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璟回到家里,想到还缺少银两,暂时无处筹措,他便和秦可贞,赵梦霞二人商议,自己先拿出钱来垫付,先把人安置下来,免生事端。秦可贞说:“郎君刚来新城,税赋难收,花费却大,这官当的也够难的了。”赵梦霞说:“郎君再怎么着也不能陪钱当官吧,要是这样下去,还不如辞官得了。就怕老爷再当几年官,老婆都要卖了填窟窿了。”于璟笑道:“那倒还不至于吧,上个月不是收了两份银子吗?拿出来先用就是了。等这件事办成了,百姓安定,税费肯定是有的了。”秦可贞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怕那些钱太少,不够用的。”于璟说:“不够用再说吧,今天在山上,他们又给了我一些珠宝,你们拿去用吧。”赵梦霞笑道:“郎君不用担心,姐姐有几千两银子呢,还不够你用的吗?”秦可贞笑道:“就你嘴贫,郎君又不是拿去挥霍,这是办正事,花些钱也在所难免。我先给你拿一千两银子去使,郎君看看够不够用的。”于璟笑道:“多谢夫人慷慨大方,这件事办好了,也是大功一件,以后就可以省心了。等县里的商贸搞起来,我们也有钱可赚。”二人听了点点头,说:“郎君说的极是。”
吴媗听到于璟正在愁钱用,她便走上前来,说:“老爷要是用钱,可去妾房里自行取用。”赵梦霞和秦可贞听了笑道:“我倒忘了,家里还有个富婆呢!”于璟说:“这是公事,不需要动用你的银子。”秦可贞说:“妹妹不知,老爷是为公事缺些银子,从家里拿了银子先行垫付。待到家里需要用银子时,再找妹妹来要不迟。”吴媗说:“原来是这样,只要老爷不为难,妾没什么的。”赵梦霞倒了杯茶,递给吴媗,说:“妹妹请坐,我们姐妹说说话。”吴媗听了,她侧着身子坐下。
秦可贞问于璟山上的事,于璟一一告诉她们。土匪共有一千人,都要安置好了。安排到头人富户家里去做事的,不需要花费钱粮,与人耕种的,只需给他们些粮米,也可以度日。只是做工的,租房子买器材,还要吃饭,花钱多一些,但是这样的人花钱多,赚钱也多,到时候容易把钱收回来。秦可贞算了算,也不会赔钱。于璟先拿出钱来,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这一千两银子值得出。于璟说:“我想土匪在山上,也会多少积存些钱财,等他们下山后,自己去买房置地,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保障罢了。”秦可贞说:“郎君说的是,只你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也值几千两银子了。”赵梦霞说:“依我看,这件事不能拖延了,快刀斩乱麻,不计花费,一次办好了才行,若是拖延的时间长了,被人寻了事端,钻了空子,就坏了事了。”于璟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就该这么办。”
第二天于璟去县衙时,带着一千两银子,交给杨主薄放在库房里使用。有了银子,那些头人才肯拿出自家存的粮食来卖。杨主薄不知道县令从哪里搞来的钱,怎么记账。于璟说:“这是我私人的钱,不用记在公账上。”余典史见于璟拿出自己家里的钱来,很感动。于璟说:“县里没钱,还好本官来新城上任时,带了一些钱财来。本官只好先行垫付了。这件事大家勿必要用心办好,要是办砸了,不但本官的钱打了水漂,以后县里的事情更难办理了,成则一顺百顺,败则一败涂地。你们大家也要尽心尽责。”余典史等人说:“大人放心,大人把自家的钱都拿出来了,卑职敢不尽心。”于璟说:“你们各去做各人的事,趁他们还没下山,先做准备,多存些粮食。我再去联系人,尽量把人安置下去。”杨主簿等人答应了,各去做事。
于璟换上便服,带着罗玉凤和卢秋燕骑马外出。罗玉凤说:“老爷,现在城外危险未除,还是不要走的远了,万一遇到歹人,不好找人。”于璟说:“土匪已经答应下山,见到本官,还会打劫不成。”卢秋燕说:“老爷别忘了,还有个木然山官呢,他才是老爷的对头。要是让木然知道老爷出城了,恐有不测。”于璟说:“嗯,那我们就去城外的度云庵去看看吧。”罗玉凤说:“度云庵离木然家却近呢!”
三人出了县城,顺着江边走了三里路,又遇到条小河,小河上有座石拱桥。顺着小河往上走了二百多米,便到了度云庵了。度云庵座落在一个山间坝子里,从上面看下去,度云庵面积占地约有百亩,是新城县数一数二的寺院。寺院后面的坝子里及附近的一千多亩的田地山林都归度云庵所有。从度云庵大门顺着小河再往上走不远就是木然山官的城堡了,度云庵正好扼守在木然城堡的紧要处,进出城堡的人都要从度云庵旁边经过,从庵里看的清清楚楚。因此,木然山官在度云庵旁的险要处修建了山门,派人把守,以确保城堡里的安全。木然山官对度云痷倒是很客气,互不侵犯。
卢秋燕下了马,她推开庵门进去。有女尼见了,上前来稽首问询。卢秋燕说:“我家主人外出游玩,路过贵庵,特来参观,不知方不方便。”女尼说:“前堂尽可观看,后院是师傅们的住宅,却不允许外人进的,特别是男客,更不许踏足半步。”卢秋燕说:“我们知道了。多谢师傅。”三人拴上马,走进庵里来,穿堂走院,各处游玩了一番。罗玉凤和卢秋燕还跪下拜了观音。
庵堂里一个女尼曾经去过县城,她见了于璟,认得是新来的县令,忙去报告主持。主持正在念经,听徒弟说县令到了,忙整衣出来会见。于璟说:“师太怎么知道我是县令的?”主持笑道:“我的徒弟曾见过大人,大人是从北方来的,一开口说话也能知道了,毕竟本县的北方人很少,又多是发配来的犯人和军户,像大人这样气势不凡的人,贫尼见了也能猜个八九分了。”便请于璟到客堂里坐下,让道童献上茶来。于璟问了主持法号,主持说:“贫尼法名妙善,还有个师弟,名叫妙清。”于璟说:“原来是妙善师傅,失敬了。”妙善说:“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是特意来本庵,还是路过顺访?可有事要说吗?”于璟说:“师傅不必担心,本官初来新城县,不知地理风俗,闲来无事,特来走走。特意也好,路过也罢,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妙善笑道:“大人刚来新城县不久,体察民情,政声卓著,真是百姓父母官也。”于璟听了也笑道:“不敢当。师傅在庵堂清静每日颂读真经,修身养性,法外之人,真的是极乐世界啊。”妙善摇了摇头,说:“大人不知,本寺是个女庵,除了贫尼外,徒弟们都是年青女子。常有些无赖光棍到寺里来胡闹,贫尼禁止不得,因此常常烦恼。”于璟说:“怎么,还有这种事,也太放肆了吧。”妙善说:“还有些人霸占寺里的田地,不交稻谷,若要理论,田地也荒芜了许多。贫尼正想去县衙拜望大人,使佃户们能交租纳粮,安心劳作。贫尼在庵堂上也好专心侍奉佛主,免生杂念。望大人作主。”于璟问:“不知道庵里有多少田地?用了多少佃户耕种?”妙善说:“庵里田产倒是不少,这整个坝子里的田地水面都是庵里的产业,另外还有两座茶山。如果肯出力,每年所产还是很丰厚的。只是那些人不肯好好耕种,还要占寺里的好处,因此所积不多。现在只有十多个人在耕种,大片田地都荒废了。”于璟说:“我这次前来,也正为此事,过几天给你们送些人来种田可好。”妙善说:“昨天我已经听人说过了,因此才要去求告大人,由大人做保,让一些人来为寺里耕种,收了稻米五五分成,这是两相得利的事。只求大人给找些勤力肯干的人才好。”于璟说:“师傅放心,由我出面送了人来,出了事情,由官府负责。”妙善说:“那就好了。寺外还有一些现成的房子,够四五十人住的,寺里还有些粮食,也可以先借给他们,等到他们收了新粮再还给寺里好了。”于璟说:“好的,多谢师太了。”妙善笑道:“寺院也是缺少人手,即使大人不来,贫尼也要去衙门里找大人的。要不然,就要庵里自己耕种了。大人没来时,也无人能管,几年来时常忧愁。”于璟说:“以后当使那些人好好耕种,再不允有人侵占寺里的田产了。”妙善说:“如此甚好,多谢大人了。”
坐了一会儿,于璟说:“本官想在寺里各处参观一下,望师傅允诺。”妙善说:“本寺虽然是个女庵,除了徒弟们睡卧的寝室外,别处并不避人,大人请自便吧。”于璟说:“如此打扰了。”便起身,妙善让一个徒弟在前面引路,她自己回佛堂里继续打坐念经去了。
于璟见那个徒弟二十多岁,穿一身灰色僧衣,头戴比丘帽,眉清目秀,肤色白净,是个很俊俏的女和尚。于璟问道:“师傅法号何字?”女尼说:“小尼法名智心,是师父的三徒弟。”于璟边走边说:“噢,是智心师傅。寺院里有多少女僧?”智心说:“寺院里有二个大师傅,就是主持妙善和妙清,我等徒弟共有二十二人,此外还有五个小师妹,因为年龄小,还未剃度。”于璟说:“僧众也不算少了。”智心说:“本地民众心问佛主,肯出家修行的不少,女寺也有几所。”于璟说:“心里有佛,不拘家里寺里,都能修行。只是出家的多了,势必会影响到生产,倒不好了。”智心笑道:“大人说的是,佛选有缘人,修行才有意义,要是都出家了,倒没意思了。”
于璟问:“智心师傅是汉人吗?僧众都有哪族人呢?”智心说:“小尼原是腊苏人,这个寺却与云南佛教不同,云南大多信的小乘佛,本寺学的却是禅宗,是汉传佛教。寺里各族人都有,并无限制。”说着,几个人已走过观音殿和弥勒堂,边看边谈,再往后走就是僧尼的内宅了,于璟便不往前走了。穿过禅堂,又有个洁净院子,松竹相映,云深高洁,花木静幽。几个女尼正在院子里练剑。只见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女尼们剑法绝妙,武艺不凡。于璟说:“你们寺里僧众有这么好的武艺,怎么还会受人欺负呢?”智心笑道:“我们练习武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锻炼身体身体,调节心性,不允许与人厮杀。况且那些人虽然可恶,但并无死罪,因此师父严命不准我们动手,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我等女尼俱会武功。”于璟笑道:“原来是这样。智心师傅也会武艺了,能否演练一下,让本官观摩一番。”智心说:“师姐妹正在练习,大人看了也是一样的。”几个人走到场边,女尼们见有外人来了,都收了刀剑,站立不动了。智心说:“师妹不用惊慌,这位是本县县令于大人,你们快来见过于大人。”众尼听了,纷纷上前来拜见于璟。于璟见她们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娇俏可爱,出家为尼,着实可惜了。
智心说:“于大人想看看你们的武艺,你们向于大人演练一番。”于璟指着罗玉凤和卢秋燕,说:“她们二人也会些武艺,我看各位师傅武艺高强,剑术精深,不知你们能否教授她们一些武艺,也好防身呢?”众尼听了,说:“好,即然施主想学,我们可以传授一二。”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尼笑道:“于大人是文官,要不要也学些武艺,智圆愿意教大人几招。”众尼听了都笑,智心嗔道:“智圆,大人面前,不要孟浪,让人笑话。”于璟说:“本官也曾练过三招两式,只是学的不通,要是小师傅愿意传授,本官闲暇时也来练习练习了。”众尼听了笑道:“好,我们收个县令当徒弟。”众尼各自练了几路剑法,使出平生绝技,以向县令展示才干。于璟问罗玉凤和卢秋燕:“比你们练的如何?”罗玉凤说:“她们练的是门派剑法,跟奴婢学的不同,奴婢学的是官兵剑式。她们练的这个秋燕应该比较熟悉。”秋燕说:“我练的是江湖招式,没有她们练的这个成系统的。”于璟说:“你们二人也跟着学习一下,艺不压身,她们已经同意教了。”二人听了点点头,说:“是,老爷。”等众尼练习完了,二人便去学习。
于璟看了一会儿,便又到别处去看看。在廊下碰到一个女尼,是刚才跟着主持的。那女尼手里捧着一盘杏,见了于璟,笑道:“大人,我刚去山上摘了些杏子,给大人尝尝鲜吧。”于璟说:“多谢,有劳了。”女尼又对智心笑道:“师姐,刚才师父问你呢,你去师父那里看看吧,我来陪着大人好了。”智心笑道:“小妮子又不老实了,好吧,我等不再来找你。”女尼笑道:“师姐有心没胆,机会错过了又该睡不着觉了。”智心听了,笑着走了。
女尼把于璟领到一间僧房里,她请于璟坐下,把杏子放在桌上,又回身关上房门,也坐下。她拿了一个杏子递给于璟,于璟接过杏子,他问:“请问师傅法名尊号?”女尼笑道:“大人,别师傅师傅的叫人,小尼有那么老吗!我的法名叫智真,是专门跟随主持学经文的。”于璟说:“你常跟在主持身边吗?你们主持平时除了念经打座,还做些什么呢?”智真笑道:“大人,这里是寺庵,我们出家人,除了念经打坐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庵里平时来的外人少,像大人这样进入后堂的就更少了,想那些有什么用呢?”于璟见智真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穿的僧衣,难掩俊美,听她言语之间,多带男女之情,可见她是佛心不静,尘心难灭。在言语间也顺势接着她的话头去说。智真见了,更加笑语盈盈。她站起身来,软软款款的拿了杏子递到于璟手里。于璟伸手去接,智真却握住杏子不松手。于璟扯住她的手,智真顺势倒在于璟身上,笑道:“大人,佛门静地,请庄重些,不可胡来。”于璟笑道:“你是想让我庄重还是不庄重呢,本官庄重起来是很正经的。”智真搂住于璟的脖子亲了一下,笑道:“谁让你正经呢!男人正经起来跟泥塑的佛像似的,即使贴了金身,又有什趣味。”于璟听了也笑,二人亲呢。过了一会儿,智心也来了,于璟笑道:“你去哪里了?”智心红了脸,看了看智真,智真笑道:“有心没胆,光会眼馋别人。”于璟拉过智心,智心也不避让,三人欢娱。
正在开心,外面有人边走边说:“你们看到智心和智真了吗,主持正找她们呢?都发火了。”智真和智心听了,相互看了看,整好衣衫,对于璟说:“大人少待,主持正在找我们两个,我们去去就来。”说完,悄悄看了看外面,依依不舍的走了。
于璟正要离开,又进来两个女尼,手里端着茶盘,见了于璟,笑道:“大人坐着,也没人倒杯茶,太失礼了。”于璟说:“这里不是待客之所,不需要奉茶,我也正要离开了。”二尼放下茶具,左右围住于璟,说:“大人,智真的杏子好吃,我们二人的茶就不好喝了吗!”便说便故意用身体去碰触于璟,于璟见二人也是春情泛滥了,说:“你们二人生性不纯。”二人听了娇笑不已,掩口笑道:“大人心里才坏呢。”便附身相就,于璟问二人的名字,二人笑道:“偶尔私会一次,难道大人还能记住我们的名字吗?也罢,我叫智由,她是十三妹,名叫智丰。”二人把于璟带到一间静室里隐藏起来。于璟说:“智心和智真是被你俩骗走的吧!”二人听了只是笑,也去把智心和智真找了来,轮流快乐。
罗玉凤和卢秋燕练完剑,她们不见了于璟,便在庵里寻找,问了几个女尼,都说没看见。二人心里非常的着急。智由见了,对她们说:“你们不用找了,县太爷在庵里不会出事的。不但不合出事,还有好处呢!”罗玉凤说:“你们把我们老爷藏在哪里了,让我们见到老爷才行。”智由笑道:“老爷现在不方便见客,今晚也留在寺里住下了。你们不要吵的尽人皆知,老爷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罗玉凤和卢秋燕听了,心里似乎明白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不便声张,只得在庵里坐下来,想着夫人要是问起来,该如何应答。有人给她们端来午饭,二人也没胃口吃。
下午,二人去找妙善,告知了此事。卢秋燕说:“你们这些青皮光头,藏匿人***乱佛堂,是什么道理,快把我们老爷放出来,要不然我拆了你们的寺院。”妙善说:“她们虽然出家,也是有血有肉的妙龄女子,思想男子也是常情。两位姑娘何必在意,又不会伤害大人。况且大人要是想走,是没人能拦的住的。即然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们就不要再说什么了。”罗玉凤说:“你们还是出家人呢,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百姓还知道羞耻呢!”妙善也不以为然。二人无可奈何,谁叫她们的老爷那么色呢,见到漂亮的女子就不肯走了。她们两个只好回到客房里等待,晚上吃饭也没见到老爷。
第二天,罗玉凤和卢秋燕早早起来,简单梳洗了下,便去找妙善要人。妙善说:“你家老爷夜里劳累,现在还在熟睡呢?等下醒了再回去吧。”二人听了很惊讶,莫非主持也曾经进去了,这庵堂里还真够乱的了。卢秋燕气愤的说:“你们这些秃驴,没有一个好人,专门勾搭男子,看我不一把火烧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妙善听了笑道:“老爷又不拒绝,又能怨谁呢。以后老爷还要常来呢?你放把火把寺院烧了,老爷不杀了你才怪。”卢秋燕气极了,她拔出刀来,就要去砍人。罗玉凤急忙把她拦住了,说:“等见到老爷再说,不要莽撞了。”卢秋燕恨恨的把刀插回鞘中,走到禅房外去等着,有几个正在做早课的女尼见了她们,偷偷的掩嘴笑。
早课之后,于璟才睡醒了。智心和智由帮他穿上衣服,说:“老爷有空了常来走走,前堂后院,任凭老爷出入。”于璟听了点点头。智心看看院里无人,她们打开门,放于璟出去了,二人却从另外的门道里走了。于璟出了禅院,罗玉凤和卢秋燕见了,才算放下心来。她们走过来说:“老爷,这一天一夜,可担心死奴婢了。老爷即要住下,为何不对奴婢交待一声,免得担心。”于璟说:“我不是让人告诉过你们了吗?”卢秋燕说:“她们几个秃驴说的,奴婢怎么敢相信呢!”于璟说:“没事的,寺院里面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们放心就是了。”罗玉凤说:“老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不是个好地方。”于璟说:“都半响了,吃了早饭再走吧。”二人说:“不吃了,再吃了饭,她们又不让老爷走了。我们去路上吃吧。”于璟说:“好吧。”三人便住外走,秋燕去马房里牵了马来,智真等人见了都来和于璟话别相送,眼里俱有不舍之意。她们见罗玉凤和卢秋燕去意己决,也不好再相留了,看着他们出了庵门,跨上马走了。
在路上,罗玉凤问:“老爷,如果夫人问起来,奴婢该如何回话?”于璟说:“昨天不是下雨了吗?就说路上遇雨,在村寨里住了一夜,省的啰嗦了。”二人听了,只好点头答应。三人先去了县衙,于璟听了杨主薄等人的汇报,于璟又安排了工作,便去休息了。卢秋燕去厨房里找了些吃的,她们二人一天没好好吃点东西了,饿的饥肠辘辘。吃了饭,也在县衙里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才好些了。沙果和欧英到县衙里来,见了老爷,说是夫人让来看看回来了没有。罗玉凤让她们先回去告诉夫人,也好让夫人放心。
下午,于璟关闭衙门回家。新竹等人正在前院玩耍,见了于璟,都起身问好,新竹说:“老爷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来,夫人等到很晚才睡,心里焦急的很。”于璟说:“昨天外出赶上下雨了,没能赶回来。”三人走到后院,秦可贞等人见于璟回来,迎进内厅,秦可贞说:“郎君一夜未归,真让人担心。”于璟说:“外出查访,路上遇到下雨,山民热情,留宿了一晚,没有什么。”秦可贞听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晚上,等于璟睡下了,秦可贞把罗玉凤和卢秋燕叫到内厅问话,二人见了秦可贞,不敢隐瞒,双双跪下,把度云庵里的事说了一遍。罗玉凤说:“夫人,老爷自己有意,奴婢也阻拦不住。”素可贞让二人站起来,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切记此事不能再对别人说起。”二人点头说:“是,夫人,奴婢明白。”秦可贞说:“好了,你们回房早点去休息吧。”二人退出去了。秦可贞叹了口气,她上楼去看着于璟,也熄灭灯火脱衣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