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还是皮厚的阿牛那提前醒来。因为担心阿那刀会出问题,阿牛那一醒来就四处找阿那刀。发现他原来就躺在自己不远处,阿牛那连忙爬了过去,拼命地摇着阿那刀,还大声地喊着“老大,老大……”好像生怕阿那刀死去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阿牛那声音太大声,还是摇得太用力了,才一会儿,阿那刀就醒了。这家伙醒过来,嘴里还骂咧道:“我就要被你摇死了,你个蛮牛,就不能温柔点吗?”阿牛那发现,阿那刀醒过来了,更加高兴地抱着阿那刀就要哭出来了。搞得还想骂两句的阿那刀都骂不下去了,只能安慰他说自己没有事了,别婆婆妈妈的。就这样,半天才让阿牛那恢复过来,也许是才失去了所以族人,所以一时是真的很害怕再失去阿那刀这个兄弟了。阿那刀也有点感同身受的,但是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得坚强起来,赶快找到出路了。
想着这些,阿那刀连忙率先爬了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了,胸前的蚩尤龙纹像重来没出现过一样。阿牛那见阿那刀真的没有事后,很快就被棺材中的银饰吸引了,等他发现这些银饰都是货真价实的999纯银后,嘴都合不拢了;仔细辨认后,发现还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精湛银饰,更是牙都要笑掉了。二话不说就赶紧打包起来,生怕阿那刀跟他抢似的。
见阿牛那打包银饰,阿那刀只是苦笑了一下,但在阿牛那准备用那件绣着苗绣的“欧欠嘎给希”打包银饰的时候,阿那刀突然抢了过来,搞得阿牛那以为老大要抢他的财宝一样。不过很快发现他只是要那件“欧欠嘎给希”,阿牛那只能郁闷的随便拿一件苗裙把银饰打包了。而阿那刀看着手中“欧欠嘎给希”,也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着它,为什么这么紧张它?一时想不明白,阿那刀也不想了,这是他做人的第一定律。很快,阿那刀把苗绣的“欧欠嘎给希”当成头巾缠起戴在头上。
在铜棺里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宝贝后,阿牛那终于不甘的爬出了铜棺,追上早已经往前出发了的老大阿那刀。两人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还要走多久,都只是庆幸这一分钟还活着。
在人工火把的带领下,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两人突然发现前面黑暗深处传来了一丝黑光了。开始两人还以为在山洞里呆太久了,有点眼花,有点错觉了。可是,两人往前又近几分的时候,终于确定是有黑光在黑幕中扩散。虽然那黑光很柔弱,很微小,但确实是某个物质发出的黑色光芒。这是种不断扩散的黑光,最终又都融入周围的黑暗中,也是刚才两人不太确认的原因所在。阿那刀借着阿牛那的人工火把连忙凑了上去,才发现原来是放在一块放在石笋上的石头在散发着这种黑光。旁边的阿牛那一发现这块发光的石头,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就迅速地冲上去想据为己有。
“别动,阿牛那……”看着走向石笋的阿牛那脚下不对劲,阿那刀连忙喝道,手条件发射地抓向阿牛那,可惜还是半了半拍。只见阿牛那站的地方在慢慢地往下陷,阿牛那越挣扎下陷的速度越快。两人都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阵阵轰隆隆地响声。整个响声充斥着四周的岩壁,虽然回声很大,很响,但是现在两人都只是担心害怕而已,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
很快,周围岩壁顶上,或是岩壁角落就亮起了幽幽的火焰,一下子就把整个洞穴照得通亮了起来。阿那刀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眼前的一切除了让他感觉吃惊外,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两人怎么就到了这个殿堂了。原来刚才两人走过来的地方,是一座矗立在洞穴中高高地平台。平台四周都是深深地沟壑,如果刚才两人不是在火球的带领下,走出半路的话,此时可能早已经粉身碎骨了。平台前边就一级一级的巨石梯,阿那刀细细数了一下,足足有108级了。果然按照每级石梯那米吧的高度,那么他们现在所在的平台距离洞穴地下不就有一百多米吗?当然,这还不是让阿那刀吃惊的地方了。因为,石梯两边矗立了十数尊和平台差不多高的石像。这些石像都是在洞穴石壁上硬生生凿开而成的,许多石像头顶上还连着钟乳石,好像还在生长着。这些石像奇形怪状的,有点像是厉鬼,有点像是判官,有点像是夜叉,有点又像古老苗家战士一样,还有点………。。尤其还是石梯底下那些石凿的牢笼,枷锁,刑具,怎么看这里都像是炼狱的地狱一样。
当然,真正让阿那刀吃惊的还是背对他们两人的那尊石像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还背对两人的那尊石像居然动了起来。随之石像的转动过来,阿那刀才看清楚,这才只是石像的头了。看着转动过来的石像,阿那刀就更加大骇了起来,因为石像的转动,整个洞穴都在摇动了起来,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平台都在地动山摇的。
顾不得多想的阿那刀,连忙飞快地过来把阿牛那拉离开了刚才的位置,两人急急忙忙地跳下石梯就想赶快逃命去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还缓慢转动身体的石像,突然间就变得迅速了起来,好像阿那刀两人的闯入惊怒了他似的。阿那刀可不敢外后面看了,只能带着阿牛那快速的一级一级地跳下石梯;不过才跳了二十来级,就感觉石梯在晃动,而且还越来越剧烈。大惊不好的阿那刀拉着阿牛那更加拼命地跳下一级级的石梯,很快就过了80多级了。有点疲累的阿那刀乘着喘息的机会看了看身后的一切,发现石梯已经轰然从平台那里开始倒了下来。发现了这个重大变故,阿那刀拽着还在喘气的阿牛那就不要命的跳下了石梯,有些时候还两级两级的跳动,差不多还有10来级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后面石梯轰然地倒下,两人也失去重心地又一次掉在了地上。不过这次两人都只是有点呼吸不过来,半饷都说不出话了,真真实实地感受了一番高空坠落的‘痛快’。
当然,不是这样就是算了,因为石像根本就没有给两人喘息的机会。只见石像已经抬起厚重地石脚就踩了过来,好像要把两人踩个粉碎。幸亏阿那刀反应够快,拉着阿牛那就赶快就溜下了石梯,穿插于石缝间就往大厅外面逃跑而去。可是两人没有跑多远,石像另外一只大脚又踩了过来,两人像蚂蚁一样,只能借助周围的石头或者石像左闪右避。不过,随着一座座石像的粉碎,一次次地陷的出现,两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看到石像身后那一片狼藉,阿那刀不用想也知道它的强悍了。而石像好不容易把两人赶到了空旷的地面,已经不客气地舞动另外一只手上地石刀了。不过才看到他舞动过来的石刀,阿那刀拉阿牛那大喊道:“怎么是鸣月杀啊?”还没有想明白,就赶快逃命了。随着一刀劈得地面碎石四溅的,阿那刀两人补倒在地上。来不及查看伤势,阿那刀,拽着阿牛那又快速躲到了一座石像后面。
突然,阿那刀大叫道:“是不是那石头在搞怪了?”说完,还指着阿牛那看到在步步紧逼而来的石像。只见他脖子位置上那散发着黑幽幽地光芒石头,不正是刚才阿牛那想拿的石头吗?看着黑石光线大胜,石像动作越迅速,阿那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在这样下去,两人早晚小命不保了。被动的接受命运,不是阿那刀一贯的作风,主动出击,才符合自己人生追求,哪怕失败了,自己也死而无憾。想明白这一切后,阿那刀让阿牛那好好躲避危险,自己反而往石像来的方向奔跑而去。
石像好像知道阿那刀奔向自己一样,不在前行了,而是站立在原地
很快阿那刀才发现,这些石梯都是搭在石像胸口的位置,而他们刚才走过了那个平台,原来是石像身上的一件披风,一件根据溶洞天然构造凿铸的披风。石像因为转动,把依附它的石梯都震断了。现在要想拿到那块石头,阻止石像继续追杀他们,只有重新回到那间披风上了,可是自己要怎么回到那件披风上了呢?阿那刀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很快他就找到办法了。那些倒得七零八落地石像,这些石像都是一个落一个的,有些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有些还斜靠着彼此,有些直接就倒塌在地………。看明白后,现在就是要想办法让石像继续追杀他们,等他来到那个站立石像的位置,他就可以借助这些倒塌的石像快速爬到那个站立石像的肩膀上,跳到他的披肩上面。这样才能把那块散发这黑光的石头拿到。
打定注意后,快速跑向石像的阿那刀连忙乘石像一刀劈过来的时机,快速跳上他的大脚丫上,抱着他的大脚丫子就不放。石像好像感觉到他在抱自己的脚丫子,连忙一刀就劈了过去。看着石刀劈了过来,阿那刀连忙翻身爬上了脚背,快速跑到脚踝的地方,身后的脚掌一下就被石刀劈得粉碎。阿那刀倒是安然无恙,石像却因为受力不住,一脚跪了下来。但是它可没有就这样算了,只见它另外一只大手就朝阿那刀抓了过来。吓得阿那刀连忙就滑下脚踝,快速跑向阿牛那。一抓不成功的石像,很快发现阿那刀逃向了前方,哪里会让他再次得逞了,只见石像奋力用半只脚掌撑起身体就扑向了阿那刀。可能是因为身体过于庞大笨重,半只脚掌一时撑不住,整个石像眼看就要抓住阿那刀的时刻居然‘轰’的一声就倒了下来。死里逃生的阿那刀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了,连忙快速爬上旁边那些倒塌的石像,快速腾到另外一个更高的石像上,几起几落,很快就跳上了攻击自己的那个石像的披风上面。
因为时间紧迫,阿那刀还利用了披风的褶皱快速滑到了石像脖子处,见石像就要起来,连忙命都不要就跳了过去,快速地拿到了那块黑色石头。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石像将要起来的身体轰然一声倒下,阿那刀就先倒在了石像脸前。整个倒下来石像差那么一毫米就把阿那刀压得死死的,不过整个场景看到的就是阿那刀被石像压住了。
发现这一切的,阿牛那连忙大哭地就跑了过来,好像阿那刀已经被石像压死了一样。气得阿那刀在石像下面大声骂道:“你个大黑牛,你哭丧啊!快把老子拉出来!”
阿牛那听到那熟悉的骂声,就知道是老大阿那刀,连忙擦干净眼泪,快速跑了过来,拖着阿那刀的两脚就把他拉了出来,犹豫动作太粗鲁了,疼得阿那刀直叫唤。不过阿牛那可管不了这些了,只知道阿那刀还活着,连忙就抱起了阿那刀,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阿那刀差点又背过气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但是阿那刀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一切了,谁叫这家伙是自己唯一的那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