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们很有远见的拿了把蒲扇,坐在家长观看席上等待孩子们入场。
后台换装还有排队的时间久了些,大爷们等的不耐烦了,用蒲扇赶苍蝇热的汗流浃背,有两个都撩起背心“炫腹”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驱热方式”让我大开眼界,不敢再多看,转身去了牛姿住的宿舍换自己要穿的衣服。
我表哥办事太不靠谱了,找他在网上帮学生租衣服,他说因为价格和网店老板谈崩了,关了电脑跑到他同学的婚纱影楼里,请他同学再找熟人搞了几十件童模的衣服,大老远的从东北寄过来。
我今天上午才收到,搞的这会换服装都手忙脚乱的。
我的打底裤袜也不知去了哪里。
不穿裤袜怎么可以,分分钟就能走光光,我焦头烂额找到牛姿,她没空答理我,与幼儿园的老师兼本次合唱的主持人燕子在对流程。
我的表演在最后一个,有时间赶去集市上买一条新的。
与牛姿打了声招呼后我便回去找余让借车,他见我着急忙慌的模样,担心我开车开出事故,便关了他正在办公的电脑,载着我一起去了集市。
跑遍了内衣店和服装店,都没买到我要的舞蹈裤袜,余让提议去婚纱影楼,影楼负责人拿了一套拍写真用的芭蕾舞蹈服给我。
我有些头疼了。
余让问:“搞得定吗?”
我确定的摇头。
古典舞和芭蕾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一个是东方舞种,一个西方舞种,学习古典舞也会练习到芭蕾的基训,但也只是基训,我不能穿着芭蕾舞服表演古典吧?
这画面,想想都觉得惊悚。
见我一直没说话,只用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影楼老板以为我是聋哑人士,看我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召唤出店员把所有的写真衣服拿过来给我选,其中不乏汉装。
影楼老板不停对我说:“随便选,选到合适的不要钱,爱选几套选几套。”
我感激朝他笑,真没有再客气了,选了一套改良后有点温柔色调的汉服,带着细闪的,上襦加绣满蝴蝶飞舞的齐胸襦裙,感觉还挺飘逸的。
我是直接在影楼穿好了才坐着余让的车回了学校,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汉装有一点不好,襦裙太长。
当我和余让下了车,火速往操场跑时,我不小心踩到裙子下摆,险些摔个大跟头。
这时,余让又次发挥了他超快速的反应能力,立马拉住了我,才避免了尴尬的发生。
与此同时,我们的动静惹来不少注视的目光,我一双手还抱在余让胳膊上,着实有些暖昧。
尽管我们迅速朝两个方向散开,依然避免不了沦为村民们留下茶余饭后的闲话。
往舞台上看时,六年级的同学正在唱《同一首歌》,领唱拿着话筒,声音沉稳,节奏近乎完美,比排练的时候效果还好。我舒了一口气,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下一个节目是四年级的《送别》,赵凯和胡天佑正拼命朝自己的家长挥手呢,其它同学也是忙着找自己家长传音,让他们做好准备看自己表演。
只有白小露一个人淡漠站在一边看手里的歌词,如果不是看到她穿着表演服装,我可能会认为她只是过路人。
我目光瞥向观众席,每个人面都扫了一遍,没看到白小**奶和弟弟,也没见任何一个人目光投向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