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早晨,凌戈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的男人,摸了摸他泛着红晕的脸庞,温柔一笑便起身换了衣服,扎了头发便上朝。
又是无尽的忧虑,高源的脸在凌戈看来是如此的厌恶,这个老男人的势力还是过于庞大了,得想个办法削弱一下。扶持自己的人上位才是。
军权大于皇权,是所有君主的禁忌。
礼部尚书名为鹤知秋,正是怜人馆招募的那一位,上一任礼部尚书是他的父亲,更是凌戈的心腹,将自己的长子送进怜人馆,培养为新一代心腹。
所以怜人馆,表面与实地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今日他新上任,年纪轻轻,难免会被老臣们看不起。
高源行了个礼:“皇上,老臣最小的儿子高彦已适龄,模样生的倒还周正,知书达礼。听闻长瑆公主还未出嫁,臣的儿子倾慕已久,不知可否迎娶长瑆公主为妻。”
此言一出,朝上议论纷纷,娶了长瑆公主,无疑是为高氏一族增添了不小的实力,与王族贵亲们有了莫大的交集,这样天大的好处,竟又是要被他高源占了?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凌戈倒也有应对的措词:“爱卿提起此事,朕倒忘了告知一件重要的事情。昨日,长瑆公主前来告知朕,说她已经看上了礼部尚书之子,也就是现在的礼部尚书鹤知秋,既然下个月便是七夕了,朕何不成全一对佳话。”
高源自知无言以对,只好允了。却还是想挣扎一下:“皇上,可臣的儿子……”
“爱卿放心,长瑆公主年纪确实不适龄,可长筱公主,正当妙龄,由朕做主。下月七夕,两对佳偶,便完婚吧。”
下朝。
高源吃了个哑巴亏,正气得慌。长筱公主只是先帝的和常在的女儿,与众王亲素不往来,怎能与长瑆公主这样莫大的好处相提并论。更何况,长筱公主性情乖戾,最是桀骜不驯,娶了她,整个府内不得闹得鸡犬不宁。可圣旨不可违抗。
倒是便宜了鹤知秋那家伙,刚一上任就得了这么大好处,想必此时正在应付这些来庆祝的人。其他人怕是都在看我的笑话。
下了朝,凌戈便躲进了怜人馆,毕竟长瑆从来没说过喜欢鹤知秋,更别说什么赐婚了。都是为了应付的借口。更何况还有长筱这个麻烦精。要是让她知道,整个皇宫怕是都要不安宁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长筱带了长瑆,云容还有凌吟来,一脚便踹开了怜人馆的门。知书这是拉都拉不住,长筱的头上冒出来的火焰谁都不敢拦。她正在驯马场骑马,就听到自己下个月许配给高彦的消息,立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了。
还是云容制止了她,训斥了一声:“长筱,不得无礼。拜见陛下。”
长瑆则是被凌吟的捉弄知道的,扯着他的耳朵便来了怜人馆,果然看到了凌戈就在里面批改奏折,旁边站着歌绫为他砚墨。
歌绫哪见过这阵势,有些吓到了。长筱见了他,差点脱口而出:“他不是……”便被捂住了嘴。
凌戈吩咐了他下去,让知书备了茶点,准备商议事情。
凌戈不等他们发问直接道:“高源那老狐狸,前朝提了要迎娶长瑆姐姐的事情,想来怕是想再增添几分势力,联络亲王们。幸好,朕以鹤知秋为由婉拒了,否则他绝对不放过这个机会。朕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便许诺长筱嫁于他的儿子高彦。朕也是无奈之举。”
长筱抱歉了一声,收敛了自己刚刚的怒火:“可是,皇上,我又不喜欢那个高彦,高氏一族不都是些冠冕堂皇的人,例如如今的皇后。月国求亲一事,我虽知道她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也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她要挟太后一事。”
“这个放心,你只需要嫁过去,任由你的脾气胡来就可以了,同房一事你不同意,他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怜人馆有的是人可以保护你,等下你随意挑一个带到高府,也方便打探情报。”
说着,知书便把芩纤带了进来,青绿色的长袍果然衬得上他雪白的肌肤,长发扎上马尾果然显得精神又诱惑。
芩纤行了个礼,奉上了自己做的香酥饼。
云容见又是一个美人,酸酸的提问了句:“澈儿,为什么无论是你的妃子还是男宠个个都这么出色,不说鹤知秋,扶桑,就连芩纤都。难不成洛阳城的美男子全都在你这里了。”
“老师不也是住在我这怜人馆中,怜人馆确实是朕派人通过亲近的官员,民间搜寻,妓院购买把美男子基本收集完了。留在这里训练效忠于我们。”凌戈介绍着。
长筱嘀咕了一句:“澈哥哥过分了,难怪我最近上街,没见到一个容颜姣好的公子,原来竟是都在你这里!”
“朕将怜人馆中最擅长烹饪的芩纤赐予你,其余的你可任意挑选两位做你的男宠。无别的要求,搅乱高府便成了。”
提起男宠,长筱的眼睛放了光似的,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至于鹤知秋,请放心,他是朕一手栽培的。才能什么的朕很放心,长瑆姐姐若是不喜欢他,大可不必与他同房,只做表面夫妻便可了。”
听到这样的回复,他们的心便放下了。默默地告退了。
知书在一旁小声提醒凌戈:“皇……皇上,芩纤主子走了后,怜人馆可就没人会做饭了。奴才怕歌绫主子吃不好……”
凌戈一想也是,那么多出色的男人,偏偏会做饭的只芩纤一个,还赠予了长筱。“接歌绫到养心殿偏殿,安排与朕一样的吃食。今晚他……算了,快一个月没进后宫了。今日去月答应那里。”
知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终于要进后宫了?自己的饭碗终于能保住了。而且还是去月答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