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一晚上后,阿那刀和阿牛那趁着太阳光照正难得的好在洞里四处寻找着下一步路线的地蛛丝马迹,希望能早点回到苗寨。虽然知道苗寨已经不复存在,但那里还是他们已知的家。
很快两人发现布满悬棺的山洞往里面还有很深,深到阳光都照射不进去。两人开始尝试着往来里面探寻着。已经走得很远了,越来深,越来也黑,只至于再也看不到身后和前方有什么不同了。阿那刀正郁闷什么都看不到时,突然一个爆栗子敲在阿牛那头上大喝道“还不快点照照亮了,你想老大我睁眼瞎吗?”
可能是习惯黑暗中的生存的时间太久了,阿牛那都忘记自己可是岜沙苗寨火属性的传承者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唯一了。惊老大这一下,才想起自己可以控制着火的嘛,一下一个人工火把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清晰多了。
之前寨老啊假的棺材没有抬进去洞穴太深,所以一直以来没有注意这里面。借着阿牛那的人工火把两人越往里面走视线才更加清晰了,越往往里走,岩壁上的悬棺越少,渐渐地悬棺只剩下零星二三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这样又过去了一两个时辰后两人到了一个四周空旷连火把都无法照到尽头的溶洞中。这里很大,以至于回音半饷才听到,两人不说话的时候,这里也很静,静得连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声响彻耳边。两人四周找了半天,除了岩壁就是石头,没有其他出路了。还不容易从刚才来得方向吹来一阵热风都很快变凉了。突然的凉风阿牛那冷飕飕地,忙上前抓紧阿那刀的胳膊“老大,老大……这里怎么阴深深的啊,不会有什么吧?”
阿那刀一听,阴笑的突然趁阿牛那不注意抓着他的屁股大喊“鬼啊…。。”
吓到阿牛那跳上阿那刀的背上,抱着阿那刀脖子大喊“阿妈,阿妈……”
“放开,你个玻璃,我可以没有龙阳之癖啊?”发现阿牛那害怕的跳在自己身上就不下来了,阿那刀一脸嫌弃的骂道。
发现自己被作弄的阿牛那战战兢兢地的确定没有事了才跳了下来,肉肉的大手还不停得拍着自己的小心肝:“还好,还好……你个鬼娃儿(调皮孩子的称呼),黑(吓)死我了;”
“哈哈哈……。”阿那刀见阿牛那那个样子顿时开怀地笑了起来,几天的阴霾也一扫而光。阿那刀还是阿那刀,阿牛那还是阿牛那,朗朗地笑声一时传遍整个溶洞。
“咦,你看看那个是……是……是什么啊?阿牛那,你看,你快看”阿那刀突然止住了笑声严肃的说道,又指着上空让阿牛那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可是刚才才被作弄的阿牛那这次死活不理他。
见阿牛那不理睬自己,阿那刀不得不把阿牛那牛头往头上的溶洞抬起,可惜还是没有看不清楚。阿牛那见老大认真的样子,才觉得老大没有再开他玩笑,连忙把照明的焰火放到更高的地方。这时两人才看清楚“悬棺——一口很大很大的悬棺。”原来在溶洞离两人头顶约七八丈的地方有口很大很大地悬棺,只是这个悬棺和外边的悬棺有所不一样了。首先体积上,这口悬棺就比外面任何一口都要大好几倍有余了;另外材质也不一样,看那布满绿绣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口铜棺嘛。在看看整个悬棺被四根绳子牵制着拉向四个方位,而经过阿牛那确定那些牵制整个棺材的绳子其实是万年火牛袭月兽的兽茎了;看着那些万年火牛袭月兽兽茎的受力的程度两人估算了一下这口悬棺可能有十来吨重啊!一听十来吨种,阿那刀就惊呼不行了。这是谁的棺材啊?又是谁把棺材悬挂在这里的啊?难道这个是青铜悬棺?突然“青铜悬棺”这个词从阿那刀的大脑里冒了出来。连阿那刀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知道青铜悬棺,是不是在哪里听说又或者是在哪里看到过?但是阿那刀努力半天都不记得在那里听说过更遑论看见过了。想不明白就不去深究,这个是阿那刀做人的第一定律。
这时,旁边的阿牛那也吃惊地自言自语道“这么重怎么搞上去的啊?怎么这么牛叉啊”。而对于阿牛那的话阿那刀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盯着悬棺陷入了深深地记忆中了,久久地都无法抽离出来。旁边的阿牛那也没有发现阿那刀上身的变化。只见阿那刀胸前的印记好像被青铜悬棺激活一样,已经开始转动了起来,并引领着一些碎片的记忆浮现出来。原来当年九黎部族有着强大青铜冶炼技术,青铜工艺很发达了,大陆都望尘莫及。不过因为氏族之间混战的原因,大量的青铜被用于兵器的制造,这也造就了九黎氏族天下无敌战威,更奠定了九黎王蚩尤战神地位。也正因为这样,当年能利用青铜用于他用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像面前这个能用青铜做口棺材,可见棺中之人身份不可一般了。不知道是不是过多的专注,印记释放了一丝的能量让阿那刀腾空一跃就跳上了悬棺,接着一掌掀开了棺盖,棺盖重重地砸在了阿牛那旁边吓了他一跳,丝丝地裂痕随之布满开来。铜棺上的阿那刀,此时胸口的蚩尤龙纹不停得闪现着,感受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阿那刀突然跳进棺材里,抱起了那些熟悉的衣服与银饰,深深地嗅着上面的味道久久不再有其他动作。这是个只有衣服、银饰的而没有尸体的棺材。即便是这样,这些衣服配饰还是给阿那刀很熟悉的感觉;这些衣服很似苗族的“欧欠嘎给希”(就是女式的苗服,一般只有盛大节日才穿的盛装),只是一般的“欧欠嘎给希”都采用红色为主,而这个“欧欠嘎给希”却采用了黑色,而且这种款式是很古老古老的那种,现在也几乎看不到;上面的那些银配饰,闪闪发光,风吹过,银铃醉耳,久久不绝,仿佛在诉说千年的故事;那“欧欠嘎给希”上独特的苗绣花团似锦,绚丽多彩;山川峻峭,流水潺潺;奇珍异兽,栩栩如生;一切都那么活灵活现、夺人心神。已经失魂了阿那刀,更加不会注意这件“欧欠嘎给希”正中的那挑中带绣,染中带绣,织绣结合等失落千年的工艺巧技。只能傻傻地抱着“欧欠嘎给希”,渐渐地这件“欧欠嘎给希”传给阿那刀的感觉超过他的承受极限,崩溃边缘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啊……啊……啊……”,胸前的印记也清晰的浮现出来,震天的吼声把悬棺的四根牛王茎都震断了,整个悬棺重重地砸在地上,原本就有裂纹的地面这次砸得地面四分五裂的。整个铜棺陷在地里,散躲开的阿牛那担心阿那刀发生了什么事,趁棺材砸在地上的时候跳进棺材查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棺材可能是太重,又或是地面早已承受不住,整个棺材带着两个小家伙开始下坠。整个铜棺砸穿了洞穴的地面岩石不停下坠着,身边刺耳的风声昭示着下坠的速度十分惊人。即便这样,整个下坠还是持续了十来分钟,眨眼整个铜棺重重地砸进了又一个地下,两人也暂时被震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