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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于进士荣归故里

于璟等人又在天水城里休息了一天,保养伤口。孟秋萍带着小雨和杏儿,把大家换下的脏衣服拿去衣了,缝补好。客栈里有热水,众人好好洗了个澡,把身上都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于璟急于回家,他和罗玉凤的伤势不重,倒是春红和陈娟的伤还没好利索,让人担心。春红说:“老爷,我们俩还好,只是皮外伤,伤口已经不痛了,只要不动受了伤的地方就没关系啦。我们两个人坐车,不耽误走路的。”于璟说:“好吧,晚上让夫人再给你们换上药,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早上起来,于璟让车夫套马装车,吃了饭赶路。于璟又白白得了几匹快马,心里快活。从天水城出来,又向西北方向走,一路上黄土遮目,千沟万壑,极其的荒凉,走很远的路也难见到几户人家。秦可贞等人从车上向外看,此地干旱少雨,缺少树木植被,都已经荒漠化了。幸好路上还算好走,他们在天水城带的干粮和饮水都很充足,路上遇不到人也不至于挨饿。走了两天,到了通会县,于璟也不进城,在路边找个饭店吃了饭,下午下半响便能到家了。乡里人听说于璟考中进士回来了,三村六镇的人都等在路上观看。有几个相识的秀才,专门前来相拜,于璟下了马,一路上尽是与人回礼招呼。到了村里,全村人都站在村口大路上迎接于璟。于璟是这一带几百年来中的头一名进士,乡邻都把他当作是文曲星下凡,引以为傲。于璟与村里人一一行礼。秦可贞,赵梦霞和孟秋萍,吴媗也下了车,跟着于璟与人见礼。村里人看到于璟娶回来几个天仙似的媳妇,都啧啧称善。于璟等人到了自己的房子前,秦可贞见几间破屋旧房,几乎要倒塌了,也并不比陆先生的房子好到哪里去。秦可贞笑道:“郎君宅第果然不同凡响,幸好还有院墙,可以遮挡风寒。”于璟说:“我在这屋里住了二十多年了,从不曾想到过夫人和诸位会来这里,如今现修房子也来不及了。没奈何只得委屈诸位了。”赵梦霞笑道:“郎君说哪里话来,再破也是自家房屋,总比租赁他人的房子要好的多。”秦可贞笑道:“以后我和霞妹就是这个家的媳妇了,郎君也该领我们两个看看卧房才是呢!”于璟笑道:“里面实在是脏的很,夫人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先在院子里坐一坐,让她们打扫一下,夫人才好进去。”秦可贞笑道:“也好。”

于璟打开房门,卸下箱笼行李,给车夫付了车钱。东夫们见天晚,本想在于璟家里住一晚再走呢,看到于璟家房少屋破,难以住宿,只得赶着马车走了。

于璟的房子两明一暗,以前他就和陆先生住在里面。于璟将屋里的破衣烂衫全都搬出来扔掉了,大家动手,将空屋子打扫干净。里外两张床,铺上被褥。保长和族里的长辈来看望于璟,保长说:“子玉,你现在家里人多了,房子里住不开。我已经给你说好了于二家新建的房子,他家还没搬进去,你先去住吧,接人待客,也还敞亮些。”于璟说:“不用了,保长,她们还是住在自家房里好了。”秦可贞也说:“我们即己嫁给了郎君,没理由再去别人家住,别说房子破,鸡窝狗窝也是我们自家的好,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只给义父找间房子住好了。”保长等人听了,便不在说什么了。保长等人见都是年青的女子,不便长留,就离开了。于璟抱了些柴草来,地上铺上厚厚的麦秸,上面铺上被子,挤一挤刚好可以睡下。陆先生和周氏却要另外找房子去住了。孟秋萍把两间厨房也收拾好了,刚要去打水做饭。就有村里人搬着桌椅,陆续送了酒菜来,对于璟说:“本来想请你们到家里去吃的,因为地方狭窄,坐不下人,三叔吩咐说还是送你家来吃吧。”于璟谢了大家,把酒菜都摆在院子里,让大家吃饭。

吃完饭,孟秋萍拿了木桶去打水,于璟说:“这里水少,你认不得路,找不到水井,还是我去吧。”秋萍说:“老爷给我们指路,我和小雨去抬来好了。”于璟把她们领到水井旁,将水桶放下去,井深十数丈,拉上来才半桶水,而且浑浊不堪,倒在木桶里,又去打了半桶水上来,倒满了,二人抬回去,将水放在高处,等澄清了好用。孟秋萍见水少,又去邻居家借了两只木桶和一个瓷缸,先预备下了清水。来回走了几趟,很是辛苦。

于璟看着众位妻妾,说:“我们这里土地贫瘠,十分缺水;谷麦难长,收成稀少,因此人都很贫穷。”秦可贞说:“郎君生活不易,幸得出头,改换门庭了。”赵梦霞笑道:“若不是郎君读了几本书,以你的条件,在这里找个媳妇也是难的了。”于璟点点头,说:“要不然我到了二十五岁,依然单身一人,才有幸结识了你们。”秦可贞笑道:“若是郎君早己娶妻生子,我和霞妹还有秋萍姐姐还在宫里出不来呢!看来还要感谢这破屋烂院,才无人看的上你了,留着郎君与我们相会。”于璟笑道:“都是造化弄人。”晚上睡下,大家住在自家的房子里,睡的很舒坦。

次日起床,梳洗已毕,大家都穿上新衣服。村里人又送了饭来,而且都是招待客人用的好菜,这是他们平时舍不得吃的。秦可贞说:“村里人也都不富裕,如此招待我们,怎么过意的去。”于璟也一再对邻居们说不必如此,村民说:“这是保长的意思,要村里招待好了你和陆先生。”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于璟带回来这么多女人,让他们难以承受了。

吃过早饭,保长来了,就坐在院子里,孟秋萍烧水泡茶,小雨端上来。保长对于璟说:“子玉,你高中进士光宗耀祖,村里也跟着荣耀。县里正在制作匾额,鄣显你的德力。”正说着,县令坐着轿子来了,于璟见了,忙上前施礼。县令平礼相见,二人携手并肩,也在院子里坐下。于璟让人去请了陆先生来陪客。县令说:“于兄高中,县里也有光彩呀!”于璟说:“惭愧,惭愧,小生肚子里那点墨水能写几个字,县太爷是知道的,不敢欺瞒。”县令笑道:“不管怎么说,于兄中了进士,为县里州府都做了表率。以后这里读书人多了,文化昌盛,都是于兄之功呀。”于璟笑道:“惭愧惭愧,实不敢当。”

县令见于璟家里房屋窄小,且破旧不堪,有意让他到县里去住。于璟说:“县城离家太远了,每日来回不便,还是住在自己家里的好。若是嫌家破不住这里,我选中官后,从东路运河直下江南,再去云南,路上好走的多,就不需要费尽心力回家来了。”县令听了笑道:“很是,很是。于兄不弃贫家,实为美德。只是现在家里人口多了,需要加盖几间房子才好居住。”于璟说:“我有意新建一座砖石宅子,到时候还请保长帮忙。”保长说:“好说,好说,一定尽力。”

县令又说了会话便起身告辞,于璟相留用饭,县令说:“今天外出不宜久待,改日请于兄来县城一会,勿要赏光。”于璟说:“只怕相扰了大人。”送出门去,县令走了。

于璟今天去给父母修坟添土。有几个本家长辈来,同于璟一起,带着族里的后生,来到祖坟地,拔草培土,将祖先的坟墓修茸一新。于璟拿出银子来,请来石匠,给祖先立碑刻字,又重建家庙,将祖先牌位都供养在里面,按时祭祀,买了二十亩地,每年收入充当祭祀的费用。这是后话。

第二天,于璟请陆先生写了祭文,准备了丰盛的祭品。于璟身穿官服,秦可贞和赵梦霞盛装打扮,凤冠霞帔,插金挂翠,雍容华贵,小雨和陈娟,姣姣和小雪分别跟在二人后面。孟秋萍和吴媗也穿戴整齐,她们身后跟着新竹和杏儿。其他人跟着同族里的妇女一起祭拜。于璟在坟前读了祭文,之后用火焚烧了,大礼祭拜了祖先灵位。祭拜之后,于璟将供品全都给散族人,并在家里请族里的男女老少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又每人给了五两银子,并决定请打井人给村里打两眼新井。族人听了高兴,喜气洋洋的喝了不少酒。于璟心里高兴,没想到自己今日能有这么风光,父母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因此,于璟与人开怀畅饮,喝的酩酊大醉。小雨等人见于璟喝多了酒,便跑去对秦可贞说了,秦可贞说:“今天我们都不要管老爷,让老爷痛快的喝酒。只要去老爷身边看着,不要让老爷摔倒了就好。”小雨便和娇娇一起,站在于璟身边,随时照顾。待送走了客人,她们将于璟扶进房里。秦可贞把他扶到床上,脱衣躺下,盖上被子。吴媗泡了热茶来,如果于璟口渴时,好拿给他喝。

秦可贞见于璟睡了,她们到了外间,秦可贞脱了外面的衣服,卸下头面。小雨端来温水请秦可贞净面。秦可贞看着小雨笑道:“小雨,今天老爷得官祭祖,心里高兴,你也须为老爷尽份力也好。”小雨说:“奴婢一定尽心服侍老爷就是了。”赵梦霞笑道:“今日老爷喜庆,当须纳新妇,落初红。你们几个,数你年龄大些,当需你去服侍老爷了。你可不要推辞了才好。”小雨跟了老爷一个多月,人事尽知,听了赵梦霞的话,脸羞的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罗玉凤也说:“小雨,你今年己经有十七岁了,也不算小了,去服侍老爷也是应该的。”小雨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秦可贞见了笑道:“小雨一直都很懂事,很让人喜欢。”她让小雨先去洗澡,准备好了等着于璟醒来。

于璟到了夜里二更多天才醒了,吴媗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吴媗说:“老爷,秋萍姐姐还给你留着饭呢,我去给你端来吃吧?”于璟说:“我不饿,不吃了。你倒杯茶来给我喝吧!”吴媗倒了杯温茶给他喝了。赵梦霞走进来说:“郎君白天喝了那么多酒,不吃饭对胃不好,不觉得饿也多少吃一些,不然伤了胃就不好了。”便让人去端饭来。秦可贞说:“郎君今天可喝的够了吗?”于璟笑道:“好久没喝醉过了,有些头沉。”秦可贞笑道:“今天在村里人面前不管束郎君,任凭郎君大醉,以后郎君可要记住说过的话,我等众人还都要依靠郎君,郎君应当用心保养身体才是。”于璟笑道:“夫人说的有理。”罗玉凤和小雪端了饭菜来,于璟就坐在坑上吃饭。于璟说:“以前梦里也没有想过会有今日的风光,光宗耀祖,见所未见。”赵梦霞笑道:“郎君,这还不算什么,简单的很呢!”秦可贞笑道:“那是不能比的,江南京城士大夫多,品级高,他们常有奉旨祭祖的,场面大,人口多。郎君这里是穷乡僻壤,几十年难得遇到一次,这样已经是非常荣耀的事了,堪比那些王公贵族。”于璟握着秦可贞的手,说:“全靠夫人一力周全!”秦可贞听了笑道:“郎君说那里话呢,我们夫妻间怎能见外了。”于璟又对罗玉凤卢秋燕等人说:“也多谢你们大力支持!”罗玉凤等人笑道:“老爷言重了,这都是奴婢做事的本份。”

吃完饭,说了会话,秦可贞让人先出去,她笑着对于璟说:“郎君今天风光,不可不见喜,以慰公婆之灵。”于璟说:“今天事已完了,夫人还有何喜。”赵梦霞说:“姐姐为郎君准备了意外之喜,郎君准保满意。”秦可贞到了外面,牵了小雨的手进来,说:“郎君今晚就与小雨同结花烛之喜。”小雨听了,双颊羞赧,手弄丝带,纸头不语。于璟说:“夫人,这样合适吗?”秦可贞说:“小雨今年己有十七岁了,也不算小了,七人当中数小雨年长,玉凤姐姐也说小雨已经长成。我已经对小雨说过了,她也心甘情愿服侍郎君,郎君不必介怀了。只是夜里多体谅些才好。”

说完便和赵梦霞出去了,又对小雨说:“明天再来向你贺喜,你今晚尽情快活吧。”便关上门。

小雨见夫人都走了,她早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服侍主母时便己知男女之事了,跟了于璟后又知老爷贪色,常听夫人主母等人私下说笑。因此,她虽然羞赧,心里满心欢喜,充满了期待。于璟见小雨此时娇艳无比,心里喜爱,将她搂在怀里抚弄亲吻,小雨也不躲避,将软绵绵的身体偎在于璟怀里,二人熄灯歇息。

第二天,于璟醒了,众人都已起床了,小雨也不见了踪影。吴媗和罗玉凤帮于璟穿上衣服,笑着向老爷道喜。于璟问:“小雨呢?”罗玉凤笑道:“小雨害羞,怕人笑她,躲出去了。只是老爷家里无处可躲,她跑到厨房烧火去了,还红着脸不敢见人呢。”于璟笑道:“她年纪小,你们不要笑她。”吴媗笑道:“老爷倒会体贴新人呢”。秦可贞笑道:“郎君温柔起来很喜人,凶恶起来又很怕人。昨晚我们一直都在担心小雨,也亏你对她那么怜惜,小雨都在夸你会疼人。”于璟听了只是笑。

吃过早饭,于璟带着秦可贞等人去拜谢村里人。到了保长家,保长已经找人画好了房子的图样,他拿出来让于璟看。于璟等人看了,觉得设计的不错,只是宅院小了些,建造不开。于璟便向保长提出扩大院子,要不然以后也住不开。保长说:“这已经是把你家左邻右舍的宅院都划给你们家了,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了。除非是你肯舍了老宅院,在村外另选一块宽敞的地方建房修院。”于璟想到家里人口众多,只好另外选择地方了。保长说:“村西半山上有块空地,长宽都超过一百米,那里无人,你尽可以去建房子,只是离水井有些远,上下有点不方便。”于璟说:“那里也好,那山上还有些树木,不同于别的秃山,说不定有水,我找人再打井就是了。”保长说:“也好,等下打井,也先去那里找水,有水就是好地方。”于璟说:“谢谢保长了,等下我就把银子送来,先去采办砖石木料。我要急着去云南上任,建房之事,就麻烦保长多操心了。”保长笑道:“好说,好说,为你办事,我脸上也有光彩,村里人也都愿意帮忙。房子建好后,准保你满意就是了。”于璟谢过了保长。保长就留于璟等人在家里吃了午饭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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