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并没有宣扬出去,但还是借了无眠的嘴,传到了云焰的耳朵里。
云焰啧啧地两声:“原来,还有人比我们还要讨厌你啊皇后。你这位子是不是不该属于你呢?无眠,是你干的吗?”
无眠低下了头,回答道:“云焰既然不让我对她下手,我便听从你的话。是她自己作孽,被那么多人记恨着。与咱们无关。”
云焰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听说那个温韵昙喜好非常特别,替我问候一下。”
而那个人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进了某人的寝宫禀告:“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刘常在已经发现了药膳的手脚,已经有戒备之心了。咱们该怎么办?”
那女人倒不慌不忙,只将一把金瓜子放在她的身上,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道:“不要怕,咱们呢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不会要她的命,真正的要命的还在后头呢。”
那个人才趁着夜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张地将衣服褪去睡在床上,心里早砰砰地跳着。嘴里念叨着“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天际刚显出一抹夕阳,坤宁宫内的一身尖叫打破了静寂。
高渊正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看着正在吐着信子悬于梁上的赤练蛇。害怕的瑟瑟发抖,身边的宫女们也不敢轻易移动。
好在有一侍卫进来撒了雄黄,那蛇便走了。
惊魂未定的高渊吓得直往柳邑的怀里冲:“好好的,坤宁宫怎会有蛇这种东西。”
柳邑摸了摸她的头,如照顾孩子般宠溺地看了看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别怕别怕,春季了。蛇也是有的,只是坤宁宫久不会有这种东西。怕是别人故意为之。娘娘要小心被暗算。这次的东西宫内绝对没有,想来是外来人带来的。”
高渊仔细想了想:“是了,皇上厚待南国,暮国,后宫中妃嫔不少,难免有人会因此携带。真是着了她们的道,吩咐下去。偷偷地去查查那些人的寝宫,尤其是冷云焰那个贱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芮恩听闻此事,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皇后怀孕,这些人倒是巴巴的等不及了,哪有那么简单呢?不自量力。”
韵昙在瑶华宫里玩弄着自己的宠物小白蛇,身边的婢女颤抖地盯着那样的玩意吐着信子。而韵昙却丝毫不畏惧。
听闻韵昙还养了只小青蛇,瑶华宫上下无不对这样的宠物心感畏惧,听闻已经吓走了好几批宫人。
焰姬便带着云焰特意挑选的和润玉手镯来了。
焰姬虽是云焰身边的人,见过了许多大风大浪,比如云焰的僧帽水母,但也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动物。吓得愣在了门口。
反而是韵昙看到了她,微微一笑吩咐她:“进来吧,它不会伤害你。”
焰姬才小心翼翼地进来,将镯子呈上去:“皇贵妃娘娘为着各位小主新进宫特意定制了这样的和润玉手镯,特派奴婢向您送来。”
韵昙一向不在意这些东西,瞥了一眼便继续玩着小蛇。“皇贵妃娘娘不单单是赏赐嫔妾东西吧,想来也是有其他的目的。”
说完便将小蛇故意往前伸了伸,差点与焰姬撞了个满怀。
焰姬吓得后退了一下,倒在地上:“娘娘断不会如此,请您放心。无事,奴婢便下去了。”
焰姬走出瑶华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后断不会来这样的地方。
待焰姬走后,韵昙将小蛇递给宫女青佩道:“青佩,你觉得这皇贵妃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青佩略加思索,低声答到:“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听太医院人说皇后娘娘的胎出了问题。怕是来探您的口风。”
韵昙最近倒一直没怎么关注这些事,只是平时刺刺绣,赏赏花更是清闲的很:“出事与我们无关,她的位子是多少人都想爬上去的,由着他们自相残杀吧。你知道的,我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上头。”
知书将此事禀告给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凌戈,凌戈的眸子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把朕的清露香给皇后带去,安心宁神最是适合她了。再过几个月便要临盆。想必她也是不好受。”
知书明白凌戈的用意,只提了一句:“皇上,今日还是不翻牌子吗?”
凌戈听到蛇的字眼,已经心中有了答案。宫中有蛇的怕是只有那个女人了。“去看看柳邑吧,很久没去了。”
知书见他提及,便知晓了凌戈的意思。不得不想起太后的话,提了句题外话:“皇上,如今后宫十一位主子,除去已逝去的悯和皇贵妃,纯懿贵妃外。后宫中本族人还不如别国人多。所以……”
凌戈也清楚这些要害所在,如今宫中七位异族人,若是将来登基的是异族人的孩子,难保不会将大好河山落入他人的手中。
所以,凌戈又要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