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之后,于璟和陆先生还没回来。秦可贞等的焦虑不安,担心他们两个迷了路,找不到回来的路。秦可贞暗想:“自己不认识路,雇辆车来不就行了,又花不了几个钱。让人等的心急火燎的。”赵梦霞看到天晚,不免也担心起来,要去外面寻找,秦可贞说:“你坐下吧,一个女孩家,黑灯瞎火的去哪里找,京城这么大,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要郎君回来了,又要担心你了。”她们都对京城的道路不熟悉,只好到门口窗边一遍通的悬望。罗玉凤三人见夫人心焦,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了。
定更之后,街上行人更加稀少了。店里的伙计见于先生还没回来,也帮忙去街头眺望了几回。秦可贞担心夜禁之后还不回来就要麻烦了,不停的站在窗口远望两边的街市。许久,只听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而来,到客栈门口停下了。赵梦霞和孟秋萍下去看时,见正是于璟和陆先生回来。秦可贞见人回来了,才放下心来,关闭窗户。走过去问道:“郎君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让人担心。”于璟说:“在街上闲逛,不认识道路,越走越远,又忘了时辰,走到天黑了不好雇车,因此才回来晚了。”秦可贞说:“回来了就好,快进房里休息。”便让孟秋萍快去买晚饭,又让罗玉凤三人拜见了家主人老爷。于璟见了三人,不知何故。秦可贞对他说了,才知道是新买的奴仆。于璟见家里添人加口,越发兴旺了,再也不是先前的模样。秦可贞曾经对他说,现在是在店中,如果安定下来了,还要置办更多家口,做成个大家子,让人羡慕。这是于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三人行了礼,小雨小雪打水给老爷洗脸,罗玉凤忙去倒茶。孟秋萍买了饭来,说:“夫人,家里人多了,分两桌吃饭吧!”秦可贞点点头说,说:“也好,叫伙计再搬张桌子,拿几个凳子来。”不一会儿桌凳拿来了,罗玉凤摆放好桌凳,孟秋萍摆上饭菜。小雨斟酒,小雪倒茶,二人站在于璟和秦可贞身后侍候。于璟说:“你们两个也坐下吃饭吧,”二人看了看秦可贞,秦可贞说:“老爷让你们吃饭,你们就去吃吧。”二人谢了老爷夫人,孟秋萍招呼她们坐在一起吃饭。她们四人的饭菜虽然不及老爷桌上的丰盛,也够四人吃的了。孟秋萍想她们肚中饥饿,多要了几碗饭,让她们吃的饱。
饭后,小雨去侍候老爷夫人茶水,小雪跟着孟秋萍收拾碗筷,把桌椅摆放好。秦可贞见她们伶俐能干,心里很喜欢。晚上休息时,秦可贞让罗玉凤洗澡之后陪赵梦霞同睡,她则同孟秋萍一起。于璟前几日就要双凤戏龙,秦可贞都没同意,对于璟说二人快乐,留一女单睡太孤单了不好。今天罗玉凤又来了,晚上一人难以招架,赵梦霞常常暗中叫苦,二人一起,也讨丈夫的欢心。
第二天起来,秦可贞看到小雪和小雨的衣服都改的很合身了,连连夸奖她们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二人做事很机灵,很多事不用人吩咐就做好了,让罗玉凤和孟秋萍都很省心。吃过早饭,秦可贞把罗玉凤叫到房里,说:“玉凤,你年龄比我大,我该叫你姐姐才是。”罗玉凤说:“夫人是主,玉凤是奴仆,怎敢和夫称姐妹呢!”秦可贞笑道:“这个你不用多心了。姐姐也是嫁过人的了,对男女之事也自精通。不瞒姐姐,咱们的老爷是个色中饿鬼,他人的妻女虽不招惹,自己房里的女人却不会放过。姐姐也是老爷的人了,当有所准备,到时不要拂了老爷的兴致才好。”罗玉凤听了,满脸惊骇,不过她是过来人,早已想到这一步了,无可奈何,只好接受。秦可贞说:“姐姐貌美,自带英气,正是老爷喜欢的人,当用心服侍才好。”罗玉凤点点头,说:“我比老爷年长两岁,老爷不会嫌恶奴婢吗?”秦可贞笑道:“怎么会呢,到时老爷喜欢你还来不及呢!”罗玉凤说:“夫人再大度,怎么肯让老爷如此呢?”秦可贞说:“这个我也想过,只是老爷是个粗鲁人,谅难阻挡,与其斗气不快,不如放任不管。只要老爷不去外面胡来,自家关上门,随便他胡闹好了。”罗玉凤说:“小雪年龄小,身体还未长成,老爷会不会也让她俩侍寝呢?”秦可贞笑道:“我们老爷虽然好色,却不是个恶魔。小雨小雪年龄尚小,平日里侍奉茶水干点杂活就好了,不经我的同意,老爷是不会动她们的,这个你放心好了。”罗玉凤说:“小雨年己十七岁了,长的还算清秀,老爷要是喜欢,己可收纳。不瞒夫人,我因为成亲多年没有生育,己决定今年把小雨给丈夫收在房里了,只是还没来的急呢,他就得病死了。”秦可贞说:“这个等以后再说吧,不过以咱们老爷的脾性,也是早晚的事,你过段时间对小雨透露一点也好,免得她到时候惊慌失措,惹老爷不快。”罗玉凤说:“是,夫人,有了机会我去对她说。”
于璟走到房里,罗玉凤见了,忙站起来行礼。于璟看了看罗玉凤,让她坐下。秦可贞说:“郎君这几日总在陪伴义父,连与妾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了。”于璟笑道:“你我夫妻,朝夕相处,义父孤单一人,年纪又大了,我应当多陪伴解闷才是。”秦可贞说:“郎君只管去陪义父,却又不顾自己的妻子了吗?你岂不闻孔夫子说: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妾等是女子,远之则怨。义父却不是小人,孰轻孰重,郎君心里还不明白吗?况郎君和义父每日相处,两个男人,不觉得无趣吗?”于璟听了说:“那该如何是好,你们几人又不便陪伴,难道要让义父孤身独处不成吗?”于璟转眼看了看罗玉凤,罗玉凤以为老爷有意自己,低下头去。秦可贞见了却说:“郎君不要打玉凤姐姐的主意。玉凤姐姐虽然是买来的,可由郎君处置。但是郎君不能把她送给义父,我要把玉凤姐姐留在身边,自有用处。”罗玉凤听了,吓的心惊肉跳,老爷的义父,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糟老头子,须发皆灰,粗糙俗气,要是跟了他,简直生不如死了。还好夫人拦住了,罗玉凤对夫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于璟说:“那该怎么办,给义父说门亲事,恐怕也来不及了。”秦可贞说:“只好先找个人早晚来服侍义父了。郎君不要着急,这事包在我身上,明日我再去趟人市,给义父寻个姨娘来好了。”于璟听了笑道:“如此甚好,多谢夫人了。”秦可贞笑道:“郎君不说,妾身也已想到了,自义父来了之后,郎君的心何曾留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了,虽然都在客栈,却是咫尺天涯。除非给义父身边安排个人,郎君才能离了义父,尽你做丈夫的职责。”于璟笑道:“这几天冷落了夫人,夫人不要见怪。”便倒了一杯香茶相敬。秦可贞接过茶来饮了,笑道:“妾身怎敢怪罪郎君,郎君对人有情有义,只怪我们对郎君的帮助不及义父才会如此的,你我夫妻来日方长,也不争这几日。”于璟笑道:“是我做事考虑不周,还是夫人想的周全。”
秦可贞又把罗玉凤介绍给他,说的罗玉凤脸若晚霞,羞涩不已。秦可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于璟的额头笑道:“你呀,自己屋里的女人,却要送给别人。”于璟听了,只是讪笑。秦可贞见罗玉凤害羞,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也是过来人了,用不着害臊,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老爷身上的荒唐事还多着呢,要是跟他计较起来,正经人都不要活了,还不都得羞死了。”罗玉凤听了,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于璟见罗玉凤玉面含羞,笑容可掬,忍耐不住,搂住了她强行亲吻。罗玉凤只是闪躲,不敢强拒,脸红的像是擦满了胭脂,红艳无比。罗玉凤没奈何,只得乞求夫人。秦可贞说:“郎君也真是没点体统了,大白天的哪有当人面强行吻人的,传出去了也不怕人笑话。”于璟刚一松手,罗玉凤赶忙整了下头面,向外就走。秦可贞说:“玉凤姐姐不要走,你走了就害了我了。”罗玉凤边走也说:“夫人恕罪,这里待不了了。”出去关上房门,吓的心儿怦怦直跳,许久才得以平抚了。
于璟见罗玉凤走了,便将秦可贞搂抱在怀里,笑道:“我故意让她离开的,这几日冷落了夫人,现在正好赔罪。”便在她的俏脸上亲了几下。秦可贞笑道:“郎君不可造次了,大白天的要是让人撞见了,妾身还怎么做人了。你现在有妻妾四个人了,还不能满足吗?”见于璟不肯罢手,二人坐在凳子上嬉笑了一回。秦可贞笑道:“你呀,不理人就是几天不说一句话,缠起人来又沒完没了的,真真拿你没办法了。”于璟笑道:“夫人明事,让人敬重。”秦可贞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敬重我呢,尽是让我出丑了。也幸亏我脸皮厚,要不然早被你给羞死了。”于璟知道她是心口不一,愈加的快乐。
晚上,秦可贞让罗玉凤洗浴之后来陪于璟歇卧,于璟又得新宠,快乐非常。罗玉凤自从跟了于璟,身子才算安定了,再也不怕给了别人。自此她心里装满了于璟,再不想三想四的了,决心跟着于璟去云南,路上也好保护夫人的安全。
到了第二天,秦可贞穿戴整齐,和于璟坐车到人市上去,他们走遍了长椿街,买卖女子的虽多,却没有让秦可贞满意的。于璟看了两个觉得满意,却只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秦可贞认为她们没经过男人,服侍陆先生却不大合适,因此都没要。于璟深知秦可贞自有她的道理,便不勉强。秦可贞说:“今天没有合适的,我们明天再来吧。”于璟说:“好吧。”二人便往回走,于璟觉得出入不便,想要买匹马来骑,等离京上任,他骑马在前后也方便些。秦可贞也觉得可行。于璟问了车夫,车夫说马场离此不远,他的马也是在哪里买的,便带他们来到马场。于璟和秦可贞让车夫在外等候,二人进了马场。见马场面积挺大,里面大大小小的围栏里拴着一二百匹马。马场老板见有客人来,忙来招呼,问:“客官贵姓,要选马吗?”于璟点点头。马场老板问:“客官买马做什么用,我这里有驾车的马,拉车的马,骑行的马,应有尽有。”于璟说:“我买了骑的,有好马吗?”马场老板又仔细看了看于璟,笑道:“客官是要出远门吧,我这里新来了十多匹军马,是浙江一个卫所的长官调防,用来驮货物的。都是上好的骏马,善于骑行的,那个长官到了宛平,用不着这许多马,才卖给我的,要不真舍不得卖,用来驾车拉货可惜了。客官要不要看看,骑上去跑几圈,试试脚力。”于璟听了说:“好,你带我去看看。”马场老板便让两个伙计在前面引路,到里面一个围栏里面,看到栓着十多匹高头大马,与旁边的马不同,于璟见了也喜欢。马场老板说:“这几匹马,遇不到识货的我也不想卖。我开了二十多年的马场,会相马,也喜欢马。这几匹马,被人买去拉车太可惜了,要卖也要卖给识货的主。客官看看喜欢哪一匹,让伙计套上鞍辔,客官试试。”于璟看了看,选中了一匹枣红马,这匹马个头高大,毛色黑红发亮。于璟又看了看牙口,马场老板说:“客官好眼力,这匹马才三岁,虽然年轻,还能调教。客官要是打算长年骑行,买这匹马再好不过了,这马看着就漂亮,你看多有精神头。”便让伙计拿一副上好的鞍辔头来装扮上,让于璟试骑。于璟问:“先不忙着骑,这马多少钱一匹?”马场老板笑道:“即然客官识货,我也不说虚的,一口价,连那副上好的鞍辔头一起八十两纹银。”于璟听了倒吸了一口气,连秦可贞也觉得价钱太高了,于璟有些犹豫。马场老板见了,说:“客官,一分价钱一分货色,你别看它贵,你问它值不值呀!这可是军马,上阵杀敌,日行数百里,没这能耐到了战场上还不吃大亏了吗?客官不上战场,平时骑着走亲访友,几十上百里路,眨眼间就到了,在人面前也有面子,谁见了你的马不挑大姆指夸奖一番,客官,你说是不是呢?”于璟被说的心动了,秦可贞见于璟喜欢,便让他先去骑着跑几圈试试。于璟跨上马去,觉得还算安稳,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一勒马缰绳,马便走起来,先慢后快,于璟在马背上坐的牢了,加了一鞭,那马狂奔如飞,于璟只觉得两耳呼呼生风,围着跑马道跑了几圈才停下来,他心里很中意。
秦可贞对马场老板说:“老板若是肯让些价钱,我们就把它买下来了。”马场老板说:“我是做实诚生意的,说的是实价。夫人嫌贵,看看那圈里的马,只要三十两银子一匹,白给你们也不会要不是。”秦可贞听了笑道:“这个价钱着实太贵了,一般人也买不起,这十多匹马你要喂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手,如果你肯让些价钱,我们再多买一匹。”秦可贞心里也看中了一匹白马,到时候离京上路,让罗玉凤骑着。罗玉凤说会武功,骑马没有问题。马场老板听到秦可贞还想再要多买一匹,喜出望外。秦可贞说的不错,马是好马,出不了手窝在手里很是操心。他说:“如果夫人把两匹马都买了去,我情愿让十两银子,一百五十两银子卖你两匹好马,另外再送你包精饲料。这是最低的价格了,夫人要买便买,不买我先喂着好了。”秦可贞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等于璟回来下了马,秦可贞又让马场老板套上那匹白马,让于璟骑了一回。于璟对两匹马都很满意,秦可贞说:“那就都买下来吧,路上不骑,驮些行李也好。”于璟点点头,心里喜爱,也不舍得放弃。秦可贞拿出银子来,交给马场老板。马场老板见了满面堆笑,让伙计装了几包精饲料放在马背上。出了马场,秦可贞依旧坐车,于璟骑上枣红马跟在后面。又经过长椿街,秦可贞吩咐车夫慢行,她掀开帘子向外观看。临近正午,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挤挨不动。秦可贞想起刑部衙门口发卖的女人比较中意,便让车夫把车赶过去。还没到刑部巷子口,秦可贞见路边有个牙婆在叫卖。秦可贞看那个被卖的女人,年纪大约三十岁出头,容貌俏丽,肤色白嫩,即使被卖了,还打扮的很精改。秦可贞一看便知这是个官宦人家出来的女人。她让车夫找个空地停好车,她下了车,戴上帷帽,走到那个女人近前。于璟也跳下马来,站在人丛外面。秦可贞听牙婆说:这个女人原来是礼部詹事的如夫人,因为和大房争宠,詹事刚死,她就被大房赶出家门来托人卖掉,不管是谁,买走了干净,省的留在家里闹心。宁可赔钱,并不多要银子。只是看的人觉得配不上她,买回去也怕留不住,又因为是裹脚的人,平头百姓买了没多大用处,因此还没人肯出价。秦可贞掀开她的衣裙看了看,果然那女人是缠过足的。那女人见了秦可贞,知道不是寻常人,被这样的人家买去,也强似跟了村夫野汉。秦可贞问:“要卖多少银子?”牙婆看了看秦可贞,说:“主人家说了,她原是八十两银子买来的,现在还卖八十两银子。”她没对人说,主人家只要卖五十两银子即可,多卖的银子都归了牙婆了。秦可贞说:“她是缠过足的,又不能干活了,谁还买回去当夫人养着不成吗?”牙婆听了哑口无言,冲着那女人骂道:“没有用的小蹄子,卖了都没人要,只配去做娼妇了。”任牙婆责骂,那人只不做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骂的多了,她才回敬几句,并说:“老虔婆,你也别太贪心了,家主婆要卖我,才要五十两银子,你却要把我卖八十两,赚了黑心钱买毒药吃呢?”牙婆听了,气极败坏,恨不得当场将她打死,又怕打坏了卖不出好价钱,再送回去了不好交待。秦可贞听了,表示肯出六十两银子买了她。牙婆见有利可图,再难卖出高价钱了,要是送回去换个牙婆去卖,却没有她的好处了,只得应允了。秦可贞付了钱,收了契约书,领着那女人上了马车。那女人让走便走,让上车就上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回去的路上,秦可贞问:“你姓什么,怎么称呼,今年多大了。”那人说:“奴家姓周,今年三十二岁了,夫人买我有什么用,我什么也不会干,只会唱些小曲儿。”秦可贞说:“我不用你做什么,伺候男人你该会吧,你把男人伺候好了就行。要是伺候不好男人,你就去像丫鬟婆子一样干活,干不好了,非打即骂。”周氏听了,暗暗吃惊,心里面想,这个小女子可不简单,落到她的手里,以后恐怕很难翻身了。只是不知道要她伺候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回到客栈,给付了车钱。于璟把两匹马让店里的伙计拉到后院马槽上喂养着,小心看管,不要丢失了。秦可贞带着周氏上了楼,周氏在门口看见于璟,知道他跟了一路,以后要伺候他呢,心里暗自高兴。却不曾想秦可贞把她领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跟前,周氏见了,大失所望。她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却要配给一个皮松肉臭的白发老翁,他怎么能欣赏到自己的美丽。但是即使一百万个不愿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是人家花钱买来的,可以随意处置她,根本不会听他说什么,也不会管她愿不愿意。
秦可贞说:“义父,这是我们买来孝敬你的,以后就让她来服侍你吧。”陆先生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给他这么一个娇艳的女人,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他一时手足无措了。秦可贞又对周氏说:“以后这就是你的男人了,你把他伺候好了,你也清闲,伺候不好,你就去干杂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周氏此时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允。秦可贞见了,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于璟到陆先生房里看了一下便离开了,中午吃饭时,没再去陆先生房里了,酒楼送过菜来,秦可贞选了几样菜让小雨送过去,让陆先生和周氏在房间里自己吃饭,好让二人熟络一下。他们七人在秦可贞房里吃了饭。下午无事,于璟也不再去陆先生房里了,只跟妻妾厮守。秦可贞悄悄让罗玉凤留下小雨或小雪在身边服侍,罗玉凤不解,秦可贞笑道:“小雨和小雪在跟前,咱们的老爷才会老实,要不然,大白天的又该缠磨咱们了。”罗玉凤听了只是笑,便让小雨和小雪留下。于璟虽然眼里冒火,但见小雪在房子里伺候着,他只好正襟危坐,毫无越礼之处。罗玉凤偷偷看了,忍不住暗笑。
秦可贞拿出买的书和纸笔,教于璟读书,字也要重新练习。于璟无奈,只好学习起来,再无非分之想。秦可贞也让小雨和小雪学习认字写字,以后做个有灵气的女子。罗玉凤也读过不少书,接人待物,见识不凡,特别是字写的非常的秀气,连秦可贞都觉得不如罗玉凤写的小楷绢秀有力。罗玉凤看了会于璟读书写字,笑道:“老爷的进士是怎么得来的,考试也太容易了吧。”秦可贞笑道:“千年不遇的一个大彩球偏偏就砸到他头上了,哪里是他考中的呢!看看义父的水平也就知道了。郎君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到了外面还不要被人笑话了。郎君早该听我的,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别总想那些花花肠子了。”于璟听了点头同意,他自己读,遇到不明白的就让秦可贞或者是罗玉凤为她讲解。红袖添香,绿女传茶,佳人相伴,读书写字,也觉得分外快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秦可贞特意让小雨把周氏叫过来,问她昨晚可与陆先生同房睡。周氏点了点头。秦可贞说:“以后你自己的男人,自己用心打理,也好看着满意。光想着怨天尤人,什么用也没有。”周氏听了,说:“是,夫人,我明白了。”秦可贞见她虽然是很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去服侍陆先生了。因为周氏明白,陆先生现在就是她的一切了。没有了陆先生,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立足的位置,很有可能干杂活都用不着她,只能再去贱卖了。她只好去用心服侍那个老翁。还好那老头没见过世面,容易哄的高兴。秦可贞见了也觉得满意,便让她回去陪伴陆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