怅然道。

当时,上山下乡政策已经开始调整,很多知青以考试、招工、顶职、病退、独生子女、工农兵学员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名义逐步返回了城市。老满叔说完,大伙儿都有点儿难过,我见韩大娘也偷偷抹起了眼泪……

“战天斗地,知青上山下乡到广大农村去正义伟大!我们不回城,一辈子扎根农村!”王三胖虽然嘴上喊着口号,但眼圈儿似乎有也点儿红了。是不舍、是希望、是和乡亲们浓浓的情谊……

“傻小子,竟说傻话,你们能回城时,我第一个支持,三胖回城肯定能找个漂亮媳妇儿!”老满叔笑道。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给建国哥找中医书籍和诊疗文案,三胖先到村卫生室帮忙给村里喷消毒水,但刚没出去多一会儿,就急急忙忙跑回来冲我道:“大事不好了!你小子肯定给人家开药吃坏了!现在村卫生室那儿足有二百来号人马找你算账!各村儿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公社的人!”

“不能吧?”我听三胖一说,心里也有点儿没底。

“要不你先躲躲再说?”三胖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走!看看去!”我道。

“好!是条汉子!昨儿药是我抓的,真是要‘算账’的话,算我一份儿!”三胖道。

“你说咱俩一个军区大院儿长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正气凌然的时候呢?哈哈!”我一边儿笑一边儿也是心里打鼓。

我和三胖上村卫生室的路上,还没走到一半,就见建国哥气喘吁吁地跑来道:“公社卫生院的赵院长到处找你,快跟我走!”

“找我算账来啦?”我道。

“算什么账?”建国哥奇道。

“不是说昨天把乡亲们给治坏了,各村儿都来找我来算账吗?”我道。

“什么呀!你昨天给社员们开的方子,回去吃了效果都非常好,各村儿都传开了。这一传十、十传百,传得越来越邪乎,有说咱村儿出了个“大仙儿”的,摸摸孩子的头就能治病;还有的说咱村出的不是“大仙儿”,是神医;还有的说是那个‘胖书童’药抓得好所以才能治病!”建国哥道。

我听了差点儿笑喷了出来道:“怎么还有大仙儿啊!又不是聊斋,再说了,建国以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都不许成精!嗯,不错,的确是胖书童的功劳!”

“看来朱可夫元帅还是为乡亲们做了突出贡献滴嘛!”三胖笑道。

建国哥继续道:“消息传到了公社,卫生院赵院长刚才也跑来了,说要亲自看看你们给社员诊病!”

到了村卫生室,赵院长拉着我和三胖的手道:“际涯、三胖同志,今天听说你们用中医中药给乡亲们看病效果非常好,我看了一下你们应用的处方,都是经方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祖国医学的宝贵遗产,你们要继续使用好!发扬好!更好地服务贫下中农,为他们解除病痛!”

“放心吧!院长同志。伟大领袖***他老人家说过:‘历史上中医的一个很大特点是从不拒绝接受外来的好东西,比如中药胖大海,实际上是进口货,但中医拿过来了,现在谁能说它不是中药呢?’我这味‘胖大海’,就是为广大贫下中农热情服务的!”三胖拉着赵院长的手道。

我和建国哥听三胖吧自己比喻成‘胖大海’服务广大社员,使劲儿绷着才没有当场乐出来。

外面排队看病的乡亲太多,我们没有再多说,立刻开展工作为社员们诊病。赵院长把从公社卫生院带来的药品器械交给建国哥,又按轻重缓急把看病的乡亲们进行了分组。见有一名社员手部被割伤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赶忙招呼他先过来,熟练地从医药箱里取出外科器械,开始给他清创缝合,又嘱咐建国哥一会儿给他打一针破伤风。

我见赵院长给社员治疗想,***他老人家说得真对,人民医药卫生工作,就是要中西医合作,开展群众卫生运动。比如这外科清创缝合,还有防疫消毒,西医是长相,而中医处置就不行。

赵院长边忙边对我们说:“这几天县医院、公社和各村卫生室都人手不够用,附近的乡亲们都会来你们这儿,人可能比较多,你们几个年轻人就辛苦一下。我和你们村支书韩老满同志也说了,县上现在正急需医务人员,村里推荐你们三个都当赤脚医生,过几天县里再组织培训,你们三个全都来,际涯也给大伙儿讲讲中医!”

“那我就不用下地干活儿挣工分了?”三胖边抓药边高兴地道。

“要农卫结合两不误!”赵院长道。

“反正这回可以气气马晓梅了”三胖道。

“你小子总是忘不了这茬儿!”大伙儿纷纷笑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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