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最近都要小珍叫才醒,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小珍去请大夫?”“不用,我身体无碍,只是大病一场,还有些虚弱。”“那姑娘要不要在家里再休养几日?”“已经没有大碍,就是睡久了些,快些帮我洗漱,别去晚了。”“知道了,姑娘是着急去见先生呢,呵呵…先生才是姑娘的良医妙药。”
这几日我的变化确实有些大,免不了被小珍调侃,我也从未否认。小珍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不想对她有所隐瞒,她事事为我着想,自然也希望我能幸福。“姑娘,明日又是公休,不知姑娘是否还要约见先生?”“咳咳,先生最近得了本诗集,说要念给我听。”“哎呀呀,以前都是小珍念诗给姑娘听的,现在有了先生,姑娘都不要小珍了。”“休要再打趣我,想必是先生怕书上有生僻之字,小珍不认得。”“姑娘说的是~对了姑娘,前院传话说让姑娘明日一起去用晚膳。”“我已经有六七年没去过前院用膳了,明日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小珍也不知,姑娘安心,等我们从私塾回来,我找阿生问问。”
我满心满脑想的都是知鹤,没有细想为何要去前院用膳,一天的时间在知鹤的温声细语中度过,离开前,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与知鹤耳鬓厮磨。知鹤抱着我,轻轻抚顺我额头上的发丝,“明日公休,阿宁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嗯。”我轻轻应声回应,心里却早已泛起阵阵涟漪。回到小院子,小珍去前院找阿生打听事情,我坐在桌子前闻着茉莉花香,回味与先生的似水温情。“姑娘,阿生前两日回乡下老家里的探望母亲,现在还没回来呢,我问其他人,却也都不知明日家里有何事。”小珍火急火燎的回来,吞了一杯茶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罢了,到了明日总会知晓。”我心里一直想着知鹤,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却都抛到脑后。“姑娘,不要想太多了,早些睡,明日还要去见先生。”“嗯,你也去休息吧。”我躺在床上,心里想念着才刚刚分开的知鹤,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日在去私塾的路上满怀期待,小珍说我傻笑了一路,念叨着回头给我做个帏帽戴上。我心里也怕招人耳目,毕竟我这是在私会,还是收敛一点,控制自己的表情。小珍像往常一样将我牵进院子里,然后去院外等候,我突然有些忧伤,我若能看得见,必然不会让小珍这么辛苦。
“阿宁,你来了。”“知鹤。”“在想什么这般入神?”“阿宁在想,知鹤宸宁之貌,怎会看上我这个瞎子?”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自卑感,即便被别人瞧不起,我也从未放在心上,“我从不在乎这些。”“可是阿宁在乎,阿宁以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现在在乎,若是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旁人会不会说阿宁痴心妄想,玷污他们心中的知鹤先生。”“阿宁,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要想这些,我是我,旁人是旁人,谁都左右不了我的想法,任他们说了去,我喜欢的阿宁,拥有一片纯净之心。”
我被知鹤拥在怀里,久久无法言语,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向我表白心意,我感动的忘记忧伤,想要把一切不开心的抛到脑后,此时此刻,我只想和知鹤安静的呆在一起。我感觉脚底腾空,被知鹤打横抱起,突然的动作吓得我大声惊呼,“啊…”“嘘,我带你去个地方。“听到知鹤说话,我才没那么害怕,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耳朵靠在他的胸前,听着心口砰砰的心跳声。有风不轻不重打在脸上,不管缠绕在一起的裙摆,任由发丝随风飞舞。
“到了。”“这是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双脚安全着地,应该是离私塾不远的地方,可是这里的声音我却很陌生,除了我和知鹤,方圆十几里好像都没有人。却有许多只不同的鸟叫声围着我们,干净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清香,像青草的味道,又不是草。我揪着知鹤胸前的衣衫,等着听他和我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