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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干实事收扰民心

第二天于璟带人来到县衙,众人参见已毕。于璟问:“余典史,昨天张贴了榜文之后,有多少人前来应召了。”余典史说:“回大人,昨天榜文贴出去之后,并没有几个人前来报名当差。县里汉人本来就不多,青壮年识字的更少,不识字的人,六房用不了,只能充当皂隶,捕快。”于璟听了,心里不快,他说:“不拘汉人土人,愿意来的都可以。把告示贴到下面市集上去,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余典史说:“土人受山官头人管制,很难应征。”于璟说:“总会有破产失业的人家,做公人也有碗饭吃,不怕他不来,你照我说的去办就是了。”余典史听了,说:“是,大人。小人马上去办。”

于璟找来一个军汉,让他骑快马把信送到黔国府去,等到国公爷有了回信再带回来。于璟让罗玉凤给了军汉二两银子路上当盘缠。军汉见是县令自己出钱,他来了这几天,也看到县里什么都没有,县令着实不容易,他去了黔国府,一定会如实向沫国公禀报。军汉接过银子,告辞去了。

于璟又让书办衙役把城墙垛口凡有损坏处都做了标记,算出石料,工价,交给罗玉凤存放。县城里原有的一些设施,因为无人管理,都停用了。于璟把老弱安排过去管理,按时运作,夜里打起更来,晨钟暮鼓,再也不许处于空置状态。县里百姓听到钟鼓声,开始谈论新来的县令。几天之后,黔国公派人送来回信,所需之物都已送到,主薄和教谕即刻选派了到任。黔国公知道新城县里缺乏钱粮,不好运作,特拔白银千两供于璟使用。于璟闻听大喜,对众官吏说:“有了这一千两银子,我们就可以开始做事了。这一千两银子,就当是新城县向黔国公借来使用的,日后本官定当加信奉还。”

于璟让书办衙役换上新公服,军汉每天教衙役捕快练习武艺,学习规定。以前衙役捕快在县里不受人待见,于璟决心提高他们的能力素质,让公人受人尊重,他们才肯为朝廷出力。于璟又让人买来米面,雇佣县里的闲散人等,打石和灰,修理城墙,置办器械。前来做工的人,每天管三餐饭,傍晚下工后,即刻发给工钱。县里人见了,都觉得这个县令与以往来的都不一样,能干实事,令人耳目一新。前来报名应征衙役公人的汉蛮也多了起来,连各部落的山民也多有前来报名的。于璟让各房各班挑选使用,学习训练,人员逐渐齐整了。挑选剩下的就安排他们先做杂役,充当门子车夫等等。又过了几天,主薄和教谕也到了。于璟亲自迎接进县衙,相互施了礼。主薄姓杨,安徽临泉人,曾经在云南多处做过主薄,熟悉山民蛮事,经验丰富。教谕姓鲁,山东嘉祥人,五十多岁了,原来是黔国府里的教授,这次被黔国公选派到新城县来做教谕。于璟早就让人整理好了县学,以供使用。在县衙里给二人安排好了住处,让二人家眷都住下。

于璟当天晚上在县衙里宴请了杨主薄和鲁教谕,就请余典史相陪。于璟心里很高兴,杨主薄和鲁教谕来了之后,加上余典史,县里的官员己经齐备了。书办衙役也都招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正常办公了。第二天,于璟开始升堂理事,他把衙门大开,任凭百姓进出,观看。当值的皂隶捕快威风凛凛的站立一旁,不当值的衙役分班在城里巡视,解人所困,为民解忧,缉拿偷盗者。于璟则坐在二堂等候,无事时就听人讲县里的各种事务,从不懈怠。有于璟为榜样,整个县衙里的人都认真做事,不敢马虎。整个县城逐渐被于璟掌控住了。

次日,于璟正在和余典史闲话,有门人来报,说:“大人,苗人,罗罗人头领前来拜见大人,正在衙门口等候。”于璟看了看余典史,说:“他们二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拜我?”余典史说:“他们昨天听说大人升堂理事了,今天能来给大人贺喜送礼,这也是常规。大人趁此机会见见他们也好,他们二人在新城县还有些势力,又不甘心依附木然山官,这几日看到大人势力渐增,不比从前的官员,因此才来投靠的。被木然山官知道了,他们也会有危险。”于璟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到门口去迎接他们进来。”于璟走到衙门口,见两个穿不同服饰的土人首领,带着二十几个随从武士,抬着钱财礼物前来与县令贺喜。二人见了于璟,双双拜倒在地,于璟扶起来,便请他们到迎宾厅里坐下,二人献上礼物。于璟说:“本官初来县上,怎么好收你们的东西,上司知道了,也是要责罚的。”二人说:“小的们些许薄意,这是常例,大人不必多心。本应早日前来,因受阻隔,请大人不要见怪才好。”于璟说:“你们能来就好了,也把本官看在眼里。”二人说:“本县无主,纷争不断,大人上任,治得安宁。就是小的们也有好处,大人要是不收,倒是让小的们心里不安了。”于璟听了说:“好吧,即然如此,本官暂且收下了,寂存在库,日后听用。”便让罗玉凤等把礼物收了。

于璟说:“本县治安还须仰仗二位在地方上维持,以后大家多多费心。”二人点头答应,又说了些别的事务,于璟恩威并施,二人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到了中午,于璟吩咐厨房准备酒菜,请二位头领吃了午饭,然后才打发二人回去了。

于璟看了看余典史,说:“这些财物该如何处置?”余典史虽然眼热,但也只能说:“此是大人所得之物,大人带回家去使用好了。”于璟说:“这些东西,我若不收,显示不出官府的价值。不是本官贪财,若是平民百姓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余典史平日里也会有所得吗?”余典史说:“小人偶然会得到些财物,远不及大人十之一二,大人不必多想,放心收下了就是。”于璟点点头,便让玉凤拿了一匹绸缎给余典史,余典史连忙摆手,说:“大人之物,卑职怎敢伸手去拿。”于璟说:“典史不必疑心,本官初来县上,事事还须典史大人协助,收下就是了。”余典史听了,谢过了于璟,方才收下了。

于璟将一些钱物送给陆先生,剩下的晚上带回家里,交给秦可贞保管。可贞等人己将住处都布置好了,该买的东西也上街买了来,每个人的房间都布置一新。箱子里的石块也取了出来,都堆在了院子里,众人看了石堆都笑个不停,新城县的人都认为这些石头值一万两银子呢。秦可贞将财物收好,记录在册。秦可贞也算了算家里的财物,她的银子这一个多月用去了一千多两了,目前她还剩有一千五百多两银子的财物,婚礼彩仪五百多两,于璟的一千多两银子没有动用。今天于璟又带回来近二百两的财物。共计有三千两百多两银子的财物。赵梦霞的银子自己保管,吴媗因为住在前院,银子放在那里不安全,大宗的金银珠宝交给秦可贞放在卧房里面保管。秦可贞在卧房里面隔开一块暗室,专门放置金银贵重之物。孟秋萍的钱财本来就不多,这一路花费也用的差不多了,秦可贞拿出二百两银子交给她使用。另外新竹沙果等人每人给了五两银子去买东西,并规定以后每月给她们二两银子使用。众女听了都很高兴,二两银子够一家五口人一个多月吃用花费了,她们以前每个月可赚不了这么多钱。而罗玉凤和卢秋燕回来后,秦可贞每人给了她们十两银子,以后每个月给她俩每人五两银子花费。于璟若是外出,还要让二人另外带着银子。新竹等人见了也觉得眼馋,秦可贞笑道:“你们要是把字写好了,也有罗玉凤和卢秋燕的文采,能帮老爷处理好事情,你们也可以跟着老爷出去,我也多给你们银子使。”新竹等人听了,自觉得能力不行,才不吭声了。

新竹虽然不能跟着于璟外出,她在家里也待不住。每日在家里无事可做时,她就在身上藏了棍剑,带着小妹们溜出家门去玩耍。三街六巷,她们到处玩乐。要是遇到不平的事或者是有歹人了,不等巡城的衙役赶到,她便先将歹徒教训一顿了。县里为非作歹的人知道新竹是县令的家人,都很惧怕,因此来县城做歹事的人逐渐少了。城里的百姓都很开心,大家见了新竹等人,都点头致谢,给东递西。新竹等人一概不要。要是遇到她们喜欢的东西时,她们便花钱去买。新竹的钱不够花时,她就骗妹妹们的钱用,一分也不肯少给百姓。回到家里,不免又会被秦可贞训斥一番。秦可贞训完新竹,见她没钱了,就再多给她些银子用。杏儿也总是把自己的钱交给新竹。吴媗和新竹同住前院,有时吴媗也会拿些银子给杏儿,让她和新竹春红一块去买东西。吴媗房子里的银子虽多,但是吴媗不开口,新竹等人也绝不乱动一分一文。吴媗对秦可贞说起此事时,秦可贞只是笑笑。秦可贞虽然经常训斥新竹,不使她犯错。但她心里还是很喜欢新竹的,她知道新竹心里很忠诚,将来必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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